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岚心里一惊,看着满地的碎片也顾不得让人收拾了,忙起身迎出去:“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宏帝看了她一眼:“怎么?朕不能来?”
吴岚忙笑道:“不是,平常这个时辰,您不都都在忙吗?”
宏帝抬脚进了门,一入眼就看见满地的渣子跟跪在地上的吴启英。
“臣参见皇上。”
宏帝一皱眉:“这是怎么了?”
吴岚忙让宫女来收拾:“没什么,一时手滑摔了茶杯。”
宏帝瞧了她一眼,坐在了主位上,这才发觉身后的人没跟进来:“嗯?皇后跟苏婵呢?”
“奴才出去瞧瞧。”
而此时的林皇后正上下打量着外头等着的江屹舟,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面熟似得。
“多大了?”
“二十三。”
皇后的眉心一跳,竟与她那苦命的孩子一个年纪。
“你也是青木县人?”
“是的娘娘。”
皇后正想再问,宫人已经找出来了:“娘娘,皇上叫您跟两位进去呢。”
苏婵拉着江屹舟:“咱们进去看看。”
“吴大人,你怎么流血了?”苏婵将药箱放下,拿出药跟纱布来。
宏帝低眼一瞧,果然见他的手正滴答滴答流血呢,应该是玻璃渣子飞溅划到了。
“这也太不小心了,行了,别跪着了,快起来先包一下。”
“谢皇上。”吴启英刚起来就一个踉跄,差点朝前栽倒。
“大人。”江屹舟忙扶了他一把。
“没事,就是腿麻了。”
宏帝一扬头:“让他坐吧。”
苏婵替他包扎伤口,宏帝这才问起来:“这是什么事?又是罚跪又是摔杯子的?他现在都是三品朝廷命官了,还随便责罚?”
吴岚忙道:“没什么皇上,不过是一点家事。”
宏帝见他的手包好了才问:“朕来是问问关于命案的事的,什么案子竟然牵扯五六条人命?凶手是谁?查到了没有?”
吴岚忙给吴启英使眼色,吴启英跟没看见似得:“是的皇上,臣这两天正在处理这件案子,刚有了些眉目,昨日已将嫌犯监押。”
“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江屹舟跟案的,证据和人包括审讯都是他的功劳,他最是清楚了,让他为皇上回报吧。”
“哦?”宏帝和林皇后同时转向江屹舟,“那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江屹舟早就将卷宗一起带了来,呈上后皇上边看他一边简单的讲了一遍。
宏帝越看脸色越沉,重重的将卷宗摔在桌上:“简直是无法无天!”
“皇上息怒!”吴岚忙替他顺气,“这,说不定其中有什么冤屈?吕家有这么大的胆子?是不是抓错人了?”
吴启英皱眉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哦?”林皇后看向她,“贵妃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本宫看人证物证都挺充分的,难道贵妃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
吴岚讪讪一笑:“臣妾哪儿会知道,只是吕大人一向为人正直,家风应该也严正,儿子不至于如此荒唐吧?而且吕庆宇他不是也没认罪吗?”
林皇后轻哼了声:“寻凶办案讲的是证据,只要证据确凿,还管犯人认不认?那所有犯人若都咬死不承认,就都算无罪了?”
吴岚被噎住,转而朝皇上撒娇道:“皇上,臣妾不过是怕冤枉了好人,娘娘怎么针对起臣妾来了。”
宏帝拉开她的手:“这官场的事,你插什么嘴?案子又不是你办的,不清楚就不要多干涉!”
吴岚一撇嘴,不敢再说话了。
“若是所有证据属实,你大可放开手办就是!决不能徇私!”
吴启英松了口气:“是,臣一定不会纵容凶犯继续胡作非为。”
“这吕邝是怎么教育子女的?作为堂堂二品大员,儿子竟如此仗势欺人!他也逃不了干系!来人,现在就宣吕邝进宫!”
吴岚在一旁暗暗焦急,却又不敢再轻易开口了。
宏帝看向江屹舟:“吴启英也时常跟朕说起你,是个得力的左膀右臂,当个捕快实在屈才,现在又立下如此大功,朕封你为六品督衙,以后可要再接再厉呀。”
江屹舟现在可是没有品级的,一下连升sān_jí,不可谓不快了。
江屹舟掀衣摆:“臣领旨谢恩!”
林皇后笑着看了眼苏婵,苏婵正盯着江屹舟,眼里是满满的欢喜与骄傲。
处理完后,皇上就回去处理公务了,吴启英也告辞出了宫,只留下了江屹舟跟苏婵。
林皇后寝宫内:“难怪苏婵这丫头多好的亲事都不同意,一心向着你呢,果然是个卓然的小伙子。”
苏婵抿唇笑了笑:“您就别调侃我了,我可没那么大志向,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林皇后感叹的看着两人:“不容易呀,这么一路经历到这里,你们还能互相不离不弃的,本宫自然也不忍拆散,你也年轻,又有能力,以后想必也是前途无量。”
“谢娘娘。”
林皇后喝了口茶,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苏婵疑惑道:“娘娘有话要说?”
现在相处熟悉了,林皇后也相信苏婵不会乱说话,斟酌再三,这才问道:“你姓江,不知你家中或族里,有没有一个叫江温的人?”
“江温?”江屹舟摇了摇头,“不曾听过。”
林皇后面露失望:“是吗?”
苏婵好奇道:“娘娘之前就说过青木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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