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禅城大门外,仅剩的数百刀甲分列两旁。
徐云天松了搭在无忧王肩头的手,露齿一笑道:“多谢彦皇子殿下了,有幸一睹公子彦的风采,英姿果非常人能比。”
九人转身便走,不再坐拖沓的马车,而是改乘轻骑,转瞬便出去几十丈。
无忧王徐彦呆立在原地,看着公子殿下远去的蹄尘,脸上眉头紧皱。
北禅城主的大公子走了过来,凑近了无忧王的耳边道:“殿下,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调北禅城周边军伍。。。。。。”
说着做了个赶尽杀绝的手势。
小皇子眉头紧皱的神情瞬间变得勃然大怒,回头怒吼道:“都给我滚!”
北禅城城主大公子脸色一滞,对于面前这位无忧王的本性他是琢磨了十几年了。公子彦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况且那六千兵甲并未走远,按道理说这皇子殿下该是采纳他的建议才是。
不过他倒是也习惯了眼前这位主的反复无常,立时便一言不发,低头退到一边去。
公子彦一回头,恰好看见了立在北禅城城门口的通缉牌匾,随后快步走至牌匾前,仔细将上面几个人都瞧了个遍,最后视线死死盯在了徐云天画像左脸的刀疤上。
又看了一眼九人远去的方向,心中已然有了分晓,展颜一笑道:“醉红楼、不留活口。”
当晚,红楼火光冲天,被围困在醉红楼中的众人皆随这销金窟化为灰烬。
徐云天剥了一条细柳枝,用白凰削成细条含在口中,瞧着安谷清一袭轻纱佩剑跃马的模样觉得甚是好看,这可是和谷清姐姐穿紧身束服一般从未见过的美妙场景,稀罕的很。
不由轻佻道:“谷清姐姐,在红楼中你那左右大开大合的剑法当真漂亮。”
安谷清轻夹马腹,策马行至最前方,道:“是剑法漂亮还是人漂亮?”
徐云天哈哈笑了一声,十分厚颜无耻的道:“剑漂亮人更漂亮。”
安大小姐又不着痕迹的道:“醉红楼中那些姑娘可还看得养眼?”
公子殿下仔细回想了一下销金窟中的场景,却是想起当中有着几个姿色上乘的姑娘,嚼着口中的刘木条道:“也不当得养眼,这低俗的舞技看得多了,即便是里面有几个养眼的也没甚多大感觉。倒是谷清姐姐你,可惜只会舞刀弄剑,若是会上乘的舞姿当也是倾城绝世的罢。”
安谷清不发一言,再度夹了夹马腹,闷头向前。
徐云天不知自己哪儿说错了什么惹得这姑奶奶又不高兴,低头细想一番又实在想不到原因,索性不去想了,坐在马背上开始闭目调息。
红楼一战看似不慌不乱,实则万分凶险,那些个兵丁虽说没有高深的武技傍身,可手中的本领都是与人厮杀练出来的,徐云天ròu_tǐ凡胎,若中哪怕一招也是非死即伤。
一番乱斗下来,心中那道大乘中期的枷锁隐隐有松动之感。徐云天窃喜,当即闭目于马上,任由马儿跟着前行,心识早已溢散至四面八方。在他心识感知中,一缕缕如烟似雾的天地源气飘荡在半空,只是极为稀薄。
心念微动,天地源气便源源不断的流至他的体内。
隐隐的,大乘中期的枷锁好似松动了一丝。
老严头悄悄来到无禅和尚与婵儿姑娘的身边,婵儿姑娘不会驭马,这两个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的人儿便乘了一匹马,是从天南带出来的上等风云驹。那小和尚倒是定性十足,美人在怀而丝毫不乱。
无禅和尚见着瘸子驭马走近,心中不觉多了丝防备,他可是忘不了这群人在楼中大开杀戒的场景,在他心中,开了杀戒那便是恶人,恶鬼,是佛祖口中说的修罗。
便开口道:“施主何事?”
老严头略显忐忑,有些紧张道:“不知小兄弟与这婵儿姑娘是何关系?为何能在那大夏皇子面前舍命相救?”
又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些莽撞了,尴尬笑了笑道:“无他,初与贵伉俪相识,总得知道一下名讳不是。”
小沙弥无禅瞟了瘸子一眼,好笑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会露出这般女儿姿态,直言道:“前辈多虑了,我与婵儿并非有情人,在出家前我们是兄妹,只是小子修为不过关,出家后忘不了尘事,常去醉红楼看我这妹妹。”
老严头听得一半先是暗自松了口气,待听到后一半后却又是一阵惊诧,疑道:“兄妹?”
又看了看婵儿姑娘腰间的老旧葫芦,道:“那不知小兄弟兄妹两本名为何?家住何方?家中可有亲人?”
小和尚无禅又看了瘸子一眼,这次确是一言不发,摆明了不想搭理的样子。倒是婵儿姑娘用手捅了捅小沙弥,在发现前者还是不为所动之后便有些歉意的对严瘸子笑了笑,道:“先前在城中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了,奴家本姓姓严,单名一个蝉字。这无礼的和尚却是单名一个寒字。”
“至于家却是从未有过的,自打记事起先母亲便带兄妹两乞食为生,十年前先母便离了人世。只记得先母说过家在江陵,却从未去过。”
兴许是说到伤心处了,婵儿姑娘不觉间有些哽咽。
严瘸子微微心酸,对刺到姑娘家的心事有些愧疚,便道:“老瘸子失礼了,方才在红楼中便看着姑娘腰间的葫芦有些眼熟,像极我一个老朋友的物什,不知姑娘生母贵姓?”
夏蝉开口道:“姓夏。”
说着伸手拿起腰间的葫芦解下递给老严头道:“先生救我兄妹一命,无以为报,这酒葫芦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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