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一心关注这个气质独特高贵的蒙面少女。
自己身为统领者,带领众人有要紧事;也就按下心先做正事,不然早就寻机接近了。
此时此刻阿贞说话,好机会不放过也。
当下微微一笑,恭谦有礼地:
“贵小姐有此一说,想必出身高贵,必是知道不少官府情况的。有劳了。”
“敢问贵人?你是如何断定,这是官员所写。”
“典吏属文章。或是师爷幕僚所执笔,也未可知呢。”
他有心接近对方,故意扯偏,又能彰显出自己的文采见识,给人以极大好感;
多想能让这位美少女多说几句话。
阿贞哂然说:
“看在贼小子份上,我就说与你们知道,这事没有什么难判定的。”
“这文稿是一份公文,上面落款:福清知县李同叔。”
“是前不久平潭之役中,重伤不治的福清县令。”
“此人为官名声虽然不甚好。他能恪尽职守,殉职平倭战事,忠心还是有的。”
“李同叔已死。你们鬼鬼祟祟地抢夺他的书信,所为又是何事?”
明王没料到眼前这娇滴滴的人儿,对官府各地人员事由一清二楚;
比在场所有人都更了解掌握,内心好不惊奇。
明王说:“这李同叔已经死了吗?我们可不知道。”
看着马家兄弟问道:
“这事究竟怎么回事?马贤兄,还要请你们明白相告。”
“也让这位贵小姐知情,不能出什么差错才好。”
马老大宽慰地说:“这书信确定是李知县写的,可就皇天不负有心人了。”
“这事有关俞大侠的生死安危,拼死也不能让那些个贪官污吏阴谋得逞。”
“是什么事,你好生说明白,别夹缠不清的。”
阿贞临断大事,简明扼要。
原来她凶蛮之外表下,内在却是相当有能力的。
马老大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当下理一理事由,说出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福建各地久罹倭寇海盗之乱;沿海各处海防废驰,城垣破坏。
海盗倭寇要来就来,要去便去,烧杀抢掠,为所欲为。
官府官兵是束手无策。
有些人更是勾结倭盗,为发横财杀人劫掠以逞私欲。
现任闽浙总兵俞大猷。
他本领高强,爱国为民;一生战功累累、赫赫有名。
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人称俞大侠。
当世豪雄,无论黑道白道;对俞大侠是万分敬重,无人不服。
俞大侠武功高强不说它了。他治军有方将士用命,所向披靡。
海盗倭寇见了是望风而逃。
平潭一战,知县李同叔等人,就在俞大侠手底下效力。
血战一月有余,杀的倭寇死伤不少人马,远远遁去海上。
有这样的总兵官大人,是福建人之福。
可就有人看不惯俞大侠,费尽心机要除之而后快。
倭寇败退,福州一线转危为安,本是大功一件。
却偏有人诬告俞总兵明里剿匪,暗通倭寇;故意放纵倭寇残部脱逃。
将其下了大狱,收罗罪证,即日送京问罪。
这帮人权势滔天,又胆大妄为。
借着知县李同叔伤重不治机会,胁迫李同叔写下一份诬陷俞大侠的疏文。
书成之后,送往杭州浙闽总督府。
这封文书要真的送到,必然上至京城。
则俞大侠的通匪之罪必成,无妄之灾难逃,是个至少杀头的死罪。
更少不得要株连几多,真心抗击海盗倭寇的忠臣良将。
这世上有人颠倒是非黑白,谋害忠良;也就有人关心民生社稷,匡扶正义。
福建官场一些正直之士得知阴谋,当然积极营救,平息冤情为首要关键。
可是李同叔已死,其亲笔文书就成了铁证如山;
要想救得俞大侠,就应该毁了这封书信。
他们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发动江湖上的志士仁人,
四下劫夺李同叔的绝笔文书。
这才有了福州府台诡计多端地,用瞒天过海之计,一定要将书信送到杭州。
也才有了马家兄弟千里赴义,更有了江南武林道上大撒英雄贴;
截击小小吉庆镖局的一连串事件发生。
“贵小姐您说俞大侠,是不是个好官?这留芳百世的忠义之事该不该做?”
马老大也学着明王,称阿贞为贵小姐。
“俞百户是否有冤不可凭一面之词,议之三司自有公论。”
“你们劫夺官文,却是罪不可赦的。我劝你们及早收手,别糊里糊涂好心做坏事。”
阿贞直指事情利害攸关之处。
关小七总算听了个大概明白。
他来自乡下,也不知什么官场倾轧派系权争,
但世人都传说俞大侠的种种事迹,就连小姐也是赞赏有加。
“小姐也说俞大侠是了不得人物,称赞俞大侠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俞大侠当然不会是勾结海盗,害老百姓的坏人。”
关小七大声说。
阿贞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
“赖皮狗。你一有什么事总是小姐说、小姐说,你这小姐她说的是圣旨不成?”
“再胡说,小心哪天我一刀就把你的小姐......”
横手做个抹脖子动作,关小七吓一跳,立时噤若寒蝉。
看着吓唬住关小七。
阿贞得意一笑挨着阿真,转而关心姐姐的伤情。
阿真笑道:“你还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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