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小摇摇头,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流下来。
为了保护她么,为了保护她,叛离自己视作父亲的师傅,为了保护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依然赶回来。为了保护她,紧紧拥着她,给她当垫背。为了保护她……可她,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给足。她是有多瞎啊,能看不清他的心思?
君小小抬手想擦擦脸上的眼泪,使了半天劲儿,那麻木的手指终于能稍稍动弹一下。刚想再努力试试,耳边就传来一声急切的声音,
“丫头,你轻着点儿,你相公还没醒,他还握着你的手呢,小心伤着。”
君小小闻言低头扫向自己的手,虽然模糊,却也能看的到确实是两手交握。随着身上的知觉再慢慢恢fu,也终于感觉到从掌心传来的淡淡温暖。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就连当年被老爹的小三绑了扔在废弃仓库整整一晚都没哭过。可现在,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却是怎么都忍不住。
君小小努力侧身俯到章擎的面前,抖着另只还没找着感觉的手轻抚着他的脸。
“师兄,你快醒来吧,我们的约定还算数。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食言对么?”
就这样,用额头抵着他的,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坐正身子。
“大姐,请问怎么称呼?”
听见自己这嘶哑的嗓音,君小小不自主的皱皱眉。
“丫头,我姓方,叫方梅,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声梅姐。我丈夫姓刘,叫刘元。”
君小小点点头,待知觉又恢fu了一些,才颤抖着抬手摸向自己的耳垂……又摸了摸,再确定空无一物后极轻的叹了口气。不过也是,他们都跳崖了,要是还在才奇怪呢。
方梅听到她叹气,一拍脑门赶忙走到衣橱旁边从里面翻找了一会儿,从衣服里面翻出一块包成方形的手帕递到她手里。
“你的耳环还在,因为要给你治伤,冷大夫说带着不方便,而且害怕感染就让我取了帮你收起来。”
君小小结果巾帕,打开来隐约看到是一副耳坠子。凉滑的触感,是她的那副紫金镶玉流苏耳坠。他们跳崖又昏迷,这耳坠子就算丢了也合情合理,可……看来自己的霉运到头了,总算是运气好些,碰上了这么一户淳朴的人家。这幅耳坠是淳于瑾煜送的,现在他们落了难,想来这梅姐家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一般农户能养活的起自己一家就不错了。他们救了她跟章擎,还得给他们养伤看病,想来是花费了不少。
取下耳坠,想递给方梅,又觉得不妥,遂收回手来。现在淳于瑾墨对她的态度她还不清楚。听齐昊天说,这一qie都是在他的授意下进行的,虽然她不愿意相信,但在没弄清楚他的真实想法前还是不要暴露的好。万一再连累了方梅一家就更不好了。
“梅姐,你们救起我时我穿的衣服可还在?”
现在身上的料子有些粗糙,像是麻布。想来是方梅给她换了衣服。
方梅应了声,说‘还在’后便急急转身,走到衣橱旁边,片刻又捧了衣服递到她手里。
君小小摸索了半天,才翻找出一件橘色的肚兜。正是她从宫中出来后一直穿的那件。后来被淳于瑾煜掳劫了要她换的时候她也趁乱躲了过去。
这可是个宝贝啊,里面有她的救命钱。
“梅姐,能帮我个忙么?”
方梅照着君小小的吩咐用剪刀拆开了肚兜。果然在里面发现一个夹层样的东西。取出来之后发现是一个小包。材质比较特殊,说是油纸又比油纸要薄,但是还不透水。
方梅把小包拿在手里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便拎了递给君小小。
君小小小心的撕开那层纸,从里面取出一沓白色暗纹的纸张。捻了一半递到方梅的手里。
“梅姐,我叫君……尧,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了。这些钱还望你收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若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定不会忘了今日之恩。”没有报出真名一来是害怕连累他们一家,另一方面也确实意识到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方梅听她说完,才打开纸包看了一眼,这一看,又是一惊。没想到竟是写面额百两的银票。粗略数了一下,大约有千两的样子。
刚想推辞,就见君小小又躺回床上,面上俱是疲色。想来是昏迷了这么久,醒来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体li不支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从那叠银票里取出一张,又将剩下的放到君小小的枕头边上,
“丫头,我去给你煮点粥,你再躺会儿。你的钱呢,我本是不能收的,不过你们俩的伤都很重。冷大夫说需要好的药材才能尽kuai的恢fu。可,我们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所以这些天用的药都不太好。现在这钱,我便拿去冷大夫那,让他给你们开些好药,好快点好起来。”
说完,也不等君小小回话,就带好房门离开了。
君小小躺在床上,望了眼门口的方向。才又试着活动了一下被章擎紧紧握在手里的手。经过这么会儿,她的知觉已经恢fu了些。虽然腿上仍是木木的,但好歹有了感觉,没有残废就是了。
眼睛却还是看不太清楚。
长时间躺着不做运动,肌肉会萎缩的。她担心章擎。毕竟古代男女有别,医疗知识也有限,她不确定章擎在昏迷的这段期间有受到什么程du的照顾。所以希望她能尽kuai下地,能帮着他活动一下肢体,不然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定会难受的很。要是一身武功也使不出,她就更不会原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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