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确实有这个心。”于向阳坦然承认。
“可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戎建华问。
“至少可以出了我心中的这口恶气,为你讨回点公道。”
“你又不是工具。”
“我愿意成为复仇的工具,这都是他自找的。”于向阳无怨无悔地说。
“不是我说你,你这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既然他小心眼,不让你来这里,你不来就是,何必要意气用事,针锋相对?”
“如果他大度一点,对我好一点,我完全可以不来。可是,他太让我失望了。”一想到往日的种种委屈与苦楚,于向阳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建华,我好悔,悔不该和他结婚。你想象不到,我和他结婚后,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你就不能姿态高一点,主动作一些让步?要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事已至此,一切已无法改变,除了劝说,戎建华不想由于他,再让于向阳和康楚天的夫妻感情雪上加霜,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没用的,无论我任何努力,都无法改变我已跟你有过的这一事实,他也就耿耿于怀,我行我素,不会领我的情。”
“我和你发生关系,是在他之前,他吃什么醋?发什么狂?难不成在他之前,你就永远不能跟其他男人相爱?既然爱了,发生点什么,又有什么奇怪的?岂有此理。”康楚天的自私与狭隘,戎建华听了,禁不住也有点来气。
“他狂妄自大,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是不可能设身处地为别人考虑,更不可能自我反省的。”
“你们真是一对冤家。”两人刚结婚,蜜月还没度完,就这样磕磕碰碰,吵吵闹闹,矛盾似乎尖锐到不可调和,实属少见。
“百分之一百是冤家,前世已是了。”
于向阳如今的困境,难说他没有责任,戎建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略一思忖,问:“匿名信中,有没有提到你?你是不是也受到了影响?”
“我倒没有,这个卑鄙的小人,只是把你给告发了。”
“部队没有追查?”
“没有。”
“这就好。”见于向阳安然无羔,没有牵涉其中,戎建华深感庆幸。
“下午他们找你谈话时,也没问?”
“没问。”戎建华摇了摇头,说:“就是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他们。不要说已经被开除了军籍,说了于事无补,就是还可以留在部队,我也不会当叛徒,把你给供出来。”
“这就奇怪了。”于向阳不禁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
照例说,既然认定戎建华道德败坏,就必须举例说明并找到受害者。否则,无根无据,贸然处理,不免草率从事,有失公允。然而,部队没有这样做,倒像在刻意隐瞒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首长已从她为戎建华的求情中,知道那个女的就是她。是他不让深究,从而保护了她
“不奇怪,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戎建华已明白了为什么会在命令上,没有出现他被开除军籍的原因,那是为了保护于向阳。他们不想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向外扩散开去。
“你猜到了什么?”
“那是惯例,是为了保护女同志。何况牵涉到的是你,他们可不敢兴师动众。”
“你是说,他们知道那个女的就是我?”其实这一预感于向阳早就有了,只不过想从戎建华那里再次得到证实。
“大概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部队在处理生活作风问题上历来富有人情味,往往只处理男的,而不处理女的,也很少提事情的经过,不是一笔带过,就是以其它事情作代替而给予掩盖。
通俗的说法,一个人犯其它错误不要紧,只要改正就是,但犯了生活作风问题可就另当别论,没有这么简单了。奸夫淫妇的紧箍圈将永远戴在当事人的头上而无法取下,当事人也永远无法消除人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以及投射过来的鄙夷和好奇的目光。
在关系到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上,部队很郑重其事,能不说尽量不说,能掩盖就尽量掩盖。当初在处理韩参谋和廖洁如的时候,处分决定上也丝毫没提他们的男女关系问题,而只是说韩参谋擅离岗位。
“保护与不保护,对我已不重要,连康楚天都知道了,我还在乎什么?”对领导的这一关照,于向阳并没感恩戴德,“只可惜,我的受过,不能为你换来恢复军籍。”
于向阳曾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为戎建华作过最后的努力,跑去找过首长。但由于命令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的,首长无法自打耳光,收回成命,故沉默着,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拒绝她。。
于向阳理解首长的难处,也就将没说完的话知趣地咽了回去。
“我的事,跟纪大队长和杨乔红之间有关吗?”戎建华原本想说,这些日子地方上正在严打,抓了许多人,是否跟部队发生这些事有关,但他终没说出口来。
“没有根本的关系,但也有一些关联。”
于向阳知道,如果不是正遇上处理纪大队长犯锗误的这个节骨眼上,这封捕风捉影没根没据没头没尾的匿名信,部队收到后也许不会当回事。最多只是找戎建华谈次话,警告一下,走个过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因收到信时,带队首长正在气头上,也就火冒三丈下达了将戎建华开除军籍的命令。此命令一下,事情也就定性,再也无法通宥回旋更改了。
“向阳,不知你感到了没有,我们的部队筒直太了不起了,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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