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姜遂并不隐瞒:“我对将军府报以诚心相投,可遇此困境却无支援,很难不心凉,即便闵大师出手救了我,我对他们也失望透顶,也许将来会选个时间离开吧。”
闵和尚靠在椅子上,硕大的身体下,椅子腿嘎嘎作响:“其实你也算误会他们了,不是不出手,而是背后的人就等着他们出手呢。
郭家、卢家、邱家,还有你,都是亲近将军府府下六帐的,这次对方的目的并不是你,也不是荒民,而是将军府呀。
唉,我错了,错的离谱~”
姜遂还在沉思前半段话,却听到闵和尚一直认错,极为不解:“大师有什么错?”
“我不该像府主推荐这三位太学院天骄的,我本以为他们真的是来帮忙的,没想到他们真正的目的却是将军府。”
“为什么?将军府的人为什么会惹到上京城来的人?”
“旧案呀,孽案呀~牵扯太大,不敢说,不能说,你想知道,将来要是爬的够高,自己去看。
反正呐,你不能怪他们,要理解,他们一旦出手,很可能会有更坏的结果,弃車保帅,你们就是那个車呀。”
姜遂太好奇了,着实好奇,这个远在上陵郡边境的将军府,到底和上京城的人有什么牵扯呢?
不能说!
不敢说!
这个闵大师又在怕什么?
收起好奇心,姜遂把话题扯回自己身上:“既然决定了弃車保帅,大师又为何救我,还有你说的那个府长,我并未见过他,他又为何救我?”
说到这里,闵大师扬起笑容,指着姜遂道:“明知故问,一位先天灵体,难道不值得我们出手救下吗?”
得!
姜遂忘记这茬了,他最早就靠着这个,忽悠了全城的人,直到现在,也只有少部分知道真相,就算是六帐也还以为他是一位先天灵体呢。
“原来如此。”
“府长知道这件事后,也就吩咐我过来看看,你小子还是将军府的人,我们还寻思要不要把你挖走。
可一想啊,唉~还是算了,待在将军府,也许你能有更大的造化。”
“更大的造化?”
姜遂听不懂,难道郡东府衙还能没这个将军府好吗?据他所知,将军府诸多事务可要是要受限与郡东府衙的。
闵和尚并不解释,继续道:“那个胡岩呀,是郡东郡丞的人,按理说那位郡丞是辅佐府长的,可这几年,那家伙像是和上京城的某些人勾搭上了,处处针对将军府。
你的那些功劳知道吧,本来早就该批上去啦,可那位郡丞一看是将军府发来的,直接就拦下了。
因为这一些事儿,府长也和那位闹得很僵,换以前,早就递折子上去给他换了,只是没办法,最近山海怨的人闹得凶,需要人办事,府长自己也忙进忙出的,闲不下来。
唉~”
一番话,看似发牢骚,实际上也是给姜遂讲清楚了当下的严峻形式,希望姜遂不要因此埋怨郡东府衙和将军府,着实是有难处。
埋怨,怎么可能不埋怨?
合着自己搞半天,屁事没掺和进去,反倒是惹了一身臭。
想起初见潘公垣时,那糙汉子提醒他不要去惹这身骚,现在看来人家提醒对了。
可话说回来,闵和尚帮了他,这些怨气再怎么有,也该因为眼前人的出手消去几分,至少离开房岳城的计划可以暂时搁置。
但是关于将军府,他已经有了另外的看法,对方并不重视自己,实在没办法,大不了自己去投靠城主府,帮着城主府研究无灵之态得了。
一身才能和知识,还能愁没人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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