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定中回到将军府,把姜遂的原话传给了在座众人。
砰!
严尊一张拍碎了刚给他换的桌子,正要大骂,突然感觉一道寒光落在身上,是白元庭。
这位白二太爷淡淡开口:“让你来开会,不是来砸桌子的,下次再动手,自己记账上赔钱过来。”
跟别人严尊敢装装样子,在白元庭那他的脾气马上就泄了:“是。”
安抚住老爷子,严尊看向侯定中,阴寒开口道:“那小子胆子真就如此之大,莫不是前阵子我们太惯着他了,真就不把将军府的规矩当规矩了?”
这话别说姜遂本人听到会怎么样吧,另一边的侯定中属实被逗乐了,只是这哼笑的表情里没有一丝真正的笑意:“严尊,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野心也越来越大了,一口一个规矩的?
你要明白,是你们在座的一位位放弃了他,你们今天白天是任由他被那些人针对,若不是郡东府衙的闵大师,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包括那小子在内的十几具尸体。
我真的挺想骂一句的,你们一口一个大局为重,结果呢?
任由那些相信我们的,追随我们的人,尊严被任意践踏,性命被任意索取。
以前我都想不明白,我那个大哥为啥要让我这种臭脾气的人来主持侯家大局呢?
我现在知道了,他就是为了防止某些像管垣,像姜天道这种有潜能的孩子,不会毁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梁七叔,别怪候侄儿不给你面子,我今天把话撩这儿,这孩子不适合待你那边,我就动一动我家里老爷子的权利,把这小子拨到侯府之下。
我这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告知在座各位,这是唯一为我将军府保住一位天才的机会,也是在你们这群人手里保住那小子的方法。”
侯定中一大番话下来,在座无人插嘴,所有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
严尊的目光中带着冷漠与审视~
梁七太爷眯着眼睛,看不到眼神里蕴含的到底是什么~
黄家黄衡仰着眉毛,表情略带震惊,作为年轻一代,他不敢插嘴了~
薛肆舔舐出蛇信一般的舌头,一脸邪笑,眼中充满好奇,不过不是对侯定中,而是对姜遂~
白元庭目光依旧平淡,等了一会儿,这才接话道:“说完了吗?”
侯定中点头:“说完了,白二叔,侄儿脾气从小就这样,之前管垣的事儿,我冒犯了几位叔叔,现在也是这样,我就是皮厚。
你们要罚我,可以再罚,实在不行,把我家主位置撸了,让老大或者老三来做,实在不行让我女儿上也行,反正我就看你们今天办的这事儿不爽了。”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呀?”
“我就这样吧,反正从小打啊骂的我又不是没尝过对吧?”
“哼哼哼~”白元庭笑了,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反而像是挺开心了:“行吧,难怪当年你大哥死活要让你来当家主,合着他早就料到要你这家伙来治我们了。
很好,很好。”
确实很好~
候定先很少掺和六帐内内外外的重要事务,可外人总喜欢尊称这位侯大先生,私底下也都认为这位是侯家二代中的智多星,他的智慧确实间接的引导和帮助六帐躲开了许多困境。
白元庭估摸着这次侯定中在这里撒泼,八九成是背后有候定先的掺和,既然那位觉得他们不应该放弃姜遂,那他便也妥协了。
“把那孩子调到侯府就没必要了,你们干的都是危险的活儿,现在他的修为,万一送上去弄死了那才没处说理去了。
还是继续待在梁府下面吧,今天这错呀,既然是咱们其它五家犯得,就让各自门下赔罪吧。
那小子不是一直想创建自己的军幡吗?
给他资格,并且让他可以在六帐手下分别选取五位主姓血脉子弟入他麾下,许扩军三千五,这件事越过郡东府衙,直接向上陵王府申请。”
“啥?”听到这种处理方式,其他几家没说啥,侯定中先心虚了:“这不合适吧?”
“不是你一只嚷嚷着让我们赔罪的吗?”
“赔罪是赔罪,可白二叔你这儿,他就是个毛头小子,才真气期修为,带十几个毛小子瞎晃悠就得了,三千五的队伍军幡交到他手里,这可不是儿戏呀?”
侯定中是想给姜遂说理,可不代表他没脑子。
带兵打仗这种事儿,怎么可以儿戏?
而且如今将军府下三十几支挂军幡的军队,哪个掌幡的武中军不是人灵宫以上修为?
真气期的武中军,就算是将军府和上陵王府允了,底下人恐怕也不会服气的。
可这事儿,白元庭不管了,直接扔到侯定中脑袋上:“那小家伙不是一直想要吗,我给他了,他要是吃不下不关我的事。
而以后还敢拿今天这事来说我们六帐这不是那不是的话,那就不是我们的错了。
所以定中啊,你要真想帮那孩子,自己估量估量想怎么做吧,要么劝他继续好好待在梁府下面,当那个文中军,带梁家的医师们看看病;要么就......哼哼哼~”
白元庭这一笑,给在座人背后汗毛都笑的竖了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现在问题扔到侯定中和姜遂身上了,现在想撒泼还是冷静,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侯定中吧唧着嘴巴冲出了门,他要赶紧把这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告诉自己那个大哥。
“不对!”走出将军府,侯定中突然醒悟:“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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