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幽黄昏时坐上了瑞王府的墙头。
院中有位十来岁的小公子在练剑,还挺有模有样的。不远处,有位身着浅蓝衣裙的女子,正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公子。小公子挽着袖子,已经满脸汗水,他身材偏瘦,小脸黑红黑红的,看起来也很健康,眼神坚毅。
月九幽轻轻落在院中。
“什么……”院中家仆刚想叫,已经被剑指上,再一看,准备站起身的瑞王妃也被一名黑衣女子给按得坐了回去。
“御朝扬,攻我。”月九幽朝小公子招招手,她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右袖中落下棱剑握在手中,摆出备战姿势。
她本以为小公子刚才会被她吓着,没想到他看到月九幽,本能的反应是扑向他的母亲,想要去护着。结果看到母亲身后的黑人衣,又立即转向月九幽,并拿剑指向她。
听到月九幽说攻她,便毫不犹豫冲上前去。
“不要!”瑞王妃殷淑宜急得大声叫道,但被身后人的捂了嘴。
剑到眼前,月九幽也未动,而是只拿棱剑一挡就卸了御朝扬的剑力,小公子很是坚韧,被挡回来又冲上来,一次又一次,直到累得气喘吁吁。
“这样没有用,对不对?面对比你强大得多的对手,你要保护你的母亲,这样强攻是没有用的。”月九幽从他手中夺下剑,一抬手就掷进了墙里。御朝扬吃惊地看着她。
“我来教你。”月九幽笑笑,接着把自己的棱剑递给他,他立即便握了。
“这是我曜国的武器。你若是遇到强的人,先要学会认输,静待对方放下戒心。然后,以你的身高,攻对方下半身的脚踝、膝头、大腿内侧。这样对方很快会失去行动能力,蹲下来、倒下来,你便有了机会!记住,刺胸口、脖颈,不要犹豫!犹豫就是你死!”月九幽边说边蹲下身子向他展示出自己的这些部位,而御朝扬立即拿棱剑朝她的脖颈刺去!
月九幽早就看到了他的动作,抓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便让他松了手,“我还没有说完,急什么。但是,遇到我这样的,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逃。”接着,月九幽轻轻往前一送,使了内力将他扔了出去,但是也没有使多大,只刚好将他扔到了母亲脚下,吃了一嘴泥。
“我来找瑞王,不会伤害你们。”月九幽笑着说。若不是刚才听她一席教训御朝扬的话,殷淑宜是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美到让人窒息的女子是个杀手。她那晚听瑞王说了此女子,今日一见,便知道是她了。
御霆肃刚才已经站到了院子中,她知道月九幽不会杀御朝扬,她若是要杀人,哪里还会和对方说话。月九幽没有理他,她心里气仍旧没有消,所以并不打算理他。
御霆肃见她今日穿着浅紫的衣裙,比那日的青紫略浅些,发髻也好好梳了,梳的是年轻女子常梳的百合髻,便显得更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真是一日一个扮相,御霆肃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
“扬儿,这位是曜国太后,行礼,多谢太后教你为人之道。”殷淑宜也是见过世面的仕家女子,她对御朝扬说道。
“太……太后?”御朝扬有些疑惑了,他记得镜流的太后娘娘已经年近七旬了。这么年轻……美丽……的太后?硬生生把这孩子给整蒙了。
“快行礼。”殷淑宜催促道。
御朝扬其实已对月九幽佩服不已,见母亲这么说便开始行礼:“朝扬拜见太后。”样子也很是乖巧。
月九幽笑着走过去,将棱剑递到御朝扬手中:“我喜欢你,这棱剑送与你,我们曜国的武器要比镜流好上百倍千倍。”
御朝扬毕竟是个孩子,得了礼物很是开心。
“这剑喂了不下百人之血,你握在手中气势也会更盛旁人些!”接着来的这句让殷淑宜在内的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御朝扬倒是不怕,还很高兴的样子道谢:“谢太后!”
月九幽越过这对母子,走到御霆肃身前,冷冷看了他一眼,说:“带我去见瑞王。”
不知何时,跟着月九幽的黑衣人又多了几人,他们护着一位身着灰白袍子的中年男子跟在了月九幽身后。
“伤……可好些了?”御霆肃怯怯地问。
“玖王殿下不是很想我死吗?问我的伤做什么?见我死不了,难道不失望吗?”月九幽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难过,眼也有些红了。
“溃了!这里天太热!”本来御霆肃被她骂惯了,自己是输道理也不打算回嘴,倒是冥药正在好奇这两人的关系,于是故易说道。
“溃了?!肩膀上的吗?还是手上的?”御霆肃着了急,就紧张地要来拉她的手看。
月九幽一把打开他的手,白了冥药一眼。冥药也下算是看明白两人的关系了。这一天天的没事光招惹这些桃花了,能不受伤吗?他心里想到。
“是,都溃了,这副皮囊快烂了、臭了!你马上就要如愿以偿了。”月九幽没好气地说。
“幽儿!”御霆肃轻喝一声打断她。
“什么!他叫你什么?!”冥药以为自己听错了,看月九幽一脸不耐烦,他又转向御霆肃问,“你刚才叫她什么?是叫幽儿吗?”
御霆肃认真地点头。
“完蛋了完蛋了!”冥药扶住了头,这句话冥药是替萧璀叫的。
瑞王已经听到中院的动静,让秦子涉将自己推了出来迎月九幽。
“瑞王,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月九幽冷声道。
“请。”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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