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百丈牵江色,孤舟泛日斜。
兴来犹杖履,月断更云沙。
山鬼迷春竹,湘娥倚暮花。
湖南清绝地,万古一长嗟。
这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三个时辰,一百回合,不分上下。殷玉清大叫一声:“看刀!”就奔陈元帅砍过来。陈元帅单手刀,右手握定中心杆,人往右闪身,左手腕儿一捻,在刀缪子后头把刀杆撰住,右手刀搁在枪杆上往外滑,叫一声:“撒手!”殷玉清丢了刀,跳下马来,拜服陈稜。陈稜道:“三位好汉,就随本帅一同前去,杀贼报国。”三人大喜,休息一日,次日会和陈察军,一同来到泰州。袁洪见陈稜来此,拜别众人,仍回天界,此话不表。
却说陈稜到任,询问袁洪之布置。元文都道:“袁洪星君吩咐多备滚木,守备城池,不领我等出战。”陈稜道:“袁洪星君真有大将之材,那十我等人少,不该出战。如今李世民粮草消耗不少,继续消耗,与他不利,就必故作退兵之貌,引诱我等。我等可将计就计,反杀了这厮,这叫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遂道:“东方朗将军有见识,为主将;西门夽、王雄诞二人为副将,等那李世民拔营撤退,前去追杀。”三人得令,自去准备。
再说李世民被隋军拖的心慌意乱,粮草将要告罄,只好下令退军,令麾下大将在险要之地埋伏。东方朗、西门夽、王雄诞提兵,星夜来追杀李世民,不日来到西灏山地界。东方朗望见山势险恶,树木丛杂,恐有埋伏,传令收住兵马,且扎下营寨。东方朗亲带数十骑哨探,望见那山谷中隐隐有杀气。东方朗道:“二位,里面必有伏兵,休要过去。”王雄诞道:“既有伏兵,为何不杀出来?”东方朗道:“他待我们过去,便来抄我后路,劫我辎重也。今休使他出来,我便引兵堵住谷口,把守各处险路,扪杀这厮们。”东方朗便回营点齐人马,杀奔谷口来。
却说秦怀玉同柴立武通领兵埋伏谷内,探马来报:“有隋军从大路上来,打着东方朗旗号,将要到此。”秦怀玉便亲自爬上高阜处探望,只见东方朗远远的就空阔处屯住,又见有数十骑哨探了便回。忙下来对柴立武道:“此计被贼人猜破也。这厮不肯前进,必来封我谷口。我等不如提兵出谷去,安营布阵,与他厮杀。若待他封住,只怕进退不得,老大吃亏。”柴立武道:“不得主公将令,怎好造次的?”秦怀玉说道:“若禀了再行,岂不误事?如今是一面禀,一面做,机会不可失。”秦怀玉便同柴立武提军出谷外安营,一面将改计之事飞报李世民。等得东方朗大队杀未,秦怀玉安营已毕,布阵等待。
东方朗一见此情此景,吃了一惊,心中忖道:“这厮真有先见之明。”便摆开阵势,大叫道:“唤李世民出来!”秦怀玉纵马横枪出阵,喝道:“什么臭贼,敢来欺人!”东方朗道:“你是何人?”秦怀玉道:“小爷秦怀玉是也,特来取你性命。”东方朗道:“乳臭小儿,非吾敌手,叫你家元帅李世民出来纳命罢。”秦怀玉大怒,拍马舞枪,直取东方朗,东方朗见了,举枪相迎。秦怀玉武艺到底敌不过东方朗,战到三十合,渐渐气力不加,枪法散乱。柴立武通见了,骤马挺戟,前来夹攻。王雄诞飞马来迎,敌住柴立武。西门夽便从斜刺里闯入唐军军阵来。秦怀玉恐阵内有失,不敢恋战,拨马便回。东方朗随后追来。柴立武也恐秦怀玉有失,撇了王雄诞便回。隋兵势大,一拥杀上,唐军抵敌不住,阵势大乱。
东方朗正追赶得紧,只见山脚边喊杀声大振,一彪军杀来,为首大将正是柴哲威。柴哲威挺戟飞马,大喝:“东方朗背道鼠子,焉敢猖獗!”东方朗见了,更不答话,轮枪来迎。秦怀玉转身来敌住王雄诞,柴立武通亦转身来敌住西门夽。看看战到分际,柴立武卖个破绽,抽出八楞虎眼钢鞭,横扫过去,西门夽急忙躲闪,正中头盔,打得头盔飞去,头发披散。西门夽飞马取了盔,整理一番,来斗柴立武。柴立武大喝一声,这条戟挂着风就下来,西门夽横棍斜着一挂,把戟挂出去,还是后手变先手,摇棍就奔柴立武,柴立武忙立架挂棍,“噶啷”一声,把刀头绷开了。一来一往,斗了七十回合,不见输赢。二马冲锋过镫,西门夽手提棍纂,棍一转环,正砸柴立武的头顶,柴立武欲再斜身横戟招架,来不及了,棍打下来,这手叫转环棍。打得柴立武满嘴喷红,断了两根肋骨,跌下马去,唐军急忙救回。
且说柴哲威大展神威,酣战东方朗,斗了五十多合,不分胜负。柴哲威大叫一声,劈面一戟扎来。东方朗合枪往外一挂,挂出架去,后手变先手,摇枪奔柴哲威脖项,他立架一绷,戟头绷开。二马冲锋过镫,东方朗推枪纂,献枪头,大闪身,枪挑柴哲威后背,这一手名为抹鳅枪。柴哲威虽然有宝甲利害,也受了内伤,回马就走。
那边秦怀玉情急眼红,大叫一声,黄金枪盖下来了。王雄诞钺戟一横,接他这枪,将要砸上,不等砸实了,戟一歪,把力卸了,随着后手变先手,戟头一转,力劈华山势,就奔头顶。秦怀玉连忙闪过,斗了一二十回合,两军混战。东方朗追了柴哲威一阵,勒马便回,来助王雄诞一同夹攻秦怀玉。秦怀玉抵敌不住,收兵便回。又遇张士贵从横头冲杀过来,合兵一处,杀退东方朗和王雄诞,方收兵回营。王雄诞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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