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崖下一声响,窜出千百小妖恶魔,手执棍棒,齐来乱打二人。二人见众小妖怪左右乱打,情知不能取胜,殷玉清道:“不若脱身下山。”二人遂化道金光去了。方才转过一坡,又见曹国舅驾临。二人大惊,俯伏山下,叩首曰:“弟子殷玉清与沈發嗣不知曹国舅圣驾降临,有失回避,望请恕罪!”曹国舅曰:“你二人虽是灵宝师叔祖与东岳师叔之弟子,手段高强,不能降伏此怪。你二人速速将那厮引来至此,吾可以收伏此恶怪也。”二人叩首拜谢。复上积雷山,依旧找寻原路。
话说黑齿人见殷玉清与沈發嗣复上梅山,乃大呼曰:“殷玉清、沈發嗣,你此来是自送死也!”殷玉清大笑曰:“你今日谅无生理!”使开刀,直取黑齿人。黑齿人也使开刀,劈面交还。二人大战一会,殷玉清转身就走,沈發嗣亦走。黑齿人随后赶来。殷玉清与沈發嗣下了积雷山,往前又走,忽见前面一座高山,二人径上了山。黑齿人随赶上山来。黑齿人赶上山来,入于曹国舅圈套,再不能下山。
却说曹国舅见黑齿人上山,大叫一声:“黑齿人,你看吾是谁?”黑齿人抬头一看,看曹国舅手拿宝剑,站在山头,问道:“道兄何人?为何在此?可曾见殷玉清、沈發嗣两个小贼?”曹国舅笑道:“噫!黑齿人,你也不晓得贫道,你听我说:”
物表英才性朴纯,天然气象妙精神。
眼空四海全无欲,心贯三才绝点尘。
帝赐金符微一笑,师传玉诀乐长春。
源缘慈父征唐德,积一皇后二仙真。
黑齿人闻说,起手道:“原来是曹国舅,曹道兄。道兄,你不在山中修炼,来此何事?你莫非忘了,你那几个师兄弟与吾还有大仇哩!”曹国舅道:“贫道来此,专为此事。”黑齿人笑道:“好个曹国舅,你莫不是来与吾较量么?”曹国舅曰:“你与沈發嗣交手,莫非还不晓得呼名夺魂术之利害?”黑齿人道:“这也无奈,他的本事是通天教主传授的,莫说是我,就是玉帝来了,经得起这三清传授的呼名夺魂术么?”曹国舅道:“黑齿人莫急,你若此刻幡然醒悟,为时不晚。”黑齿人道:“曹国舅,你虽法力广大,未必是吾对手。”曹国舅曰:“既然如此,你我比斗一番,也分个高下轻重。”黑齿人念动真言,双手发雷,轰击曹国舅。曹国舅催动法力,硬接这一击,亮二人震得后退了四五步。
曹国舅曰:“黑齿人,今日并非雷雨天气,你只怕要败了。”黑齿人曰:“纵然不是雷雨天气,你也未必能胜吾!”把手往身前一伸,曹国舅定睛一看,竟是一根霹雳雷棍。曹国舅也从背后取下一口长剑,两个在山前大战,怎见:
山石穿双龙戏水,云霞映独鹤朝天。黑齿人雷棍似那金莲灯,玉梅灯,晃一片琉璃;曹国舅宝剑若荷花灯,芙蓉灯,散千团锦绣。这一个银蛾斗彩,双双随绣带香球;那一个雪柳争辉,缕缕拂华幡翠屏。只道村歌社鼓,花灯影里竞喧阗;原来织妇蚕奴,画烛光中同赏玩。虽无青书fēng_liú曲,尽贺除怪大有年。
这二人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各自丢了兵器,黑齿人操纵闪电飞行,把雷电自半空里打下来。曹国舅催动内力,化成一道金钟罩,挡住了电击。黑齿人见了,发动雷暴突击,直逼曹国舅。曹国舅取出法绳,把雷暴突击打在一边,也震得自家胸口发痛。黑齿人曰:“好个曹国舅,此为何物?”曹国舅笑曰:“此乃法绳也。又名‘法鞭’、‘净鞭’、‘法索’。木柄上雕有蛇头状花纹,其下接有苘麻或棕榈搓成的绳身,绳后有结尾,看去俨然一条长蛇。蛇头涂有朱漆,上有八卦图案,更精细者,甚至从蛇口处还有人头露出。法鞭可以鞭挞妖魔,辟除邪怪。”黑齿人闻说,笑曰:“你方才用法绳打吾雷暴突击,已然心力交瘁,如今更无用处。”曹国舅曰:“你休讲此语。你那雷暴突击,极耗内力,你如今还有多少气力?”黑齿人答曰:“曹国舅,你好痴呆。吾之雷电突袭固然极耗内力,却于本体无伤,你如今已经有了内伤,怎样与吾战?”曹国舅曰:“但有一丝气力,也要和你分个输赢也。”黑齿人闻说,祭起两个闪电球,来打曹国舅。曹国舅忙闪在一边。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闪,连续四五个时辰,累的曹国舅气喘吁吁,黑齿人两股颤颤。
黑齿人见曹国舅累的不行,心中大喜,召唤出电弓,搭上箭,“嗖”的一下射来。曹国舅体力消耗过大,躲闪不及,被黑齿人一箭射倒在地。黑齿人笑曰:“曹国舅,你今日死也。”丢了电弓,绰起钢刀,赶上来,劈面就砍。忽一人大喝道:“好妖怪,休得无礼。”一刀把黑齿人的钢刀砍开。黑齿人怒曰:“这厮却来坏吾好事!”举刀来砍,殷玉清反手相迎。好杀:
烈烈旌旗似火,森森戈戟如麻。阵分八卦摆长蛇,委实神惊鬼怕。枪见绿沉紫焰,旗飘绣带红霞,马蹄来往乱交加。乾坤生杀气,成败属谁家。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回合,殷玉清抵挡不住,跳出圈外,叫一声:“变!”变作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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