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钺甩甩脑袋,定定神,将这些捣乱思绪的东西统统甩开。
他不管那些片段是否是他曾经的记忆,他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那伙人,或者灵猫,或者其他怪物邪祟,不管是什么,他想先暴走他们一顿,找到解决猫猫身体上问题的办法。
背着猫猫,仇钺踏过焦黑的土地,踏过本应该是房屋的废墟,然后找到了一个点,环顾四周,通过地理环境、温度、风的流向和这地方的风水格局包括气运,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
他走过去,脚踏了踏了那块地,而后站直了,手中也多了一把剑。
在“成长”的过程中,他换过指甲,那副指甲当中一部分,作为材料之一,给他妹妹做了副猫爪手套的武器,他自己也做了一把剑。
这个地方一定有“地下城”,自然也有机关阵法之类的进入,可与其花时间去寻找进入地下城的入口,还不如——他直接打出一个门来。
反正这种事他常干!
剑在他手中转了一圈,最后剑尖朝下,他握着剑柄高举过头顶,面容刚毅,眼眸凌厉,瞳仁发出红色的光芒,低喝一声,重重地将剑刺下!
别以为三分之一没什么,你再看,以剑刃为中心的地面开始出现蜘蛛丝裂痕,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广,最后“轰”的一声,剑周围的地面往下踏了下去。
仇钺也不跳离,他背好猫猫,一起沉了下去!
一个布局很像酒吧的空间,三三两两的“人”要么坐在吧台上喝酒,要么围绕着一张桌子打牌,甚至还有人在沙发上窝着睡觉,将奇怪的耳朵都露了出来。
然后突然的,天花板就炸了,在场的“人”都以为是不是地震,就见有东西带着尘土掉了下来。
尘土飞扬中,他们隐约看到一个背着人的男人,身形俊酷地稳稳站在地面,有个肤色很黑的男人,砸了个酒瓶子就走了过去,嘴里还骂着:“现在真是什么鬼东西都敢来挑衅我们!”
他手中的破碎的酒瓶也变成了黑色,散发着冰凉的雾气,他走到男人跟前,就要将酒瓶砸下去。
一把剑穿过灰尘,剑尖直接穿过了黑皮肤男人的脖子,后者睁大眼睛,看着正好灰尘散去,露出真面容的男人。
仇、仇、仇钺!
他没法喊出这个名字了,脑子一歪,倒了下去。
一下子就死了一个,其他人瞬间紧张了起来,有人朝着仇钺冲过来想要阻止他,有的找救援,有的则跟“门卫”联系,为什么人都闯到内部来了,他们居然没人知道?
仇钺一手拿着剑挡着围攻他的人,另一手红线打出,将两个想溜地捆住,拖了回来,他身形一晃,从围攻的几人中穿出,那几人在他身后倒地,他剑一挥,将拖回来的两人都抹了脖子,随之将剑一丢,把正在联络守卫的人穿了个心。
仇钺走过去,将剑从那人身上扒了出来,然后就这么斜举着,剑上的血珠一颗颗的滚落滴下,没多久,那把剑看着又干干净净了。
但开了荤的仇钺,被血液刺激,整体的气息又有所不同,唯一还活着的一个,就是最早围攻仇钺众人的一个,他此时看着仇钺,就觉得站在眼前的,是一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是一个从满是血腥的世界闯出来的血魔!
他本以为仇钺将他给忽略了,正屏息着动都不敢动,心里就祈祷着仇钺快走。
可仇钺原地顿了下,就慢慢地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正正地停在了他身旁,那把冰得像冻过的剑就贴在了他脖子上。
“起来,带路!”
那个一个激灵,立马睁开了眼睛,好死不死地就对上仇钺冷然发红的眼睛,差点晕厥过去,可那把冰冷的剑刺激得他想晕都不敢晕。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发着抖地问:“去、去哪?”
“谁在等我,就带我找谁。”
那人明白了,朝着某扇门走去,还得自个小心别被剑刃割到脖子。
门前有个瞳孔锁,那人眼睛凑上去一对,门“滴滴”两声开了。
他正要求饶,仇钺面无表情地剑柄轻轻一动,那人瞳孔一缩,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仇钺背着猫猫走过那扇门,之后就一路杀了过去。
而这会的猫猫,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又能看见了,但她看到的世界被红光笼罩着,朦朦胧胧的,像是她自己在看,又像是通过别人的视线在看。
这一路走来,她看到的全是一只只跟她同类的猫,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然后它们一只只全被仇钺杀了。
有的一剑穿心,有的被抹了脖子,有的甚至被劈成两半,猫猫耳边还仿佛充斥着来自那些猫的凄厉叫声,刺激着猫猫的耳膜和灵魂。
“他好狠啊,怎么能这么对待猫族,那也算是你一半的同类啊。”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猫猫不停的这么告诉自己,就算看到的是真的,也一定是这些猫惹了仇钺。
她相信仇钺,她只相信仇钺!
可不管她怎么劝服自己,脑子里总会有另一道声音在催眠着她,她的心,她的灵魂,逐渐的被那声音带来的戾气侵占。
“可万一他也被控制了呢,这么大的煞气,早这么大的孽,他会下地狱的!”
猫猫一怔,对仇钺的担心让她灵魂的防御出现了片刻的疏漏,随后,她就觉得自己灵魂被刺了一下。
她本来身体都已经没知觉了,看她都好久没说话了,就是因为脸嘴巴都感应不到,可她现在仿佛又感应到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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