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故将军饮罢夜归来,长亭解雕鞍。恨灞陵醉尉,匆匆未识,桃李无言。
射虎山横一骑,裂石响惊弦。落魄封侯事,岁晚田间。
谁向桑麻杜曲,要短衣匹马,移住南山?看fēng_liú慷慨,谈笑过残年。
汉开边、功名万里,甚当时、健者也曾闲。纱窗外、斜风细雨,一阵轻寒。
却说李世民等死中得活,自以为捡了性命,个个喜上眉梢。秦怀玉问道:“秦王,如今往那里走?”李世民道:“陈稜那厮诡计多端,只怕在大路埋伏,我们不走大路,走山间小路,定不中他埋伏。”又问道:“我们还有多少人马?”苏凤说道:“还有二十五万。”李世民道:“家底还在,回去修整,再来和这厮们算账。”于是吩咐走小路回宿迁,正是:
保家卫国鸿鹄志,庭门赫奕大展翅。
兵砥伍砺搏知之,帅气儿男干大事。
当下三国人马避开大路,抄小路撤退,罗焕之见了,挺枪出马,叫道:“李世民,你不用走了,这里是你家罗爷爷把手,你有天大的本事,也过不去。”罗仁闻言,大怒道:“狗贼,你爷爷罗仁来了!”摘了五钩神飞枪,飞马而来。苏凤大刀一摆,众军冲杀过来。两下交战,尘土飞扬。罗仁与罗焕之斗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败。何宗宪见了,也来助战。罗焕之以一敌二,又斗了三十回合,罗、何二将占不到便宜,只好瞥了罗焕之,往外就走。罗焕之笑道:“我道怎样的英雄,原来这样本事。”回身交战,远远看见一员番将,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方面大耳,虎背熊腰,海下一部虬髯。头戴三叉乌金冠,身披黄鹤锁子甲,外罩一领绣花大氅,腰束碧玉蓝田带,足蹬红底凤凰靴。坐下一匹走千里白马龙驹,手中一对倭刀。
罗焕之见了,喝道:“番将何人?”番将道:“蛮子,魔家是哈密国第六高手——沈三九是也。”罗焕之笑道:“就打你个三教九流。”举枪照面就刺。沈三九双刀一摆,接住厮杀。斗了二十合,沈三九斗不过罗焕之,回身便走。罗焕之见他马快,不去追赶,仍在乱军之中冲杀贼军。沈三九约罗焕之已去远,回身冲杀过来,悄悄来到了罗焕之身后,欲行不轨之事。罗焕之正在交锋,见沈三九偷袭,一手拿枪对敌,一手便从袖中突出了利刀,砍杀沈三九。高慎行见了大怒,提一支长戟,飞马而来。罗焕之怒目而视,高慎行吓得魂不附体,逃入乱军丛中,吃罗焕之看见,喝一声,骤马追入阵中。高慎行急回头一看,罗焕之一枪过去,早已头颅飞去。高纯行见兄弟死了,知不是头,欲待逃去,早被罗焕之邀住。高纯行只得转身厮斗,不防罗焕之已杀到背后,一枪刺入左腿,高纯行扑翻于地,被罗焕之一枪刺死。罗焕之割了三颗首级,掌鼓得胜。李世民领败军又往前去了。
联军走了一阵,来到盱眙镇,李世民问秦怀玉道:“我等在此交战,此地百姓应该早就四处逃跑了罢?”秦怀玉道:“多是没人了。”李世民笑道:“本帅料也无人,教军士们火速通过盱眙镇,出了盱眙镇,咱们就可以回宿迁城了。”于是三国大军自盱眙镇穿入,早被陈察、萧瑒与萧琢三人看见,当下一齐发作,杀将出来。李世民措手不及,幸得秦怀玉护住。杜寰发怒,举剑冲杀,左右无人可挡。陈察见了,一夹马肚,手拿牛角环锋刃,劈面就打。杜寰举剑招架。两人斗了四十回合上下,陈察牛角环锋刃逼紧,卖进一步,左手揸开五指,揪住了杜寰甲上的狮蛮带,尽力拖来,掷于地上。众军上前,捆捉去了。
那边一员番将见杜寰被捉,大惊失色,飞马而来,逼开陈察,欲寻机救助。萧瑒见了,大喝一声,飞马而来,喝道:“呔!番将何人?快快报上名来。”番将道:“魔家是哈密国第五高手,云飞虎是也。”萧瑒一看,云飞虎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上下,白面长须,大眼浓眉,齿白唇红。头戴雕檐映日盔,身披画栋飞云甲,腰束狮蛮带,外罩碧阑干低接轩袍,足蹬翠帘户牖靴。坐下千里门前翠柳系花骢,掌中一百四十四斤画杆方天戟。
萧瑒笑道:“那云飞虎,你在哈密国有些本事,如今在我大隋,只怕就没你的名号了。”云飞虎喝道:“南蛮,你是何人,怎敢口出狂言?”萧瑒说道:“孤家的名号你都不知道?你难道没听说萧瑒二字吗?”云飞虎道:“废话少说,看戟罢!”两下交锋,斗了三十余合,云飞虎不如萧瑒那般骁勇,急回转头,单身冲冒矢石。萧瑒笑道:“狗番,你往那里跑!”飞马而来,迎住战斗。不数合,萧瑒镢起,斩云飞虎于马下。燕舯康见麾下十大高手全部战死,知道无力回天,只好先保住自家性命,从长计议。没奈何萧琢一马拦住去路,鬼头刀迎面而来。燕舯康忙把银枪交战,好杀:
消磨醉眼,倚青天万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烟水。这个是白苹渡口,时闻渔父鸣榔;那个是红蓼滩头,每见钓翁击楫。愁云荏苒,怨气氛氲。头上日色无光,四下悲风乱吼。银枪对对,数声鼓响丧三魂;鬼刀森森,几下锣鸣催七魄。决战定输赢,人言此去几时回;白纸花双摇,
都道这番难再活。长休饭,嗓内难吞;永别酒,口中怎咽。狰狞王爷仗钢刀,丑恶元帅持法器。皂纛旗下,几多魍魉跟随;红血沙场,无限强魂等候。
这二人你来我往,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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