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破败的小村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昏暗的宫殿。
宫殿石墙上点着照明的蜡烛,鲜红的蜡油顺着墙壁留下,看起来狰狞可怖。
正面对着他们的,是一个漆黑的高台,台上坐着一个带着判官面具的老东西。身边站着一群统一着装的黑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嗯!这倒是有点样子!”沈宛打量了一下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
杀手组织就要有杀手组织的样子吗,就是带着判官面具跟判官本官说话,是不是胆子大了点?
高台上的人显然没有弄明白沈宛这句莫名其妙的夸赞,厉声吼道:“就是你们救了青衫那个叛徒!我凤凰城的家事!何须一群外人来过问!”
宫殿空旷,这人说话回音震耳,沈宛漫不经心地挠了挠耳朵,“说吧,得多久。”
“你在说什么?”座上的人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沈宛漫不经心的态度刚准备发难,就听到一旁那匹狼开口了。
“为什么又是我!”春秋不忿!低低地嚎了两声,紧接着就挨了沈宛一个巴掌,“少废话!不是你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台上众人已经彻底蒙圈,这一人一狼旁若无人地吵起来,未免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吧!
春秋嗷呜一嗓子,轻盈地跳上了高台,冷冷地睨了那人一眼,“都怪那老娘们儿不当人,我现在也不算是个人,所以,今天我就不讲武德了,请赐教。”
一群人竟然没有阻挡一匹狼上来,待他们反应过来,已经被春秋打趴下了。
中间坐着的带判官面具的男人岿然不动,虽然吃惊,却还是忍着怒火,看了旁边那些人一眼,全都在地上哀嚎。
他暗中想抬手,春秋还没阻拦,就听到沈宛懒洋洋地声音,“别忙活了,我都站在你面前了,怎么可能会让你再布阵呢?”
那人手下犹豫一下,就被春秋咬住了胳膊。
“春秋,卸了他的胳膊。”沈宛沉声下令,只听台上一声惨叫,那人的胳膊便被春秋咬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沈宛丝毫不管那人哀嚎,跃上高台,狠狠地一掌劈下,那人的另一条胳膊也被沈宛劈地筋骨尽断。
“叫你们管事儿的出来,我留你一条命。”沈宛一把夺下他的判官面具,顺带扯下了那人花白的头发,一张三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的脸便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面具为了遮挡样貌,花白的头发为了掩盖年龄,这种花样,老得不能再老了!
“啪啪啪!”
“不愧是王妃,好眼力。”
沈宛一脚把座上之人踹开,自己坐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宫殿真正的主人。
春秋呲牙立在一旁,做出了攻击的架势,纳兰清也退到了他们身边,两人一狼看着气势汹汹,倒像他们是这宫殿的扛把子。
“不是你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就觉得大家都是老眼昏花,把人交出来,不然我拆了你这破宫殿。”沈宛虚空一握,祭出引雷鞭,狠狠地朝着那人面前的地上砸了一道雷。
那人也不惊讶,呵呵笑了两声,“方才王妃用这鞭子破了我的阵法,我便知道什么阵法在上古神器面前皆是无用。在下凤凰城副城主,武元化,不知可否与几位交个朋友?”
交朋友?沈宛呸了一声,交个屁的朋友!
趁着她回冥府,派人偷袭,炸毁了县衙,重创青衫和烟花,现在慕君迁和阿蛮还不知所踪,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交朋友的样子吧。
同时,凤凰城的地下,一声闷雷传来,慕君迁头上有一些碎石落下。
“我说冰块儿脸,你可算是笑了,不过看着你挺厉害的,怎么这个阵法都破不了?”
阿蛮没话找话,并不知道这闷雷是从何来,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男人终于是露出了一点笑脸。
可惜听到她的话之后,这点笑脸也收回去了。
“本王两位友人重伤,硬闯阵法熬不过去。倒是蛊师,既有办法,何苦跟着我们在这地牢中受苦呢。难不成是试探本王吗?”慕君迁话说得直白,冰冷的目光落在阿蛮身上,好像能把人戳出一个洞来。
阿蛮一时间没想好应对的话,张了张嘴,又被慕君迁顶了回去。
“那蛊师不必试探了,区区小阵,本王一人可来去自如。蛊师也是,何必佯装不会破阵呢?”
“谁跟你说我会破阵的?”阿蛮恼怒,看着慕君迁淡然的神色,更是怒火中烧。
而慕君迁自顾自地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药膏,接着给青衫和烟花上药,徐徐道:“本王自愿被卷入阵中寻找友人,而你在卷入阵中的时候把纳兰清推了出去。很显然,你懂这阵法。”
阿蛮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个男人。周身冷冽的气场确实不如纳兰清舒服温雅,可他比纳兰清危险多了。
跟这男人比,纳兰清简直就是一只开了智的小绵羊!
“我自然要救我的夫君,只是你夫人怎么没来救你?”阿蛮问出这句话,看到慕君迁换药的手顿了一下,刚想嘲笑,就看到他抬眼看了看落碎石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笑起来的慕君迁如春风拂过,寒冰融化,阿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听着他带着一丝丝小雀跃的话,“你怎知她没来?她就在你头顶。”
阿蛮下意识抬头,除了岩石还是岩石。难不成,方才那声闷雷,就是沈宛搞出来的动静?
地上,沈宛和武元化之间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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