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地里的庄稼正是长势喜人的时候,也正是需要一场雨的时候。但是眼看着地越来越旱,都要被烤焦了。家家户户都盼着老天爷能下一场雨,救救地里的庄稼,可是越是盼着,老天爷就是不下雨。
去年这个时候也是旱着不下雨,好在后来老天爷可怜下了两场雨救了庄稼,也救了靠天吃饭的庄稼人一命。就不知今年老天爷会不会像去年一样下一两场救命雨了。
又是几天过去,老天爷并没有听到人们的祈求,天天盼着仍然是一滴雨都没有,眼看着庄稼就要旱死,村里的人急得嘴上都长泡了。
村里的大多数人都是靠着地里的收成过日子,一家老小吃穿都是粮食,没有其他手艺傍身。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从河里挑水来浇灌,还好大河村靠着河流,比其他村子要方便得多。
沈父也很是着急,天天带着沈谨谦和沈瑾信兄弟二人早出晚归,就连镇上的柳博安也从药房请假回来帮忙。
沈母和柳碧草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怕庄稼颗粒无收,也怕父子几人天天的劳作身子累垮,因此,除了在地里帮忙之外变着法儿的做好吃的给他们补身体。
眼看着太阳都下山好一会了,父子几个都还不见人影。天气热,这几日中午都是喝的粥,这会儿也该饿了,柳碧草收拾好家里。提着装着饭菜的篮子往地里去。
沈瑾信和柳博安两个半大的小子,中午喝的粥撒几泡尿就没了,早就饿了。不过看着父兄都在地里忙活,也忍着不说,跟着埋头苦干,看到柳碧草提着饭菜来了,眼睛放光,也不用人招呼一眨眼就跑到田埂上。
沈父和沈谨谦也从地里上了田埂,柳碧草依次把饭菜从篮子里端出来。
“饿很了吧,吃吧不用等我。”沈父喝着温水,看两个小子吞着口水还在等自己动筷子,发话道。
有了沈父的话,沈瑾信和柳博安两人接过筷子,端着碗,狼吞虎咽得吃起来。
见沈谨谦额头上有汗,柳碧草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细细帮他把汗擦了,感觉这两天下来又被晒黑了,又长瘦了,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希望老天爷早点下雨。
“你吃过了吗?”沈谨谦侧头问她,怕她也是饿着肚子就来了。见她点头,这才吃起饭来。
“你们吃慢点,仔细伤了胃。”见沈瑾信二人吃得急,连忙替他们舀了碗汤怕他们噎着,“喝点汤,别噎着了。”
沈家的饭菜香传遍了田地里,引得其他人吞口水,有家里人送了饭的还好一些,苦了哪些饿着肚子干活的人。本就饿了肚子更是“咕咕”叫,好些人干脆放下手中的活,趁机休息会儿。
“沈老哥,你家的饭菜可真是香啊。”陈老三使劲咽了咽口水,自家人可是好久都没有开过荤腥了。
也是,柳碧草今天不仅割了块肉用豆角炒,还烙了鸡蛋韭菜饼,能不香吗?
现在天没有下雨,粮食能不能收上来都是问题,为了明年不被饿死,家里的粮食都是省了又省的吃,哪里能像沈家一样还吃着肉啊。
沈家人碗里的肉菜和一大半的白米饭看得直让人嘴馋,这沈家人现在的日子是怎么过得这么好的?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哟,你们家今天又吃肉啊。”二福爹也是吃了二福娘送来饭的,肚子倒是不饿,可是架不住没吃肉啊。
他家就住在沈家隔壁,隔三差五的就能闻着肉香。不过现在好了,自家儿媳妇在绣房里做活计,家里也多了个进项,家里人商量过了,等拿到第一笔工钱就买肉回来,再怎么样也让孩子解解馋。
王大婶坐在一边,瘪瘪嘴嫉妒的接过话:“我说碧草啊,你家赚了钱可不能忘了我们啊,好歹我们也是一个村的,有什么好事也带上我们。”
这王大婶的大媳妇王柳氏之前也是去了绣房的,可惜没有选上,所以一直对柳碧草记恨在心。并不觉着是自家儿媳手艺不精,而是柳碧草故意的。
“就是,碧草,我家和你家还是邻里呢。”秀玲见王大婶开了口,也开口,看向柳碧草的眼神也是充满着不满。
这还得从当时选绣娘时说起。因着两家挨得近,秀玲早早的就知道了消息,去找柳碧草让她给自己留一个名额。
柳碧草第一时间就拒绝了,为了公平起见,让她在选绣娘那天去绣房,可惜的是那天秀玲那天就在家并没有去,还想着凭两家的关系就算不去也能成。
结果显而易见的,她的打算落空了,自此见着柳碧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柳碧草听了两人的话,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再见有些人露出赞同的神色,更是无奈。
二福娘不怕得罪人,再说自家儿媳妇还在绣房做活,沈家就是东家。
“有些人自己技艺不精,还怪人碧草,我
自己不刨食怪天上不掉钱吗?”
看了眼两人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像我家儿媳妇,顺达媳妇还有周嫂子哪个不是靠自己努力吃饭,你们说是不是?”
有几个家里人在绣房干活的都附和说是,可见人柳碧草不是不帮这乡里乡亲的,是你自己的原因,能怪谁呢?
陈家婶子还是要那一张老脸的,当即虎着脸把秀玲给叫走了。
王大婶脸色也有不好看,讪讪的也跟着自己的当家人又下地去了。
热闹也看完了,还是把自家一亩三分地给管好,毕竟一家人来年的吃喝都在上面,当即也扛锄头的扛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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