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太子妃穿着华贵紫裙,站在原地静静等候,比起上一次来,她的身子骨硬朗了许多,至少走路不再是那么轻飘飘的了。
墨白牵着一根细线,细线的另一头粘在太子妃的小腹外衣上,丝丝缕缕的灵气缓缓顺着细线渡入太子妃的腹中。
白狐自墨白怀中探出头来,好奇的盯着太子妃看,太子妃眨了眨眼,同样盯着白狐看,一人一狐相距一丈,大眼瞪小眼。
白狐不知从哪抽出一根胡萝卜,握在爪子里对太子妃戳戳点点。
太子妃瞪大眼睛,惊讶极了。
过了会儿,墨白睁开眼,收回细线,他抬手夺过胡萝卜丢掉,用力将雪融姬的狐狸脑袋按了回去,迎上太子妃惊讶中带着好奇的目光。
“国师?”太子妃指了指白狐,“这是您养的……灵宠吗?”
“算是吧,”墨白点了点头,随后问道:“给你送去的药有在好好喝吗?”
“有的。”太子妃颔首。
‘那为何气血恢复的如此之慢?’墨白心中疑惑,‘难不成是蛇血的滋补效果不好?’
“你跟我来,”墨白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太子妃小步跟在他身后。
墨白领着太子妃朝东厢走去,现在时间秦梵和江流年都在练武场锻炼,是东厢难的安宁的时候。
厢房里,小青沏了茶递给黑玛瑙。
“妹妹啊,你怎么就是那么想不开呢?”小青苦口婆心的劝说黑玛瑙:“明明只要顺着男人的意思老老实实过个几十年就能自由,你为何非要折磨自己呢?”
黑玛闷闷不乐:“我又没说错话,等他死了我找个更好的不行吗,难不成我还为他守寡?”
她看着小青,道:“难不成等那个秦梵死了,姐姐要为他守寡?”
“……”小青语凝,她都想过这种事情,日子要一天天的过,当下都没过好期待未知的未来有毛用?
“你的想法是没错,但是你不能直接说出来啊,至少你现在不能。”
小青幽幽说道:“你自己想一下,你的所有物当着你的面对你说等你死了找个更厉害的主人,你心中是什么滋味?”
黑玛瑙:“祝福他呀,能找到比我更厉害的主人,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是我格局小了……’小青语凝,摇头道:“可能是我举的例子不太恰当,我就问你,你想不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当然想啊。”
黑玛瑙点头,最开始的时候,她可是舒服的很,而且还能占据主导位置,之后就说几句话的时间,江流年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每天都把她当发泄的工具折磨个不停,还强迫她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小青:“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就听我的,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噢。”
墨白领着太子妃来到东厢时恰巧听到了二蛇之间的对话,黑玛瑙的价值观真的挺天真,浪漫的理想主义,小青则是妥妥的现实主义。
敲了敲门,屋内的声音消停了,前来开门的是小青。
“上仙?您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
“是要血吗?”
“嗯,”墨白递出一个茶杯。
“上仙稍等。”
小青拿着茶杯进了屋,过了会儿,一杯装满猩红液体的茶杯送了出来。
一旁,太子妃面色微变,墨白注意到她的面色,缓缓道:“放心,这是蛇血不是人血,她是妖并不是人。”
“妖?”太子妃面露好奇之色,眨着眼睛盯着小青看,小青对着太子妃微微点头笑容温和。
“谢了。”墨白又伸出一手,两只小酒杯出现,没只酒杯中装着浅浅一层清澈液体,他道:“一杯是给你的报酬,另一杯带给黑玛瑙。”
“是,上仙,”小青接过酒杯,挥手送墨白离去:“上仙慢走。”
离开了东厢,墨白将手中的蛇血取出部分融入清水中,递给太子妃。
“喝掉。”
太子妃接过杯子,捧在手心中些许犹豫,她低眉看了眼墨白。
“怎么了?”
“没、没什么。”太子妃摇头,抬起衣袖遮拦,缓缓将淡红色的稀释蛇血一口饮尽,末了,回味的舔了舔香唇。
她放下衣袖安静的站在原地,一股温和蓬勃的气流自肚中绽放,轻柔的淌过四肢流入百骸,如夏日里的热风,所过支出扇起一阵燥热。
太子妃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樱色的唇瓣儿渐渐充血,清澈的眼眸升起雾蒙蒙的水汽。
她压抑着嗓子,轻言轻吐:“国、国师……有水吗?妾身好渴……”
墨白瞳孔微缩,递给太子妃一大杯足量的清水,后者赶忙接过,忘了掩面,吨吨吨的将清水喝下。
“呼……”太子妃回过神,尴尬的抬袖掩嘴,擦拭嘴角水渍,轻声喊道:“国师?”
“气血补充的量很充足,”墨白收回眼,问道:“最近几天可是有行房事?”
“有、有的。”太子妃低首。
“每天?”
“嗯。”太子妃嗓音细若蚊翁。
‘那应该全是被李煜吸收去了。’墨白心中猜测,随后慢慢说道:“如今你的底子并不稳固,牝牡之合会令你损失过多气血,病根除去之前需清心寡欲。”
太子妃轻轻的点头,嗫嚅道:“妾身知晓了。”
太子妃离去后,雪融姬自墨白怀中钻出,鼻尖在装盛蛇血的杯皿轻嗅,口水流个不停:“仙哥哥,这个东西你还要不,不要的话给奴家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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