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围城
福州城内，法国公使裴格正在陪俄国公使乔伊·盖达尔正在法国领事馆里喝着下午茶，如今王皓的国民革命军兵围北京，不仅是袁大头紧张了，支持他的法国人也紧张了。裴格一早便邀请昨夜被王皓赶出元帅府的俄国公使乔伊,至法国领事馆共度“美好的下午”。
昨天晚上带着沙皇使命的乔伊·盖达尔领着助手和卫兵，还有远东的三十万大军带来的底气便来到王皓的元帅府，其实也不过是在原来总督府基础上把牌匾换了一换。本着大斯拉夫人的特有的傲慢，虽然王皓手下的国民革命军海军血虐了当年击败沙俄远东舰队的日本主力舰队。
但是，日俄战争告诉了俄国人，不论海上的如何失败，强大的沙俄陆军也能将来犯的敌人斯拉夫人的利益是不容侵犯的。伟大的皇帝尼古拉斯二世，已经从欧洲调遣了五十万陆军，这其中还包括了精锐哥萨克骑兵和上百门重炮，这些重炮可不是日本小矮子只有三寸的小炮。八十万大军和数百门大口径重炮，在乔伊看来完全可以占领东北，而依照现在控制北方的袁世凯所提供情报，在天津和北京附近的国民革命军人数不超过十万人，在帝国六十万大军面前不过是一群小鸡仔。虽然这段时间的调停，乔伊早就已经了解这个年轻领袖是个不知不扣的鹰派，不会轻易屈服的，不过六十万大军给乔伊带来了巨大的信心。
带着大斯拉夫主义者特有的傲慢，和对亚洲人特有的蔑视，便在元帅府里面见了王皓。在了解到自己的协约国盟友英国在王皓身上以交换十五英寸舰炮技术为代价以换取英国人的支持，美国人也不知道和王皓达成了什么协议，万吨级的货轮停靠福州港口的频率和美国人出入元帅府的次数，在乔伊看来王皓是掏了不少英镑的。既然美国土著和英国佬都能在王皓的身上拿到足够的利益，那么自己也会为沙皇陛下和大俄罗斯帝国获取不少利益,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当乔伊将沙皇给出以齐齐哈尔、伊春、鹤岗一线割让给俄国，俄国将站在民族复兴党一方，同时俄国便会替王皓出兵东北，将东北的实际控制权从袁世凯手中夺取过来，在王皓成功控制全国建立政府后在交还新政权……
在乔伊·盖达尔神色飞舞、得意洋洋的对着王皓说个不停的时候，王皓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虽然王皓的个人素养和耐性都不错，但已然把手中的杯子砸到了乔伊·盖达尔的脚下，一个怒气满满的“滚”字已经不足以宣泄王皓内心的怒火。作为一个后世的半军迷，多少沾染了一些愤青的习气，出卖自己国家的事情王皓是绝对做不出来，对于这个俄国公使上门来打自己的脸王皓感觉是忍不了的，这严重的挑衅了王皓作为一个中国人的底线。
当然愤怒的可不止王皓一个，乔伊·盖达尔作为“高贵欧洲人”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如此受王皓这么个矮个子东方猴子的挑衅，在盖达尔准备发作的前，屋外负责保护王皓安全的卫队听着茶杯破碎的声音后，立刻端着清一色的冲锋枪……
最后乔伊·盖达尔被王皓的卫队“理送”出门，颜面丢尽……
虽然裴格已经知道愚蠢的官僚已经在利益面前丧失了理智，但作为一个法国外交官，在德、英、美、意、奥等列强绝对站在王皓身后之后,他依然决定为国家的利益做一番最后的努力，于是便一早联系了乔伊·盖达尔……
冬日下午的北京城，袁世凯府邸的书房里，暖炉烧着，但袁世凯和自己大谋士杨度的内心感受不到它散发的热意。只王皓的部队从天津登陆，廊坊、唐山、承德皆以失守，通州和大兴均有国民革命军的一个师在驻守，探子还报告说通州台湖附近还有国民革命军一个旅的炮兵近百门大炮，而且都是远比北洋军最大的75山炮的还大的大炮。辗转送达手中的天津的报纸也刊登出了停在天津港的两艘巨型铁甲舰的照片，同时不停的为王皓和他麾下的这些海军歌功颂德，大肆报道东海战争，盛赞王皓和其麾下部队的英勇。
早在王皓通电起义、国民革命军第十师抵达武汉不久，武昌城下的汉阳之战便匆匆停战，清庭的新军均退守长江以北。在清帝退位诏书发布后，长江边上的最高指挥者荫昌也将指挥权交给了袁世凯的亲信，关外的新军虽然已经让袁世凯接管了，如今北京危急，袁世凯诏令各地新军奔赴北京。但王皓卡主了唐山、承德一线，关外的三镇新军也只能绕行赤峰、沽原、张家口，没有对于进攻国民革命军一个师加一个炮兵旅防守承德，上百门的重炮，虽然关外三镇是出了北洋军意外装备最为精良的，但袁世凯清楚的知道那怕关外三镇略有人数上的优势，但也不足以突破国民革命军在承德的防线，此时虽然北京城附近有着七个镇的兵力，袁世凯和手下的将军们依然对守住北京城没有太大期望。
“袁公，您将驻守在长江边的五六镇新军，还有河南、山西、山东一带的新军也并非袁公嫡系，名义上是袁公归属麾下，恐怕袁公亦难以调动。更何况国民革命军在廊坊尚有近两万守军，这六镇兵马不过四万余人，其中还有不少新丁，恐怕是难以突破廊坊，更何况此三地的主事人未必会支援袁公……”
“皙子，你所说我心中是明白，只是那王皓小儿坚船利炮，又有数国列强在背后支持，手下的复兴民族党和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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