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俘虏是东狄国的普通老百姓,生下来家里就吃不饱饭,现而今受到的待遇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待遇了,旁边好几个镇虏军的士兵伺候着他,把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给包扎好了,这倒是让他有点受宠若惊,毕竟从生下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被忽略的,从来都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眼睛都有点湿润了。
啪…
就在这家伙感动的要哭的时候,旁边一名士兵一巴掌直接打过来了,刚才的时候不是还帮自己包扎伤口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名东狄国的俘虏被打蒙了?
“我说大柱子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能乱打人呢?没看到这人有用吗?周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没弄清楚,他脑子估计还嗡嗡的,你要是给我打的不会说话了,今天晚上你就别吃饭了。”
许大茂上来就踹了他一脚,你这家伙也得有个眼力,平时的时候,你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老子也不管你没准还得上去和你一块打,但眼前这个人可金贵的很,周围连个老鼠都找不到,你难道不想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儿吗?战场上最为重要的就是情报。
“我…”
被叫做大柱子的人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班长这一脚出力可不轻,平时只要是碰到东狄国的俘虏,大柱子都会上去揍一顿,他和东狄国的人无怨无仇,如果要说他为什么会揍这些人的话,他自己的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我看他们不顺眼。
挨了一巴掌之后,这名东狄国的士兵也算是回过神儿来了,现在他可是不安全的,他在镇虏军这里当了俘虏了,以前的时候也听说过,只要是当了镇虏军的俘虏,很有可能会被送去挖矿,而且一辈子都不见天日,所以此刻他的内心开始慌张了,全然没有了刚才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而且这些人给他智商也并不是说和他有什么关系,而是为了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看起来你能够听得懂我们的话?”
许大茂坐在了这家伙的对面,刚才和大柱子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着俘虏的脸,从神情上能看得出来,这家伙是能听得明白的,咱们也省了找翻译的时间了,本来班里有个人能听的差不多,但纯粹是个二把刀,很多关键的语言都翻译错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许大茂才不会找那样的人呢。
“说……”
这名俘虏刚开始的时候不吭声,妄想着用沉默糊弄过去,可许大茂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寒光让这名俘虏内心发颤,他绝对敢肯定,如果要是自己什么话都不说的话,这把匕首肯定要插到自己的胸口,眼前这个人让人看着就感觉到害怕,眼睛里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名俘虏的确是懂汉语的,他原来的时候虽然出生于普通的家庭,但是在东狄国这个地方,只要是有所追求的人,必须都得会汉语才行,官僚子弟也都会赔呀,他就是给一个富家少爷当了陪读,这才学会了汉语,虽然不是非常的精通,但至少平时的对话是没问题的,后来富家少爷腰折了,这家伙也没有地方去了,只能是到军队里来。
皇上征集大军去前线,这家伙找了个由头躲过来了,没想到太子殿下征集军队的时候他没有躲过被编入了第七师团。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噩梦算是来临了,他还记得那些舰炮是如何攻击陆地的,无论你跑到什么地方,都能够感觉到眼前全部都是热浪,周围到处都是火焰,即便是你跳到水里,那也会立刻从水里跑出来,因为里面的水能把你给烫死,大火整整燃烧了一天一夜,繁华的京城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当时太子殿下带着大量的军队撤退,后来又下达了一道命令,让城市内部的老百姓一块跟着跑,并且把所有吃的喝的都带走,绝不能够给镇虏军留下一点儿,如果要是想留下东西的话,那就给你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而且太子殿下手下的人也不是好相遇的,在撤离京城的时候,这些人还把所有的老百姓都给搜刮了一遍。
本身这家伙也是要跟着太子撤退的,但当时他受了点伤,按照东狄国军队的规矩,只要是你身上有伤,我们战略转进就不把你给算上,你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殿后,也就是说把你们给抛弃了,当然不会这么说,人家会说的更加好听一点。
“人都撤到什么地方去了?”
从许大茂这个地方往海边看,这很显然已经超出了五公里的范围了,但还是在舰炮攻击范围之内,可周围别说是人了,连个小动物我都找不到,那一天一夜的大火,几乎把这块土地上能喘气儿的玩意儿都给烧光了,再往内陆地区看去,前面也是雾蒙蒙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烟,很难想象这里以前是一座百万人口的大城市。
“五十公里以外的良奈府…”
俘虏小声的说道,现在他算是真明白了,刚才这些人对他那么好,纯粹就是为了从他的嘴里套出消息来,现在估计该卸磨杀驴了。
“马上把这封信交给连长,另外把这个人也送过去。”
许大茂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人给说清楚,至于周围的情况他没有说,简短的叙述说不清楚,还是让连长单独的问这个人。
“刚才在我这里怎么说的,等会儿见了我们长官就怎么说,你要是想活下去的话,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可如果中间要是有什么隐瞒,又或者说故意往错的方向引导我们,那可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这年头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多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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