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不住的干咳几声,微微弯腰,脚用力的跺向大地,试图接力稳住身形。此刻,他的境界是气蕴境,是个足够傲视问鼎国,立足在万国最高点的境界。
但此刻岑修依旧觉得不够。
“火还是不够旺……”
大火依旧在燃烧,这一片天地的灵力都快被燃烧殆尽,更多的燃料已然变成岑修本人。
是岑修是筋骨,血肉,回路,是岑修浑身上下可以燃烧的一切。
老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喊道:“林子,快动手,这家伙是个他妈的疯子,他想燃尽一身修为换个鱼死网破。”
被叫做林子的少年郎早就满头大汗,不知是被这炙热的烈火烤出来的,还是被这场景吓出来的。
他手中刻有铭文的匕首正发着瘆人的血芒。匕首是近身武器,一寸短一寸险,所以它通常讲究一击毙命。
林子手中的匕首就是为了一击必杀而诞生的,它上面篆刻有复杂的铭文,在灵力的催动下可以将血液化作匕首的一部分。
这匕首一旦插入对手体内,哪怕只是分毫的距离,只要可以触碰到血液,他就能经由匕首上的铭文任意改变匕首的长度乃至形状。
是对手体内的血化作了武器杀了对手本人。
匕首上的尺寸一节一节的变长,常年浸染在匕首上的血液在此刻起到了关键作用,而被老人一箭划破的中指此刻也作为材料帮助铸造这把全新的利器。
林子手中的匕首已经长至五尺六寸,他反手握刀,一如之前般爆射过去,只是此刻的他速度快的足以产生残影,气蕴境的实力在此刻展露无遗。
老人也并不闲着,他不断接着手印,嘴里念念有词,同样的满头大汉,一身灵力被抽空了许多。
岑修四周忽然飞来许多暗箭,短短一瞬成千上万的暗箭形成了天罗地网,让岑溪去无可去,这是个必杀的局。
岑修反倒笑了,带着大口的鲜血笑了,“两位,别着急啊,这一局,我终会胜半子。”
半子?哪有机会还赢什么半子啊。
忽然,老人注意到一件事,穆羽不见了,岑修召来烈火燃烧自己的时候,穆羽就消失不见了。
老人惊呼:“不好,中计了,他要以身作饵,放那小家伙逃出去。”
岑修咧嘴,笑道:“可惜,你发现的有点晚了啊。”
岑修有一计,叫瞒天过海。
这里是枫江岸,土地湿润,而此刻正值夜晚,视线昏暗,正是做些小动作不易察觉的阶段。
他在坐到地面的时候摸了摸附近的土质,若是有烈火烘烤此地会迅速形成宛若陶片般易碎的材质。自己先前踏地的一脚早已震碎深处的土壤,此刻只要自己接受攻击倒在地上就能用身体压住这个小坑,被自己藏在其中穆羽也就能够成活。
这两位自诩聪明,事后寻找小穆子的时候一定会思考我是如何将他送走的,更会想着我用的什么手段。
他们一定记得,我仅会的三两式法门中有一招云拖掌,这一掌荡气绵长。我曾经被追杀时就用这一掌将逼近的敌人排去甚远,此掌没有什么威力,但因其对灵力运用的特殊,可以将一个人排的极远,用以拉开交战的距离。
他们一定会自作聪明的去寻找小穆子,但只要等他们离去,小穆子就能寻找渔家乘船渡江,只要渡过了江,一切就都安全了。
在这枫江岸越是危险,岑修就越坚信,江的那一头越安全。所以枫江非渡不可。
漫天箭雨逼近,林子手中的长刀几欲劈砍至身前,岑修却是笑了,这一刻他彷佛看见了老穆,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又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直面死亡的呢?
穆羽被岑修放到洞穴下,这个发着高烧身体虚弱的少年不断落泪,他想要大声呼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该死的身体甚至让他说不出一句话,做不成一件事。
父亲的死还不够,还要再看见叔父死在自己的面前吗?!
少年心底是无穷无尽疯狂的怒吼,他在努力催动自己的一切力量,他想爬出这土壤,他想救这个烈焰中燃烧的叔父。
动了!竟然真的动了,灵力在少年体内奔涌,他体内的回路若明珠般照亮少年的躯体。灵力带动穆羽身体前行,灵力唤回机体的生机,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少年破土而出,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挡在了岑修面前。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凭着一腔热血催动了灵力的少年站在这里。迎面着死亡的逼近,少年的身子发着光芒,这光芒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照亮着这片黑暗的大地。
“快跑啊小穆子!快听我话的跑啊!”
“糟了,赌约有规定,不能伤害这个小鬼。”
忽然间,时间彷佛在此刻静止,所有人和所有的攻势都彷佛被拦了下来,就连岑修体内燃烧的烈火也停息了下来,只有穆羽身上的光芒在闪烁。
“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子和老人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力量拘束住了,动弹不得,而那漫天的暗箭也好像是被类似的力量固定在了空中。
清风刮来,自枫江之上,一个由风线刻画的人影出现在江面,他深深的看了穆羽一眼,这漫天的攻势都被他指尖的微风挡下,便是岑修身上的火焰都不在燃烧。
“几位,太闹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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