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言想通此节,刚振奋了几分精神,脸却又拉耸了下来:“可是这个林芝涵是吃错了什么药吗?你没事写我干嘛!”
“难不成你是看中我了,觉得要坑死我,一起在阴间做夫妻?”
郑庆言本来是随口胡说,但又猛的一个激灵:“靠,这个世界可能真有鬼!”
虽说自从大周建国数百年来这些妖魔鬼怪与神仙佛陀渐渐销声匿迹,但历史里面可清清楚楚记着那些妖魔鬼怪的存在呢!
想到这里,郑庆言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就冷清的牢房中更是感觉阵阵阴风飘过。
“罪过,罪过!”郑庆言声音打着颤双手合十:“我是想破案,还望姑娘恕罪!这是戏言,戏言!”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话一出,四周仿佛恢复了一丝丝暖意。
郑庆言咽了咽口水,正色道:“还是老老实实推理,时间紧任务重,还有四个时辰!”
他脑子飞速运作:“凡是杀人案,基本上都是有浅层逻辑在的。”
“这里面不存在受益者,算得上是一起激情杀人,可是为什么她林芝涵写我的名字呢?”
他又想了片刻,没得出头绪,随后惊觉自己陷入了逻辑怪圈。
他的思路一开始就出了问题,案件中最重要的证据,林芝涵的血书,怎么就没有可能作假呢?
这份关键的定罪证据,只是因为林芝涵手指伤口,和从她怀中取出的血书推断出来的。
这并没有错,可问题出在,这个判断过于草率。
郑庆言是现代人,他是推理爱好者,他更喜欢在众多的证据中抽丝剥茧,去咀嚼那些不易察觉的细节,然后再下定论。
“先不去管这个血书,我先假设这就是一场激情犯罪事件!”
“那么,他必然会在案件中留下蛛丝马迹。”
“破绽不在最显眼的证据里,而在这些形形色色的痕迹上.....”
郑庆言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开始复盘着他想象的案发过程。
得益于他超强的记忆加强,他脑中虚拟了无数的黑影,在一遍遍的按照他设定的路线开始复盘,
破庙他熟悉,林芝涵每天的轨迹也还算清楚。
整个案发范围的事物原主可能不清楚,但是他现在可以将每一寸地方装进他的脑袋!
他代入了自己是凶手,是林芝涵,是那个报案的客商乃至是捕快与仵作,各个角度将画面与各种信息拼凑,案件越来越清晰。
不知不觉,郑庆言仿佛真的开始经历了整个案件。
时光在他脑中倒流,那日林芝涵深夜从酒肆后厨帮完厨独自回家。
行至破庙附近一道黑影跌跌撞撞的走来,他见到林芝涵娇柔的身姿,俊秀的容貌,心中一片火热。
一声尖叫过后,林芝涵被控制住了,一路拖拽进了那破败的庙宇。
有道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几番云雨巫山,林芝涵咬破手指,写下了贼人之名后悲愤自尽!
那垂落的三千青丝如同无尽的忧裹!
一道灵光乍现,郑庆言猛的张开双眸。
他条件反射般的蹬腿,清醒过来。
他感觉自己灵台一阵酸麻,疲惫的脸上却是带着狂喜。
“我真笨!我真笨!原来如此!”
负责值守的狱卒又被他惊动了,他没好气的拎着一条风火棍,喝骂道:“你小子要干嘛!知道你要死了,别逼老子打你!”
郑庆言毫不在意的对他大喊道:“我要翻案!”
“翻案?你等明天去刑场再翻,行了,老子要去睡觉了!”狱卒没好气的摆摆手,风火棍一横,抗在肩膀上转身要走。
郑庆言赶快拉住他。
“你还来劲了是吧?”狱卒被拉的一个踉跄,怒气冲冲的喝道:“老子今儿个就破例揍你个死人一回!”
“我有重要线索,我要见知府,我要见林大人!”郑庆言没有退开,反而上前一步。
他手紧紧抓着牢房的铁杆,嘴里着急的说道。
听到了林大人个字,狱卒脸色一变,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
汉阳府衙,后堂。
三位林芝涵案的主要负责人深夜还在商议问斩郑庆言的事情。
原本已经大局已定,但天子近卫的不良帅林彪偏偏说案件又蹊跷要重审。
汉阳府知府刘鹏飞,神色不悦的捧着一杯参茶时不时的嘬上一口。
他的下首,汉阳知同万全更是怒气冲冲的看着正对面的不良帅林彪。
“林大人,此案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就凭那林芝涵啼血的血书还不够吗!”
“呵呵,这就够了?”林彪掏了掏耳朵大大咧咧的说:“我偏偏觉得不够。”
“你……”知同万全气呼呼的指着林彪:“林大人莫不是要包庇一个犯人!”
林彪目光一凌,缓缓开口:“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怎么万大人是想林某查一查你?”
“我......”
“好了!”知府刘鹏飞打断两人:“林帅,还请问你为何将卷宗这等重要的物件给一个犯人过目?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林彪不慌不忙的揉着脑门:“规矩?我不良人说是规矩,才是规矩!”
这话刚出口,一名穿皂衣的衙门低头,快步过来,先行了礼后,歉声道:“知府大人,狱卒禀报,郑庆言要翻案!”
……
郑庆言踏入内堂,就感觉三道锐利的目光投向自己。
穿绯袍的自然是知府刘鹏飞,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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