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生气了,以前再怎么凶也不会让她的脸受伤的。
“父亲,我早就告诉过您,狂躁症是病,得冶。”
许道敬指尖夹着香烟,烟雾缭绕间仍能看到他那张英俊的面庞,许道敬是不抽烟的,早该在他和妈妈结婚的时候就戒了。
“去哪了?”
“朋友出事,我去警局帮他。”许意欢回答。
“许意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许道敬捻灭了烟,冷漠的看着他的女儿。
许意欢仍坚挺的站在那,目光无所畏惧,她看到许道敬这个样子,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畅快:“我都说了,朋友出事…”
话还没说完,许意欢就被一个推搡摔倒在地上,许意欢感受到了,有花瓶的碎片插进了她的手心。
“父亲,别着急啊?警察还没走呢!”许意欢嚣张的笑着,“还是说,你已经只手遮天到可以在警察面前打我了?”
许道敬偏头看着警车灯闪着闪烁的光,心里大抵明白了什么东西:“你让他们别走?”
“对啊,我说,我怕我遇到什么危险,让他们看到我房间亮灯在走。”许意欢愈发为难,可偏偏让许道敬看出有嚣张的意思,“怎么样父亲,我的安全意识是不是很强啊?”
听此,许道敬抓着许意欢的衣领让她靠近,“去酒吧,撒谎,牵扯到命案,成绩下降,不尊重父亲。”
“许意欢你真是好样的!”许道敬接着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许意欢你不要不知好歹。”
“呵。”许意欢轻轻笑着,也不再多言,她扬了扬受伤的左手,又是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父亲,让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
许道敬不语,如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许意欢。许意欢站起身往楼上走,却是想到什么一样,回头环视那狼藉的门口,男人正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西服。
“对了父亲,能告诉我,谁告的密吗?”
许道敬头都没抬,只吐出一个名字:“许息。”
许意欢像是早就清楚的模样,笑意盈盈,抛去她头上丑陋的伤口,一眼一眉,一瞥一笑,她就像古希腊的阿弗洛狄忒。
“再去酒吧,你就不用练小提琴了。”耳边,是许道敬冷静的声音。
“知道了。”许意欢推开房门。
“父亲。”她轻轻瞥了站在楼下那人一眼后关上房门。
手机上,她翻开和许息的对话框。
她和许息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于是就能看见许息那边报告着她的行踪,向上一滑,竟没有多少许意欢的回话。
最新一条,是两分钟前。
许息:这边处理完毕,正在回别墅的路上。
哥哥:叫医生来
许息:好的小姐。
哥哥:不问问我这边发生了什么吗
许息:我无权干涉您的生活。
哥哥:真无趣
许息:抱歉,小姐。
“呵。”许意欢笑着,那双琥铂色的眼眸里却没有笑意,她将手机扔到一旁,翻看着道乐集团刚刚发布给她的任务。
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她不觉眉心一跳。
如果没记错的话,道乐是房地产十强企业,如今想要扩大影响范围,建立分公司该主营影视娱乐吗?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些。
这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不应一概而论。
难度是成指数倍增长。
许道敬不应该不明白这些。
可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不愿意再去与许道敬对话,于是这件事不得不闲置下来,只能等有空的时候去公司问问她们。
许意欢透过镜子,看着额头鲜血淋漓的伤口,当时还感受不到疼痛,但现在,是真的非常疼。
她拿纸巾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她站在镜子前愣了很久,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久,她对着镜子露出甜美的笑容,揉了揉两腮,脑袋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
“阿欢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了。”
“我笑起来,最好看了…”许意欢笑容不变,只是眼底却看不清情绪。
她总会在临近崩溃的时候想起哥哥,在她昏暗匮乏的世界里,那是她的光。
哥哥让她恢复理智,继续坚强乐观的活下去。
她狠狠地掐着胳膊上的细肉,许意欢总以为,如果有一个更痛的地方,会让伤口稍微不疼。
白皙的皮肤被掐的通红,她搓了搓红通通的手臂,在手腕内侧,是被纹上的一串意大利语,翻译过来就是:自此我再未见过那么漂亮的眉眼。
但那一串话已经被鲜血染红,许意欢靠在梳妆台上,麻木似的用力把手掌心的碎片从细肉中拔下来。
仔细想想,许意欢身边可没什么东西是属于哥哥的。或许是哥哥去世的太早,还来不及送她礼物,还来不及表达爱意,还来不及等他来娶那个满眼是他的女孩。
他死前,他未曾赠送给她什么能够保存的东西,他死后,她不敢面对现实。
她不想忘,哥哥是多么温柔的人啊。
这串纹身,许意欢在参加完哥哥的葬礼后,单独一个人去纹的,连许息都没带。
这是哥哥死后,她唯一能纪念他的方式。
“小姐,医生来了。”
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半夜。医生对着许息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门外的车库里已经没有了车,许道敬又回公司了。
许意欢穿着白色的吊单睡衣,怀中捧着沙发上的玩偶,一条腿曲搭在沙发上,一条腿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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