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繁树微微低下头:“……不是。”
“不是?”连天瀛又笑,“那么,你为什么向我隐瞒你我初见的时间,难道不是因为你看见过我的容颜,而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因为一个背影?木繁树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贪恋我的脸。”
姜北愤愤:“你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道理?”
“连你都开始顶撞我?”连天瀛的眼神刀一样射向姜北,“姜北啊,你不记得你曾为我痴情成什么样了吗?呵。”
姜北:“……”
晓生在一边笑盈盈琢磨半天,“我还是没想明白,你们的初见不是在太贞幻境外的竹林里吗?难道更早?”
连天瀛:“东南山,雷霆兽,小绿蛇,她就是那条主动投怀送抱的小蛇。”
晓生想了想,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从那时起你们的一段孽缘就已经开始了。‘私藏幺子,意欲谋反。’本来藏得好好的你,突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天界攻击连天族的荒诞理由,原来小道消息也有真的,当年你身份泄露当真与木神大人有些关系呢。”
连天瀛呵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木繁树无视二人的一唱一和讥言讽语,对晓生道:“我带你去找遗书。”
“遗书?什么遗书?”连天瀛突然对这份遗书起了兴趣。
晓生耐心与他解释:“舟靖科那个老匹夫死前不是留下一份谢罪书么,现在称之为‘遗书’,里面不仅详细交代了舟忌一家被灭门的真相,还有魔族灵源所在,但后来被他的大女儿舟筝偷走,再后来舟筝加入魔族,我屡次派人试探都得不到遗书的一丝线索。据书灵所说,遗书被舟筝藏在这新朝王宫之中,至于具体位置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你才拿下这里?”
晓生逗孩子一样用手指挑了挑连天瀛的下巴,笑道:“不然呢,大费周章软禁新朝人,你以为我是为了好玩吗?呀,一不小心向木神大人透露了一个重大消息,没错,舟忌他还活着,毕竟是新朝王室的最后一个成员了嘛,我总觉得他知道点什么却故意不说,惹得我十分不爽,所以就吊他一口气在。”
“那,”连天瀛道,“你找魔族灵源干什么?”
晓生:“瀛公子,亏你还是魔族二魔君呢,难道你没有察觉魔域灵力一日弱过一日,在将来的不久,会落一个澹台雪墟那样的凄惨下场吗?”
姜北越听越气:“你为了一份空穴来风的遗书,扰得新朝人人闭门不出鸡犬不宁,活该你找不到魔族灵源看着自家族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姜北原本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避世小姐,一生谨言慎行,胆小怕事,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骂完连天瀛骂晓生,恨不得把这个龌龊自私的世道挨个儿痛批一顿方能解气。
连天瀛赞她一句,“勇气可嘉!”
伸手一拨,把她拨离了木繁树身边,然后迈到她原来的位置上,“大人不是要带晓生去找遗书吗?”左臂一张欲揽木繁树的肩,“走,我陪你们。”
木繁树下意识的闪到左边,“休得放肆。”
连天瀛大笑起来:“碰你一下就是放肆了?木神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身上这套衣服曾如何被我一层一层脱……”
啪!
姜北朝连天瀛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气急败坏:“瀛公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连天瀛不气不恼,若无其事道:“看在你这声‘瀛公子’的份上,这一巴掌我不和你计较。”
啪!
又一耳光甩在他另一边脸上:“这一掌你计不计较!?”
连天瀛用舌尖舔了舔溢出唇角的一丝血迹,声色不动:“不计较,你救过我的命嘛,当还你的救命之恩了。不过,你再打我可要跟你翻脸了。”
“翻就翻……”
姜北第三次扬起的手掌忽然被连天瀛一把抓住,然后“咔嚓”一声—被扭断了。
“啊!”
姜北抱着手掌一阵痛呼,待抬头再看时,正看见一脸惊恐和不可置信的木繁树被连天瀛的身形一挡,然后被打横抱在他的怀里。
“放开我!”木繁树挣扎。
连天瀛的身形明显一滞,“……好烫啊。”
晓生在旁边已经嗤嗤乐了半天:“唔,我就说嘛,命不久矣。”
连天瀛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他似乎笑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抬步迈出殿来。
木繁树依然挣扎:“连天瀛你放我下来,放开我!”
“闭嘴。”连天瀛凉声道,“如果你不想她的另一只手也残废的话。”
木繁树突然不动了,“……那遗书……”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聪明,只有你听出了书灵话里的玄机?”连天瀛的声色平平静静,看不出喜怒,“黑老仙一个小人物怎值得他临死之前念念不忘。木繁树,遗书藏在黑老仙把我赠予舟筝的那方舞池里,你说对不对?”
木繁树微微一惊:“你……”
“你这就不地道了啊。”跟在后面的晓生佯装生气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要找的东西在哪儿,还七拐八绕的来套我话。”
连天瀛立刻反唇相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千辛万苦引她来这里,竟为了我明明知道的一件东西。”
晓生尴笑两声,“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嘛。”
“不行。”
“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我怎样?”
连天瀛轻轻一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巨大奢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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