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歌道:“陪陪我说说话吧。哎呀,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可把我闷死了。父皇整天和苏婉柔那个狐狸精混在一起,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没有一个人陪我说话……”
陈镇头眉头微蹙,有生以来,他只陪过程潇湘。
他喜欢研究暗器机关器械,并不喜欢过多和人交流,特别是不喜欢的女人,他见了就烦。
“你不用拘束,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将军,我们就当……朋友那样,随便说说话,好不好?”
晨歌以为他顾及地位身份相差悬殊,安抚他道。
“朋友?”
这个词对陈镇东来说很陌生。
自小生在帝王家,危机四伏,朝不保夕,见惯了尔虞我诈,哪有人值得信任,可以安心放心地做朋友?
但谁不渴望有真情实意的朋友?
陈镇东看着满脸期待的晨歌,脑际回响云凰白日对他说的话。
“这世上并非只有仇恨、算计、猜疑、防备,还有亲情、爱情、信任、真诚和温暖。皇兄,其实,你到现在为止,没有真正地活过,没有真正感受生而为人的喜悦和乐趣。就像你一直活在阴雨天里,从来没有好好站在阳光下,享受蓝天白云和微风吹拂。”
陈镇东心有所动,轻轻点了点头,“好。”
“太好了!”
晨歌欢呼了一声,手舞足蹈。
陈镇东默默地看着她,脸上不着悲喜,心里却已翻江倒海。
突然就觉得一直封闭的心窗打开了,透进了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
他看着晨歌酷似程潇湘的脸,蓦然有一种错觉。
时光倒流,他回到与程潇湘初识的时候,两情相悦,惺惺相惜。
没有后来的背叛和伤害,只有信任和爱恋、温暖和感恩……
“陈厢,你不用担心我会逃走,我的雪宝被陈云凰驯服了,它是一只有灵性的白雕,能轻而易举找到我们。”
晨歌见陈镇东不说话,以为他对她有防备之心,便苦笑着安慰道。
“嗯。”
陈镇东点了点头,“你有没有用膳?饿不饿?”
晨歌一愣,低下头摇了摇头。
“我陪你去夫子庙逛逛,顺便买些好吃的东西回来。”
陈镇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体贴道。
“能出去逛夜市吗?好啊好啊,谢谢你陈厢,你真好!”
晨歌开心极了。
“我们走吧。”
陈镇东笑笑,领着她往外走。
此时,苏玉辙正拉着云凰的手,漫步在夫子庙。
此处名门望族聚居,夜间别有情致,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浆声灯影,画舫凌波,美如梦幻。
两边的建筑风格各异,粉墙坡屋,长廊回绕,高低错落;青砖小瓦,苔痕石阶,古朴典雅。
更有形状不一的石筑拱门,曲径通幽,回旋往复,沿途商贾云集、商铺林立,在五彩灯影下,人影憧憧,热闹非凡。
玳瑁神将无心看景,领着威风、威武跑进阴阳鼎里去了。
苏玉辙拉着云凰的手,观人间烟火,看浮世百态,相依相随至地老天荒般的和美安然。
“我们不会遇见韩朝章和苏婉柔吧?”云凰到底有些不放心,“若他们被接应到楚营,后日我们岂不被动?”
苏玉辙笑道:“放心,苏婉柔之前在镇王府住过,又是陈镇东培养出的棋子,自然对镇王府了如指掌。那日我们在乾呈殿被陈镇东围攻之前,陈镇东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在殿内,我就猜想那龙柱后面的地下必有暗道。送韩朝章和苏婉玉去镇王府之前,我已差人摸清了那条暗道,自是从镇王府柴房通到乾呈殿的。另一个出口在画柳坊,也就是之前陈镇东与韩青永秘密见面的地方。如今韩青永的那些花船上已尽是宋智明安排的人。出口也有人看着,他们插翅难飞。”
云凰由衷赞叹,“你可真是足智多谋!”
苏玉辙惬意道,“不然怎能护你周全?”
云凰:“你早就料到韩朝章会跑?”
苏玉辙:“自然。要不韩朝章从天牢里出来就要求住进镇王府,还非要让苏婉柔同住,甚至不惜给我们写劝降书?准是苏婉柔告诉他镇王府里有暗道,给他出的主意。”
“这样啊……呵呵,那等他们在暗道里摸黑走到大半夜,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又被抓了回来,该有多上火?”云凰想到那样的情景,忍不住笑起来,“不过,韩朝章会皇道龙气,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宋将军派的人能拦得住他?”
“不用人拦着,他们出不来,只能原路返回。”苏玉辙腹黑道,“出口已经被封死了,为了万无一失,又装了铁板,还有人看着,若有差池,便用备好的火药炸毁洞口。”
云凰赞赏地看了苏玉辙一眼,却见他看着旁边摊位上的一支玉凤钗,脸色有些异样。
云凰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由惊异,“这支钗竟然和我那支一模一样!”
云凰拿出那支钗,对照一看,果然一模一样。
不管是玉质、雕工、还是图案,丝毫不差。
苏玉辙看向商贩,“你这支玉凤钗是从哪儿来的?”
商贩眨了眨眼,答非所问,“不贵,十两白银。”
“我问你这钗是哪来的!”
苏玉辙加重了语气。
商贩道:“贱内的。她留着也戴,这么好的东西白瞎了也可惜,索性拿出来卖了补贴家用。”
苏玉辙倒吸一口凉气,殷切道:“你摊上的东西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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