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里轻嗤,只觉这种事情就值得他特地来自己面前炫耀,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惹人发笑。
她唤玉簪:“送皇上出去吧。”
蔺叡只笑:“太后怎么不问朕是谁犯的案子?”
“谁犯的和哀家有什么关系?”太后心里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又觉得不可能,她提了一句:“大理寺卿严尘安公正廉洁,他定的案子自不会有错,皇帝有这样的能手相助,定能更好的治理大周。”
严尘安是太后的同族,忠心耿耿,太后对这人很是放心,由他接手的案子,若是与她的人有关,自然会被严尘安解决掉。
太后思及此,更觉得是蔺叡故意提及,不过诈她一诈,面上更是不耐,却听蔺叡忽道:“太后深居后宫,应是不知道严尘安正是因贪污案入的狱吧?”
“不可能!”太后一听,脸上便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她眉一皱,随后了然一笑:“他品行如何皇帝应该比哀家清楚,是断不会犯这种错的。”
严尘安是当初蔺叡提拔上来的,也是看重他能力出众,觉得严尘安是一心为大周的。因此,即使是太后的族人,蔺叡还是舍了自己的千般愁绪,将他培养了起来。
太后这是在提醒什么?提醒自己被她掌握在手里,逃脱不得吗?蔺叡嗤了一声,终于收起那假惺惺的笑容:“是啊,还是丞相亲自关押的,莫说太后觉得不可能,朕也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严尘安仪表堂堂之下竟有着这样的龌龊!”
蔺叡放下茶杯,只当听不见太后在他耳边追问缘由,悠哉的出了门,只觉神清气爽。
见玉簪出来送他,蔺叡听着这满屋梵音,问:“若是朕记得不错,今日是蔺瑜的生辰吧?”
“殿下是陛下的兄长,谥号慧渊。”玉簪沉默一会,不赞同的道。
蔺叡今日心情颇好,也不和她计较,反倒是看她长相俏丽,伸出食指抬住了她的下巴,疑道:“你跟在太后身边多年,没几年就满二十五了吧?”
玉簪被他这样的举动被吓住了,却又不敢斥责他轻浮,反而是因他这样一抬,看清了蔺叡如今玉树临风的模样,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连忙后退了几步。
随后的回答也是磕磕碰碰:“回、回陛下的话,奴婢今年满二十一。”
“是吗。”蔺叡见她脸红,觉得有趣,又看她身上的衣裳大多是暗色,不免可惜:“你穿碧色最适宜,黛蓝并不适合,凸不出你的颜色来。”
“这样好的样貌,何必藏起来呢?”
玉簪头也不敢抬,暗暗看了看内屋,就怕其他人恰好出来看见这一幕,到时候自己有八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她虽然因蔺叡的这番话脸红心跳了一番,但仍时刻谨记自己是太后身边的人,当年太后与蔺叡的龌龊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便朗声送客:“恭送陛下。”
蔺叡的轻笑声钻进了玉簪的耳里,像是在笑她心神荡漾,又像是在笑她不知廉耻,竟因一句话而思绪不定。
玉簪暗暗唾骂了自己,等到蔺叡的脚步声远离,自己脸上的热度下去,这才重新返回了内屋。
刚一回去,太后便让她招自己的亲信来,急切的想要去求证蔺叡的话是否属实,但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极力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绪,喊她:“慢着,先放一放,皇帝既然今日来了,此事便急不得,说不定前面有陷阱等着哀家呢。”
“听说安常在荣宠无限,你去把那安常在给哀家唤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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