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个热水澡,我终于恢复的差不多。
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季辞信正躺着床上,悠闲地玩着手机,他撇了我一眼,挑衅地问:“腿好了?”
我不争气地红了脸,蹲下身去捡自己的衣服。
外套撕开了,裙子也坏了,头发上未干的水滴落到完全不能穿的衣服上,这一刻,我觉得自己难堪极了。
季辞信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地,突然圈住我的腰,把我拉到床上。
“放开我!”
“我碰都碰了,你第一次是我的,第二次、第三次再给我,又有什么关系?哪个男人还在乎啊?”他幽幽地问道。
我就知道季辞信根本没安好心,让我洗澡完全是为了方便下一次,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他没被吓着,我自己却吓着了。
“季辞信,我知道你怨我,怨我破坏了你和黎姝雅的婚事,昨晚就当我替四年前的自己还债了,但就此结束吧!我不想再搅入你们季家和黎家的任何事了。”
季辞信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瞪视着我。
我知道,我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十六岁前,我是西城的林家小姐,被家人宠溺长大,拥有黎景恒那样完美的未婚夫仍不知足。
十六岁后,我是破产的林家孤女,被季辞信带回季家抚养,寄人篱下,被人漠视。
我曾因林家败落后,资产被季黎两家吞并而怨恨,致使年少无知的我做了很多错事,季辞信因此取消了婚礼,黎景恒因此成了植物人,黎姝雅因此失去了双眼,姐姐也因此……
而我,则背负着罪恶,逃离了四年之久。
我以为我那一巴掌打下去,季辞信会弄死我,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只是低声说了句:“给我滚!”
滚就滚!你以为我愿意待在你身边啊?我趁季辞信没有反悔之前,顺了件他的t恤套在身上,一溜烟地逃走了。
回到公司安排的酒店,我匆忙地又洗了遍澡,和季辞信做那种事,让我觉得恶心。
季辞信在我的脖颈处留了好多吻痕,这又是夏天,我没带高领的衣服,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条丝巾缠在脖子上。
出门时遇见同事,她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好几眼,我知道尽管我用了一层层的妆容,试图掩盖住自己不好的气色,但还是被没有完全消散的眼睛浮肿暴露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在电梯里调侃我:“呦!我就说昨晚喝完酒回来,倾水怎么不见了,原来是找男人共度春宵去了?还好我们没打扰你的好事!”
说着,几个老女人一起窃笑起来。
她们可真好意思了,要不是她们故意丢下我,我压根就不会遇见季辞信,把自己送入虎口。
见我没有说话,那个人直接扯开了我脖子上的丝巾,假惺惺地说着:“大热天的,别悟出痱子了!”
几个人盯着我的脖子看了又看,毫不掩饰想要看笑话的意思。
“天啦天啦……倾水,不是我说,那些酒吧里的男人,搞不好有什么病呢!哦,你不会已经染上了吧?”
我伸手夺走丝巾,一边往脖子上系一边随口说道:“我的事不用各位姐姐操心,毕竟我年轻,玩一玩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我礼貌地笑了笑,“我就不和姐姐们一起走了,免得等下我又一个人走失,惹得你们为我牵肠挂肚,姐姐们公司再见喔!”
几个故作正经的女人气得脸色铁青,看向我的眼神鄙夷的不得了,我毫不理会,径直打车回公司上班了。
我一直知道,她们不喜欢我。
我们的公司在医药行业,在a市乃至全国都是顶级的存在,哪怕她们的学历是博士、博士后,也要先累计好几年的经验,挤破脑袋才能加入公司。
而我,还在a大读研究生时,就已经在公司里兼职了。
她们见经理屡屡提拔我这个兼职成员,甚至还参与到她们的实验项目之中,这群自命清高的科研工作者也开始心理失衡。
我能够理解,并且为这些高傲的科研工作者变得刻薄尖酸而感到惋惜,但我绝不会因为这些有意无意的挤兑而妥协,我需要这份工作,需要不菲的薪资,需要养家,我要负担的是不止是我自己的生活。
哪怕我深知得到这份工作的方式,确实不那么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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