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瞭望算命摊,看见久叔正与一个长相富态的女人在看相。陈枫若无其事地走近算命摊,穿着道袍的久叔正闭着眼给面前的女人摸骨。
久叔的手法在一般人看来就是正常的摸骨算命,但在陈枫眼中,这老头正光明正大的揩油。
久叔摸了许久,才面带微笑地松开手,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怀中,眼睛依旧闭着,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女人见久叔收手,立即焦急地问道:“大师,究竟是什么问题?”
久叔缓缓睁开眼,看见陈枫蹲在一旁抽烟,先是有些意外,但注意力很快就回到女人身上。
“你被妖魅缠身,所以才会皮肤瘙痒,心神不宁。”
“还请大师帮我赶走妖魅,钱不是问题。”
久叔一听到“钱不是问题”,眼眸不禁地抽搐一下,但还是道貌岸然地说道:“你我有缘,我张半仙一向是慈悲为怀,我一定会帮你的。”
女人点点头,久叔也摸摸下巴那稀疏的胡子又说道:“我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出入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当然没有!怎么会!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女人显然有些激动。怎么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富贵人家,被张半仙说怀疑自己经常出入不三不四的地方,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三不四不一定就是那个地方,也包括麻将馆。”
“大师。怎么麻将馆也是不三不四的地方?”女人疑惑地问道。
“当然算啦。禁止黄赌毒你没听说过吗?”
“我是经常去麻将馆,但......”
久叔立马抢着说道:“赌博非正道也,你心术不正,经常出入污秽之地,很容易就会被妖魅缠身。如果你再这么沉沦下去,轻则伤身伤神,重则家破人亡。”
久叔摆出危害的严重性,那女人立刻就顺从了不少。
“请大师救救我。”
见女人终于上套,久叔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神像,摆在桌上说:“这个天师神像,你拿回去早晚供奉,记得在供奉前你必须沐浴更衣,不出三五天,你身上的瘙痒就会消失,妖魅也自然离你而去。你我有缘,你只需添上一百元香油钱即可。”
女人一边点头一边从包里掏出百元大钞,随后就抱着神像就离开了。
陈枫见久叔完工,踏灭了烟头就走了上去。
“久叔。生意行啊,一早就有一百收入。”
久叔将百元大钞收好,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说道:“还行吧。怎么,什么风吹你来看你久叔啊。不用上班?”
陈枫不想让久叔知道自己辞职,准确的来说不想让久叔知道自己出山,毕竟久叔是陈枫的同乡,害怕自己子继父业的消息传到母亲耳边。
“我今天休息。”
“是吗。”
久叔也是难得清静,没客人就抱着烟枪抽起了烟。
“久叔。你不是说心术不正会遭妖魅入侵,我看你刚才摸骨揩油现在又抽烟,你这自打嘴巴呀。”
陈枫的一席话,久叔被呛了个半死;他鼻孔嘴巴直冒烟,眼睛也被呛得多了几滴眼泪。
“你这小娃娃别乱说啊,我这是正经的摸骨术。而且我张半仙有法力护体,一般的魑魅魍魉根本近不了叔半步。”
“我也是开玩笑。不过那女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妖魅缠身,只是往麻将馆钻多了,经常接触污浊的空气,一般的皮肤瘙痒而已。你给她神像早晚供奉,一来让她供奉前沐浴更衣,目的是让她保持清洁;二就是供奉时间分早晚,这间接地减少了她往麻将馆逗留的时间。又是保持清洁又是减少去麻将馆,简单的皮肤病应该几天就会好的。”
久叔转眼看了看陈枫,用欣赏的语气说道:“不愧是张老鬼的孙子,有点本事。”
“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去找医生,而是先找你这个张半仙?”
“因为我张半仙名气大,同时人一有怪病就会疑神疑鬼,尤其是那些有神论者。”
“但叔你也太坑了。成本才十多块的神像,你要别人一百块,这也太大胃口了。不过有一点晚辈我十分佩服,就是叔你明知那女人是因为皮肤问题才找你,你也不嫌脏,下手这么...重。”
久叔就身子凑近陈枫,低声说道:“你这娃娃一早就来跟叔找茬,你是不是到了城管里上班了?整治街道整治到村里了?”
陈枫笑了笑说道:“不是找茬,我找您是想在这里求道灵符。”
知道陈枫不是来找茬,久叔重新坐回背靠椅上说道:“不是吧。你是陈老鬼的后代,居然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找你?”
陈枫作为陈家玄术师的后代,其实自身就带有斩妖除魔的杀气,就算半夜在坟地上睡觉,墓主人也会躲得远远的。陈枫要灵符不是要让鬼不找自己,而是自己要找鬼,需要一张灵符来护身。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晚上睡觉经常被一只红衣鬼缠身,经常做恶梦。就是我想代我朋友在叔你这求一张灵符,把鬼赶走,就这样。”
久叔虎躯一震,说道:“红衣鬼?你朋友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一般红衣鬼都是厉鬼,不是说死前穿红衣死后就是红衣鬼;红衣而是怨念化成,这种鬼不是含冤而死就是死的时候怀着极其不满的怨恨化为的厉鬼。一般红衣鬼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我看你朋友命不久矣了。”
“那如果是穿红嫁衣的鬼呢?”
“鬼新娘是吧。这个比较特殊,虽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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