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没见,张凌峰看上去憔悴的许多,尤其是脸色苍白四肢无力;更为重要的是,他受伤了,左手臂缠着绷带,平放在床沿上。
“你来啦!”看到苏鸣,张凌峰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张老。”苏鸣抱拳行了个礼,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有些纳闷,张老也是高手,怎么会……在一想那朱雀营的田光,是了,肯定是被那些人打伤的。
见苏鸣面无表情,张老叹了口气道:“手臂是掩护徐翠山而受伤的,还好无大碍。”
徐翠山就是徐记客栈的老板,徐莹莹的父亲。张凌峰与苏鸣虽只见过几次面,但还是知道苏鸣是个聪慧向上的少年。
“怎么,对方威胁你了?”苏鸣不解。
“不是,主要是我那徒弟,要是落到叛军手里可凶多吉少啊!”张凌峰咳嗽了两声,而后,那年轻的接待弟子从不远处的方桌上小心翼翼端起一个砂碗,碗里的液体呈黑色,散发出难闻的药味,苏鸣的胃也看是翻滚。
张凌峰接过药碗,凑到嘴边,眉头一皱,一饮而尽;喝完许久,眉头才舒展开来。看的苏鸣心里也是钦佩。
“对了,你怎么到岚山郡来了,现在整个南丰郡都沦陷了。”苏鸣谈了别的话题以免伤感。
“哎,是我的师弟,他找他那不成器的徒弟,刚好在路上遇到我与叛军激斗,帮了我一把,唉,也是天不亡我。”张老喝下药之后,明显脸上红润多了。
“哦,你师弟,他今年多大了,看来身手不错吗!”苏鸣想到了什么,有些疑问。
“师弟今年也有五十多了,怎么你也想要拜师啊!”张老不知苏鸣的意图。
“哦,”苏鸣回过神来,愣了一下,说道:“是有此意,当下官府不作为,乱世就要来了,我起码也要学会自保,再说,乱世出英雄,谁不想在历史中留下英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张老一惊,想不到这十六岁的少年志向不小,而后打量了苏鸣片刻,点了点头,笑道:“嗯,乱世出英雄,不错,我看你目光坚毅,不卑不亢,是个好少年。可我那师弟今早出门,不知何日归来,我已有徐莹莹,早就把她当做关门弟子,而且已经立过誓言。”张老有些无奈,片刻之后,对一旁的年轻的弟子说道:“你到厨房烧点水,给门外几位施主解解渴。”
“弟子遵命。”说完,年轻弟子缓步走了出去,关上门。
见那弟子走远,张老从怀中掏出一张褶皱的牛皮纸,递到苏鸣面前:“我观你仪表不凡,日后必成大器,这个口诀就送给你了,就当结个善缘。”
苏鸣一怔,什么口诀,不会让我当道士吧,刚准备拒绝,张老抢先说道:“你先不要拒绝,我告诉你,你有了这份口诀,如果配合那天外之石,能够激发你身体的潜能。”
“什么!”
这下苏鸣震惊了,自己不正是为此事而苦恼吗,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苏鸣可不是什么菜鸟,转眼就压制了的喜悦心情,微笑道:“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前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力所能及,前辈尽管吩咐。”
“呵呵,你小子真是个小狐狸啊。”张老咧开嘴笑了几声,“我这有一封信,帮我交给我的师傅。”说完,张老似乎心情好了不少,接着说:“对了,你可以到我的师门那拜师啊,怎么样,交易划算吧。”
起止是划算,简直就是太赚了,苏鸣心里早已欢呼雀跃,但表面上还是要冷静,他思索了片刻,说道:“可以,不过你的师门再哪啊?眼下兵荒马乱,有些地方不好走。”
“大西郡的天行山,那有一个天行宗,我是那宗主的弟子,你要是想进去的话,想来应该不会为难你。”张老的脸色又不好了,紫色的嘴唇开始发白,右手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苏鸣赶紧将张老手里的牛皮纸放入衣服胸口。
门开了,那名弟子回来了,看到张老这番模样,有些吃惊,而后赶紧从方桌上三寸高的玉瓶里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张老口中,再往嘴里灌些水,做完这些后,那弟子对苏鸣施了个礼,作揖道:“师叔身体有恙,还望施主见谅。”
“好,那打扰了。”苏鸣又和张老道了珍重,见他说话也不利索了,没有多言,出门了。
当天夜里,张凌峰就死了,其实人心死了才是真正的死亡。
“怎么样,那老师傅可好。”钱老板一见苏鸣出来,赶紧上前询问,苏鸣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见苏鸣的脸色和状态也不是很好,钱老板没有多言,带着苏鸣和他的儿子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苏鸣把见到张老的状况说了一遍,又说明天到大西郡,转交张老的一封信。
“你也是去拜师吧!”钱老板试探着询问苏鸣,苏鸣没有否认。
“大西郡离这里虽不是太远,但要经过山区,路不好走,这样,你把我的儿子带去,看看他能不能拜师学艺。”钱老板说完不等苏鸣说话,直接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一沓银票,递到苏鸣面前,“这是五百两银票,就当是我捐的功德吧!另外的一百两就当做路费吧,如何!”
苏鸣一怔,很是震惊,转头一想:“钱老板这么信任我?”
“哈哈,”钱老板看了一眼苏鸣,有些赏识,接着说道:“我派一位高手保护你们西去。”
苏鸣没有拒绝,事实上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有钱拿,还有保镖,这等好事打着灯笼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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