“老鲁,近来可好?”办公桌后,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鲁先生安好,让民妇携这封书信与先生您,恳求您能安排和两个孩子的入院旁听。”民妇久久不敢落座,虽然哪位男人,早已将座椅备好。
“我与鲁老先生,曾一并求学与那三位气灵的尊者,虽双双被拒,算不得同门,确也算作甚交,夫人即使鲁老先生亲笔推荐,便不必这般拘束,只管称呼我为老齐就好。”男人再次伸手示意落座。
起身,去往了茶桌,沏上从柜子深处摸索出来的那罐好茶:“鲁老的信我已经看过了,两位孩子的天赋,的确非同一般,可我,虽在这化羽宗为一任导师,确资质尚浅,只能安排两个孩子在这做一个杂役,凡逢我与几位好友的课,两位孩子只管进教室听课便是。”
男人说完,将手中热茶递上,不等夫人开口答谢,又道:“夫人什么都不必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只能安排两位孩子,至于夫人您,请另寻他处安身,在下实在能力有限,仙翁山下有处破寺庙,曾是祭祀这山中仙翁所建,而今已经荒废多年,夫人若不嫌弃,可收拾一番,暂且住下。”
“不嫌弃,不嫌弃,先生能收下两位孩子,这已经足够了,民女,很是感激不尽。”哪位农妇,激动的欲将跪下大谢,若非齐先生多番阻拦,怕是已经受下如此大礼。
“夫人,不妨将两个孩子叫进来,与我认识一番如何?”齐先生提醒道。
“哦对!您看,我一激动,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受齐先生一点拨,民妇似如恍然大悟,连忙赔不是。
随即,便三步并作两步赶出门去,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领入办公室中。
“这个,年纪小一些的,刚满七岁,是我的儿子,叫严昊零,这个孩子,是个孤儿,被鲁老先生留作书童,起名鱼白,八岁……”农妇拉了拉左手,又拉了拉右手,一通介绍个没完:“昊零,他爹去世的早,受了惊吓,话比较少,还请齐先生多多担待。”夫人又做补充道。
“你姓严?”齐先生蹲了下来,以便于两位孩童交流,严昊零没有回话,只是怯懦的往自己母亲退下拱了拱,避开了齐先生的目光。
齐先生没再追问,心中却似明白了什么,转身向另一位孩子问起:“鱼白?你可有姓氏?”
“回先生话,鱼白自幼就无父无母,受鲁先生收留,赐名鱼白,不曾有姓氏。”
“那,为何不跟了鲁先生的姓?”鱼白的教养,不愧为鲁先生之徒,齐先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下去。
“是先生不让,我曾唤做鲁先生为父,反被先生教训了一顿,先生说捡到我时,手中紧握一块鱼形白玉,想来身份不凡,万万不可随了他人的姓氏,便以白玉为名,不曾留姓。”鱼白一五一十的回道。
“鱼形白玉?”齐先生的脸色隐约中有几分凝重:“那块玉,你可曾带在身边?”
“不曾携带,一向由鲁先生替鱼白保管着。”
鱼白的话,让齐先生不禁黑珠一转,思索些什么,便没再多说,起身长舒一口气,道:“你们两个,将自身的灵,唤出来,我看一下。”
鱼白,倒是没有犹豫,便听齐先生的吩咐,稚嫩的小手,凭空打出几道手势,一条浑身雪白的大鲤之魂,泛着阵阵微光,便环绕鱼白而出:“学生鱼白,气灵师白鲤,一阶下乘。”
待到严昊零,却是唯唯诺诺,实在不肯离开他母亲半步。
“这……,你这孩子,快些把灵唤给老师看一下。”民妇,有些焦急了。
“哎,夫人不可如此。”齐先生见状,开口劝解道:“昊零的心伤,已不是一天两天可解的,来日方长,切不可操之过急。”
齐先生话罢,便俯下身来,拍了拍严昊零肩膀,闭目,自己感应起来。
深邃的星空,一片暗淡,似乎在吞噬着什么,道道黑色的雷电不断批下,那最深最黑暗之处,一道暗光闪过,血红的锁链将其死死包裹,不容窥视。
齐先生想要再度深入看的明白一些,却不过数秒,便以汗流满面,不经意一声惊呼,瘫倒在地,喘起粗气。
“呼~”待有几分镇定,方才起身,战战兢兢的问道:“夫人,可曾见过这孩子施展自己的灵?”
“除了他父亲死的那天晚上,再也不曾见过。”民妇也是被齐先生这饭模样吓到了,颤颤巍巍,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
“可是,一把浑身黑金包裹的长戟?”齐先生更加感兴趣,全然不顾自身形象,继续追问到。
“这……,民女实在不知,那天晚上太黑了,雷雨大作,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道黑光从我家孩子身体内窜出,再然后,便昏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民妇被齐先生问怕了,有些胆寒。
看着民女恐惧的脸色,齐先生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羞愧的整理了一番衣容,沉寂了一会,才终于调整过来,缓声说道:“我马上安排人送夫人您下山,这两个孩子,您且放心的交给我吧,这般人才,绝对不能就此埋没,在下不才,可愿赴尽平生所学,将两位孩子教导成才。”
齐先生的坚定,不容任何人质疑,民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喜,待与昊零交代万分,才终于肯随马车下山,一路的不舍,也终于是熬到了黄昏,不得不安心离去。
深夜,国境的贫穷村落中,一身素衣的中年男子,扣响了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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