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汉阳监狱。
浑身上下每一处骨头都在疼个不停,但让郑庆言最难过的却是脑海中撕裂般的疼痛。
大周王朝,幼帝登基。
朝野动荡,鬼怪丛出。
儒法道术,不良天卫。
随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信息在脑海中炸裂,郑庆言忍不住痛苦的叫出声来。
“叫什么叫!明日才问斩,今天断头饭都吃了就不能老实点!”
一声绝对算不上温和的怒喝从远处响起,伴着这声音,郑庆言那深入灵魂的痛楚消失了。
“谁在说话?”他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却是石块垒砌的墙壁。
郑庆言半坐起身子,发现他躺在地上,身下压着一张破烂草席。
月光透过仅仅碗口大的方块窗照射在他胸口,宁静中,带着一摸冷到骨髓的寒。
我在哪?
郑庆言扶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过了半晌才明白自己这是穿越了。
脑海中的记忆如同一帧帧的画卷轰然的展现在他眼前。
郑庆言,大周王朝汉阳府辖下东南远郊的落魄书生,家中仅他一人。
父母是采药人,死于三年前虎丘山上的虎妖伤人的事件。
“呼,果然只有像我这种孤儿才有本钱穿越啊......”郑庆言苦笑一声,不过随即,他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我怎么在监狱里面?”
他努力阅读脑中的记忆画面,很快他知道了真相。
郑庆言的邻居寡妇林芝涵被侮辱后,悲愤自尽,留下一封血书上面记着:恶人郑庆言凌辱我身,惟一死以示清白。
就这样,汉阳府将自己入了狱。
而原主这么一个有些书呆子属性的读书人,被捉拿时吓的口不能言就被坐实了罪证,判了个斩立决。
“不是,这个大周王朝判死罪也太草率了吧?就抓起来随便问几句答不上来便砍了?”
“这开局也没谁了,算算时间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活?这还玩啥?”
郑庆言无语的吐槽:“问题是自己还没侮辱到!这一波血亏!”
“也不对,就算是原主做到自己有没试着,拉胯,岂不是白死?”
郑庆言感觉自己要被玩坏了,这样的身份背景,被冤枉侵犯邻居美艳小寡妇,他比窦娥还冤啊!
说是地狱开局,都是给他穿越者面子了吧。
“呵呵,撒花吧。”郑庆言颓废的半躺在监狱的墙角:“没办法改变结局了,明天中午,戴上镣铐和枷锁,推到菜市口,手起刀落......”
太可怕,太可怕了!
郑庆言刚知道自己读书人身份时,还幻想当个美滋滋的书生秀一秀文采什么的。
这下子,他对穿越古代这事的一切美好幻想,瞬间就支离破碎,留下彷徨和不安。
“不!我必须想办法自救,我不能就这样被砍了。”
郑庆言飞速分析着自己的处境,他前世是一名普通的文科生,虽然热爱推理但是还从来没有以自己的视角去推断过什么。
“我身体羸弱,外面的狱卒是练家子,恐怕还有守关的将领,越狱是不成的。”
“无父无母,也没有靠的上的亲朋,真特喵把穷人无朋友,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说白了,他原身就是个落魄书呆子,连个功名都没考到,如今这种死者直接留血书指证,算是板板钉钉的铁证,谁会愿意给他打点?
对了!
“按照大周律规定:按察司委派监刑官,一旦发现犯人反异,家属称冤,即便推鞫,事果违枉,同将原问,原审官吏通问改正!”
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在临刑的时候,如果犯人翻供,或家属喊冤,要重新审理,如果属实,则予以改正。于玘在临刑时反供,按察司的监刑官只好宣布暂停行刑,重新审理。
这一条倒是可以操作一下!
郑庆言的眼睛猛的亮起,破局的关键,总算找到了!
他可不是见了官,话都不敢说的废物原主。
他虽然不是什么演讲家但是后世什么答辩,辩论都经历过。
而且他没有学过刑罚,也不会什么法医那套,但是方才回忆原主过往时,明明白白的感觉自己的记忆被加强的可怕。
前世只要浏览过的无论书籍还是影音资料,统统仿佛刻录在头脑中一样。
他可是个推理爱好者,或许可以试着从翻案开始,重获新生!
“可是,林芝涵这个女人怎么给自己留了这么一份血书呢?”郑庆言眼神暗淡了几分:“这玩意不好办啊……”
“管他呢!先混过去再说!先把这一关给过了!”
郑庆言一咬牙,无论如何也要喊冤,不然人头落地,落地成盒。
什么都无了,还说个什么劲?
今天过不去,还想什么以后?
拼了!
这时,幽暗走廊的尽头狱卒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林大人!”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讨好,随即,回应他的是一个威严的声音:“本官来见见这郑庆言,还有些事情,需要他交代一二,你们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准进来!”
“大人,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呵,本官乃是皇城不良帅,需要你来教本官做事?”
“不敢,不敢......可是......”
“让开!”
威严声音过后,便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位神容威严的中年人,走在李长歌的牢门前停了下来。
“郑庆言。”这人身材消瘦,面目肃然,双眉颇浓,给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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