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是考验。
但这样的考验,除了神经不正常的领导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其他领导绝不会这样做,这毕竟太不合常理了。至于提干,那就更不可能了。
虽有传说.曾经有两位元帅,就是不是在战士中提干,有着不同的看法。
其中一位元帅说,就目前我军的现状,在战士中提干还是有必要的。一旦发生战争,还得靠战士去冲锋陷阵。如果连提干的希望和机会都被剥夺了,谁还会去浴血奋战?纵然战士无怨无悔,面对战士的付出与牺牲,为官者又有几个于心何忍,心安理得?另一个元帅说,为了适应未来现代化战争的需要,部队的干部只能从军校中产生,绝不能再在战士中提干。
这两种声音,孰是孰非?一时成为军中焦点。
可惜的是,那个为战士说话的元帅的意见并没引起最高统帅部的重视。最终,还是后一位元帅的意见占了上风。虽然后来当共和国危难时,又是战士用鲜血与生命捍卫了国家的尊严,统治者似乎想起了那位元帅的语重心长,良心发现,曾从战士中重新提了一大批,但这毕竟只是象征性的,补偿性的,临时的,那条不从战士中提干的规定也就一年年地延续了下来,再也没有改变。
如果这次部队将他召回,是为了提干,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除非那个主张战士不能提干的元帅犯了错误,被打倒了,否则想也别想。
因此,部队到底为了什么,那些领导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荮,戎建华绞尽脑汁,也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军务参谋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你们已跟他谈了吗?”军务参谋望了戎建华一眼,转脸问处长和政委。
“还没有。”
“正等着你呢。”
处长和政委都摇着头说。
“那就开始吧。”四人围着戎建华坐下后,军务参谋示意了一下处长和政委。
“好的,你宣布吧。”处长客气地说。
军务参谋也不推辞,板着脸,开门见山地说:“戎建华,现在我代表部队,向你宣布一道处分决定。”
“处分?”戎建华感到奇怪,“你们要处分谁?难道是我?”
“对,你犯了错误,就要受到惩罚。”
“那么说,让我提早结束探亲,火速归队,就是来听你们的这个处分决定的?”戎建华的情绪不禁激动起来,“就算我犯了错,你们也不致于要如此小题大作,拍加急电报1难道我不回来了吗?”
“你不要把处分决定不当一回事,告诉你,你的错误是严重的,性质是恶劣的,哪怕全军也找不出几个。”戎建华来生了,军务参谋也来气了,他一个军务参谋,除了大队部领导,谁敢这样硬声硬气地跟他说话?干部没有,战士更不用了。
“请问,我好好地在探家,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问你自己去。”军务参谋冷冷地说,“自已做过的,自己清楚。”
戎建华刚要反唇相讥,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处长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开始插话说:“戎建华,你是老兵了,上级找你谈话,你能以这个态度对待吗?别打岔,听李参谋接着宣读命令。”
戎建华张了张口,终没说出声来。
风尘仆仆地赶回部队,他总以为部队召他回来是战备需要,他做梦也没想到,原来只为宣读处分决定。戎建华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苦涩与悲哀。军务参谋接下来宣读的是什么,他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但其中一句开除军籍,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开除军籍?”犹如晴天霹雳,戎建华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神来,无限悲怆地怒视着李参谋,“这是为了什么?”
“命令都已宣读了,难道你没有听清?”
“我没有!这狗屁命令是谁下达的?是你?还是你?”戎建华手点着李参谋、处长、政委、室主任,疾言厉色地责问道。
所谓的处分决定,没有前因后果。除了套话废话,主要的只有一句,那就是将他开除军籍,遣送回家。这换了谁,都会暴跳如雷的。
战士如此嚣张无礼地对抗上级,不将上级放在眼里,心里虽不是个滋味,但也不敢针锋相对,火上浇油。这命令确实有漏洞,没有理由就开除军籍,恐怕撂在谁的身上都会受不了,正在气头上,如再招惹他,他也许会挺而走险,跟你拚命。自已可是当官的,有老婆孩子,犯不着跟一个战士去较真玩命。至于权威不权威,不能当饭吃,也就让它去吧。由于心里都这样想,在座的四人吱唔着,都没有回答。
“你们总得有个理由给我吧。”戎建华紧盯着军务参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的手已痒了,如果他们再不吭声,接着砸下去的不会是桌面,而是他们的脑袋。
“我们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命令中并没明说。”军务参谋被逼无奈,只得解释道。
“那个上级?是不是纪大队长和政委?”戎建华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地问。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此重大的事情,谅眼前的这几个人,谁也作不了主。如果不是这秤想的话,他早二话不说,举起椅子,就劈头盖脑地狠狠地砸过去了。
“实话告诉你,你的事不是小事,不归大队部领导管,我们是在执行司令部工作组的命令。”
“司令部工作组?”军务参谋的回答大出戎建华的意外,他正准备了解了下达开除他军籍的大队部某个领导后,撇下他们,去找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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