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乘人跌跤抱住不肯放手,以后人家可怎么见人呀。”
一面假意挣扎,一只脚踩在关小七脚上;
带的关小七向外移了一移,这下双方都失去重心,相拥着倒地。
她整个人都扑在关小七身上,明王这一掌要打实,先就把她打死了。
明王只有恨恨地一跃,一掌将大石磨撞的远远滚开。
睛天恨海!有此而已。
关小七躺在地上一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月姬趴在他怀里,娇媚地说:
“你不是有意的,那么是故意的了。羞死人家了。我不管,你要负责。”
关小七鼻血都要喷出,赶紧翻身而起远远逃开......
月姬想起要紧事来,轻声浅笑着说:
“咦,你们还没分出胜负呢,继续比试吧。”
她是眉目传情,关小七是头也不敢抬,胸中咚咚鼓响。
还和人争斗?
阿贞见月姬居然用美人计,心下气恼。
本想迁怒关于小七,再看他惶惶狼狈没出息的样子,终于隐而不发。
恰在此时。
不远处有军号声一声接一声响起,应是有军队来到。
本地卫所军兵是没有如此阵势排场的,那么就只有镇南的禁卫军了。
明王乘机说:
“关小兄弟一直不敢出手,我也不好用强;这个比试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大家就此别过。”
“江南明月堂就在南京,明某恭敬邀请贵小姐与各位到南京作客。”
“明某作东。请大伙游一游金陵赏一赏美景,贵小姐意下如何?”
阿贞并不答理他的搭讪。
伸手就拧耳朵把关小七扯到一边,果然关小七是闪也不会闪。
就是他自己总结的,非要给人家打个死去活来之后;
才能想到要躲避的傻瓜。
阿贞心中满意:这贼小子终究是永远要做挨打坯的。
“贼小子。你们镖局出了这等事,回家暂时是不能了。”
“你先到杭州去,你去是不去?杭州见不到,自己想想找谁救你的小狗命。”
她已养成习惯,大家都知道她用意。
关小七刚想问婆婆去哪了?恐怕阿贞不高兴,没的自讨苦吃。
再想和阿贞说说话,嘹亮军号声此呼彼应,越来越近。
阿贞是又惊又喜神色;抛下他,骑上粉云驹风一般向金华方向去了。
月姬远远地向关小七招一招手,板着脸说:
“喂,你过来。”
关小七知道人家肯定要,清算自己非礼行为。
红着脸却也不舍得不听话,上前去。
“我美吗?”还是一样的问话。
关小七点头。
“好不好看?”
关小七只能点头。
“还想看吧?”
关小七连头都抬不起了,点头呢?还是不点头?
“说话。”
她的声音好温柔,没有一丝责怪,反而带着鼓励;
更加动听了......
“想。”
关小七只有说出心中真想法。
“你有多大了?”
“十九。”
“看看你这一身灰尘,脸也花了;这么大一个人,一点儿也不稳重。”
她伸手,将他后衣领上的草屑轻轻摘去;
温言细语,仿佛对待自己的......
并无轻视嗔怪,也无风情意味。
偏偏地,却是风情万千
“想不想再见到我呀?”
她微扬起脸,斜眼看关小七,等着他回答。
关小七能说什么呢。
脸红成红关公,只有重重点头。
“说话。你这不言不语,笨死了。”
这算不算鼓励?天晓得。
“去哪里能找到你......”
半天,关小七胆子总算不小。
“这儿。”
月姬的手轻轻按上自己无比美好的心口间。
好看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
“记下了?”
关小七眼前一片七彩纷飞,老老实实地点头。
天才晓得他,是不是晓得上哪里去找人家了。
“花心小坏蛋。可不能不认帐,要记得我哦。”
她掩口笑着,当先策马而去。
明王脑海刻印的只有月姬手按心口的一幕!
那姿势动作他从来没见到过。
十多年了,月姬从来没有过对一个男子这样表达要求过。
这动作分明在要求:要记在心上。
明王紧紧追随在月姬马后,临走前还狠狠地记住了关小七的尊容。
马家兄弟相望一眼,跟着一道走了。
闹哄哄大半天,终于曲终人散。
这一次。可都出了几个大事了。
何师父几步走到近前说:
“小关师父,镖队出了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他亲眼见到关小七次次一鸣惊人,脱胎换骨地变化着。
此时已经是,能打跑明王的人物,自然就先问他事情要怎么处理。
关小七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呆子。
当即说:“何师父,一切但凭你拿主意。”
何光也不再客气:“我们赶紧前去,但愿能找上徐师父他们再作打算。”
打马走了不多久。果然看到山边官道上有血战的痕迹。
吉庆的镖旗折断在地,四下血污处处,人却没看到一个。
当然是因为事发过去很久,镖局人马必然都已经向前逃去了。
二人本想早些追上去找自己人。
禁军刚过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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