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个与热闹没缘分的人,多谢青寰姑娘的邀请。”
司辰自然知道,以青寰的性格,是绝对不允许男人违逆她的。适才,司辰拒绝了她,是以青寰一定会再次诱惑司辰走下七楼。
而事实上,七楼的阶梯之上,却是由玄妙的奇门遁甲之阵的!
只是,这阵法是时刻把握在暗处的人的手中,想来,只要有人想要楼上的人不被允许下楼,或者,楼下的人想要闯楼,就会被突然施法的奇门遁甲之术所伤!
青寰果然没有辜负司辰对她的期望,她的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继续说道:“听闻,今日楼下宴请昆仑国的‘武神’姬泰,不知‘蜀丹司’是否听说过此人呢?”
司辰微微俯身,看着楼下的动静,在风月楼的大厅之中,的确有一群粗狂的汉子,他们身上穿着华贵的金线衣裳,而他们身后却有一群身着粗布衣裳的男男女女,只是那些男男女女,每个人都显得十分的瘦弱与憔悴,面黄肌瘦,那是一种病态的面容……
司辰若有所思的看着风月楼一楼大厅之中的盛况,而后,他偏着头看向青寰,温和的说道:“青寰姑娘,‘武神’姬泰,如此威猛之人,为何出现在风月楼中呢?”
青寰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楼下的动静。
司辰微微蹙眉,他看着楼下的昆仑奴,心中十分震撼!
事实上,昆仑奴主要指从昆仑国那里来的仆役,其中大多数昆仑奴都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
而昆仑国却是九州最大的奴隶王国,那里有最多的奴隶,有最狠毒的奴隶主。
昆仑国在亚武州大漠的深处,司辰没有去过黄沙漫地的昆仑之域。却也是听闻过那是一个荒芜的地方,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
相传,在昆仑国的周边几乎全部为流沙所包围,那里的城墙用粘土与红柳条,相间夯筑。昆仑国是极其粗犷的地方……
生存的渴望是动物和人最原始的本能需求,对于昆仑奴而言,生,或许是一件艰难多少事情。
遵循着自然的生命法则,对于昆仑奴,可能只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存在。
当死神的濒临成为ròu_tǐ存在的强大威胁时,昆仑奴似乎只能屈辱的低下自己的头颅,顺从的接受不公的安排。
生命律动在他们面前,似乎更显的微弱无力。那存在于潜意识中的动物神经,即便在外界环境的严峻刺激下,求得生存成为了他们人性中最本真的生理反射。
但是,艰难的际遇,“求生”的本能往往会让昆仑奴不惜选择闭上眼、弯下腰、咽下泪而屈辱地活着,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生”的历程中也包含着一份生存的执着。
在这群人之中,司辰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武神”姬泰。但是,司辰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男子。
那男子面部粗凿的刀痕,仿佛是奴隶的苦难生活的自然印记,他的颅顶呈双峰状,粗犷、勇猛的性格,背于身后的两臂,充满力量的身躯,高昂的头部,睁大的眼睛,紧抿的嘴唇,无一不显示了不屈、挣扎和反抗,就像从地狱之中走出的鬼卒一般的,和罗刹相似的人!
青寰顺着司辰的目光,看向那个面上有刀痕的男子。那男子显然不是一般的昆仑奴,且那男子在昆仑奴中的地位,显然很不一般!
在九州之中,各种肤色的人满街走,本就见怪不怪。昆仑奴受过专业训练,乖巧能干。而且,昆仑奴个个体壮如牛,性情温良,踏实耿直,贵族豪门都是抢着要的。
是以,虽然昆仑果地处亚武州的蛮荒之处,却是黄金遍地的城池。
即便,源远流长的古巨族同在亚武州境内,但是,古巨族的财富,却比不上一个建国不过万年的昆仑国的十之一二。
这或许也就是为何昆仑国可以如此嚣张的在大漠之中横行的原因吧!
司辰默默的用左手的大拇指摸索着中指的指腹,微微挑眉看着楼下面上有刀痕的男子,右手指着楼下的面上有刀痕的男子,对身边的青寰问道:“青寰姑娘,可知那人是谁?”
青寰微微瞟了一眼,轻笑一声,语气之中尽显不屑,“不过是个‘豁牙子靠墙’的人,罢了!”
司辰一脸茫然的看着青寰,青寰瞪了他一眼,眼角之中竟有些鄙夷神色,“背靠墙壁,有无牙齿……”
“背壁……无齿……”司辰喃喃的说道。
司辰将那四个字默念一下,便恍然大悟,原来青寰是说那个面上有刀疤的男子是个卑鄙无耻之人……
说起无耻之人,司辰不由得撇嘴笑了笑,那一丝笑意之中,噙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青寰无聊的摇晃了几下手中的团扇,幽幽的说道:“听闻,此次‘武神’姬泰,也来到了万水国,似乎就落脚在风月楼之中……‘蜀丹司’,你对‘武神’姬泰,没有好奇心吗?”
司辰觉得有的事情,说的太直白,便显得很无趣。但是,耐不住有的人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每当这种时候,司辰便觉得,若是不将话说透彻,便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司辰看着青寰,认真的说道:“青寰姑娘,你似乎很想我去体验一下风月楼中的奇门遁甲之阵呀!”
青寰再次受挫,不由得有些气恼。
司辰一下子说出自己的意图,让青寰着实觉得有些惊讶,她从容不迫的微微一笑,说道:“你这话,说的忒直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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