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辞上占姑娘的便宜,偏偏姑娘还仿佛不知一般。
刘管家重重地把手里的汤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笑着说道:“姑娘趁热用吧,不要辜负了江先生一片好意。”
“把这玉赠予姑娘,也是江某和兄长的一片好意,还请姑娘不要辜负。”
一旁的刘管家:“……”
这个江先生还挺会顺杆子爬的。
何小尾凝视着江无忧的眼睛,开口说道:“刘管家,你先下去吧!”
等刘管家离开何小尾才问到:“江先生赠我,这玉环为何意?倘若只是单纯的感谢……”
“你明白我的心意的。”江无忧温润的声线在这黑暗里格外蛊惑人。
如今外面正是一片夜,光正好,月明星稀,清风徐徐,月色之下,花鸟鱼虫,各安其乐。
江无忧望着何小尾的目光越来越深沉,这一次已经不同,上一次自己带着试探,眼中还带着不确定怕过分炙热的目光,似乎已经对何小尾势在必得,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喜欢他。
这层窗户纸既然已经被捅破了,决定自己一次性把话给说开。
“江先生上一次在船上,你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他将江无忧的玉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平静的说道:“可是你跟我都是不适合谈论亲爱的人,我身后有母亲,妹妹和婶婶需要保护,你身后是百废待兴的江国,我要保护许家一门的荣耀,你要振兴苏后在世时的辉煌,甚至还要问鼎天下。”
江无忧眼底的笑意逐渐收敛,深深地凝望着这个站在月色下,神色冷漠的女子。
“我在吾国举步维艰,那江国在列国之中又何尝不是,步履蹒跚,前路艰难,我们都如履薄冰,又怎么敢分心呢?又何谈容得下情爱?”
江无忧的视线落在玉环上,向前挪了两步骨节分明的手握起玉环,抬头看着离自己仅仅一步之遥的何小尾:“所以你是在害怕,你是不敢动心?”
何小尾望着江无忧高挺的眉骨,深邃的眼睛,深刻的手慢慢的收紧,坦诚的说道:“许家前途未定,眼下危如累卵,实在不敢动心。
”
江无忧攥住手里的玉环,这一步几乎要跨到他的面前,何小尾要退却,猛然被江无忧抓住了手腕,江无忧把人提到自己的面前,深深地凝望着他,压低了声音问道:“许真真,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有机会,我说过我们来日方长。”
何小尾极长的眼睛里轻轻的颤了颤手,心里又被江无忧重新塞入了那一枚玉环。
她本想要推辞,却被江无忧紧紧地攥住了手:“你就当是个平安福,也好留在身边保平安,我母亲这一生极少有人能够理解你算是他的知己,想来我母亲也是欣慰的。”
这话说完,江无忧对着何小尾极为温柔的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倘若是有用得上,江某人的地方只管吩咐。”
目送江无忧离开这个院落和小鬼吹下眼皮,看着自己手里那一枚玉环在月光之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江无忧怎么能明白,再世为人自己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小女儿家的情场,百转她的心中是,上一世许家的惨状是他的血肉之亲上一世的结局,甚至是一闭上眼睛都是浑身是血的父亲和弟弟们。
所以此生最大的心愿不过是护许家周旋,继承父亲遗志,从来都没有给风月情爱之事留有半分余地。
一直留在院子里的刘管家,看见江无忧走了出来,立刻进来说道:“姑娘……”
何小尾把这枚玉环收到荷包里对着刘管家说道:“明天一早我会带洪玉回到族里,劳烦刘叔叔想个办法将宗族更多的人牵扯到余香楼的事情之中。”
既然如今天下皆知郑国军主徐勤,根是齐王的人,那么他就借一借着齐王的威名,那些地方官知道他这位齐王清醒,如今突然回到了祖籍,难道不会赶着上来巴结。
她可不是祖父,不管是面对许家宗族的人,还是在外人面前断断,不会让旁人看了笑话。
第2天凌晨天还未亮,贵宾客栈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轿子,夜深日常服饰的太守刚刚从软件上下来就看到坐在贵宾客栈对面吃早餐的县令。
那县令看见是太守大人立刻放下手里的碗,抹了抹嘴小跑到太守面前:“太守大人。”
太守似笑非笑的看着县令:“真是没想县令的消息如此灵通,竟然也知道郡主回来了……”
“也是今天早上早起才得到的消息,这不早点都没吃就赶着过来了,下官想着郡主应该还没起来,就先用点东西垫一垫,大人要不要一起?”
县令心里想到都是来这里,借着讨好郡主来讨好齐王的,你在这里拿什么架子?
太守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不了还是不了,就让县令你自己用吧。”
说着太守示意身边的人进客栈去,给何小尾地铁子拜见。
谁知太守的人还不曾进门去,何小尾已经带着洪玉从客栈的正门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对护卫。
太守一眼就看到了跟在何小尾身边的刘管家。半个月前徐嘉爽长寿宴,太守曾经见过刘管家,听许家族长的儿子说这是刘管家,只是这位刘管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叔只见了一面,也不曾和他说过话。
太守上前,视线扫过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洪玉立刻知道了二人的身份,朝着何小尾的方向行了一礼:“下官参见郡主。”
一旁的县令也急忙上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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