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还是留下了比较严重的后遗症。他的心,每到阴雨天气,就剧烈的绞痛,两个月里,六次。前三次,因为伤口还没愈合,鲜血汩汩外流,他每次都痛晕过去。伤口愈合后,每痛一次,就像死过一次,由轻到重,直到天气转好疼痛才停止。专家们做了各种检查,可除了营养欠佳外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多么强劲的止痛药都毫无效用,他们怎会知道,何夕的疼痛,根本不是医学能解决的问题。
病因找不到,只能从另外的角度出发,他们开始对何夕进行心理干预。医生想尽一切方法让何夕能够找回失踪那两个月的记忆,却也是毫无进展。痛症把何夕折磨的更虚弱,每经历一次都要恢复好几天,何夕伤透了元气。专家们找不到何夕痛症的规律,有时候一周一次,有时候间隔一天,有时候连着三天,无奈之下,他们选择在何夕发作时给他实施麻醉,让他睡觉,尽管这不是理想的治疗方式,但最起码能避免何夕严重的元气消耗。何夕的身体,在阴雨天气到来时,变成了各种冷冰机器监护着的只有呼吸的生物机体。
转眼间,入冬了,没有雪的西岛非常寒冷,人们形容西岛的冬天干冷通透,因为降水变少天气又多是晴天。何夕已经停止注射麻醉,换成了强劲的止痛药和安眠药,也许是疼痛让他提升了耐受力,也许是机体逐渐恢复了健康,更也许,阴天好像放过了西岛的冬天,也放过了何夕。
下午2点,彭宇准时出现在医院五楼,手里提着保温壶,这是近三个月来彭宇雷打不动的日程。一进病房,看见何夕站在窗前。
“我来了兄弟,还好吧?今天你有口福了,我爸炖的鲫鱼汤,他怕云味汤煮给你吃吐了,说给你换换口,快来尝尝!托你福,我也喝了一碗,鲜的呀!”彭宇边说边忙活开来。
“彭宇,我想出院!”何夕转过身,看着彭宇认真的说。
“啊?出院?你,你的身体。。。。。。”
“我知道,他们没办法,查不出来的,我自己知道。我吃药就行,何况也很久没发作了,让我出院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何夕的语气里渗透着恳求。
“可是。。。。。。”彭宇有些为难。
“除了这查不出原因的心病,我不是没有其他问题了吗?我不想在医院里过年,在这里我也什么都记不起来,我要出院,今天,现在!”何夕大步往门口走,彭宇一把把他拉过来。
“你干嘛?出院也别这么猴急啊,我怎么也得通知我爸和子枫他们,还得让医生再给你检查检查,家里也得准备准备,还有,还有你爸还不知道你的事呢!”
“我不回家,为什么让他知道?我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们,还有你们又凭什么断了我的去路,我要回法国,马上!”何夕激动的朝彭宇大喊起来。
“你说的什么话?你疯了吗?什么叫断了你的去路?你有良心吗?我爸为了找你,天天跟百十来号人起早贪黑的,子妍天天哭,子枫吃不好睡不好,工作心不在肝上的,他昏过去好几回了你知道吗?我里里外外的张罗,还得去你那大法国处理你的一切,媒体都造谣你死了你知道吗?我们两个月什么心情你知道吗?你说的什么屁话!”彭宇气的一拳把何夕打倒在病床上,刚好被进来的彭叔看见了。
“你们发什么疯呢?怎么还动手了?病好了?”彭叔话语严厉。
彭宇和何夕都沉默了。
过了会儿,何夕开口道:“叔,我要出院,在这儿无济于事,我的身体我知道。我不会回他那里的,我可以去彭宇那儿。”何夕又看向彭宇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帮我租个房子,我的财产应该也是你处理的吧,就拜托你了!”
彭宇不知该不该答应,他看向老爸,把问题抛给了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云家老总管。
彭叔走向窗边,安静的望着窗外,枝头的阔叶不再翠绿,被冷风吹出了苍凉的色泽,天很蓝很透,此时的北方早已下雪,而无雪的西岛好似偏要用这清冷的晴空来鄙视四时之阴法。
许久,彭叔说话了。
“那就出院吧,不用租房子,先去酒店住,方便照应,把身体养好再说!但是小夕,你早晚得回家,你是云家长子,这一点终究改变不了,二十几年,该放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这些老身板还能活几年,云家产业你早晚得负起责任。”转身又对彭宇说:“你去,联系酒店医管到医院来,跟着胡医生他们给这小子做检查,没大碍就出院吧,酒店你安排,找个靠谱的管家。”
“好的,我知道了。”彭宇看了一眼何夕,无奈又心疼的走出了病房。
“彭叔,彭宇说这两个月你一直在找我,我怎么了吗?”
“我们也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去了哪里,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彭叔也很费解。
“不知道,醒了就在这儿了。我就是,就是感觉心里空一块,好像丢了东西,却想不起来是什么,越使劲想越头疼。”何夕面露难色。
“我一直怀疑你是被绑架了,但查到现在始终没线索。老董退下来很久了,就算在位时也并没和人有过什么过节,合作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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