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文帝问清了状况,也立刻派人前去搜寻,毕竟秦亦可身上可还有着和西凉的婚约,她要是出了问题,那问题可就大了。
“公主先前下水沐浴,刚刚上岸不久听见珍妃落水的消息,就又赶去救了珍妃,原本两人都安然无事,公主又折回去寻找东西,这才出了意外……”
一向温和的秦子裕重重一巴掌打在侍卫脸上,“六公主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本王拿你是问!”
秦子墨黑着脸扫了一通河面,也等不及手下去慢慢搜,直接脱了外衣跳入河中。秦子裕有洁癖,看着水中的泥污有些犹豫,但也终究是脱下外衣跟着跳了进去。
纵观河面,四处都是搜寻秦亦可的人,秋日的清晨河水冰冷,众人冻得浑身打颤,但仍不懈地在水中四处搅动察看,顺着水流寻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芦苇荡中大喊:“公主在这儿!快来人啊!”
秦子墨与秦子裕二人闻声,各自从两岸飞快地赶赴声音来处,不顾一身污泥尚未甩去,眼中布满了惊喜期待,却又充斥担忧。但愿找到的她还是活的……
“王爷,公主还有气儿!”
秦子墨上扑前将秦亦可抱起,转身撞上秦子裕的目光,两人皆是一愣,秦子裕伸手来抢:“给我。”
“不。”秦子墨说着,紧紧将秦亦可搂在怀中,硬是从秦子裕身边挤了过去。
“皇上,六公主找到了,她没事。”某人在旻文帝耳边禀报了一声。
“既然六公主无事,那就继续,不等端王和惠王了。”
“皇上有令,继续前进!”
旻文帝一声令下,众人重新上马,继续狩猎。宫女将秦亦可打理干净之后,便将她送进了帐篷里歇息,秦子墨和秦子裕都赶到帐篷里去探望。
“王爷,郑太医来了。”
秦子裕闻言,吩咐侍从:“那就请他进来看看公主的身子可有受损。”
秦子墨此时正捏着秦亦可的脉搏,连忙阻拦,“不必请太医,她没事。”
秦子裕莫名地看着秦子墨,“三弟不是医者,怎么知道阿可没事?”
“她是没事,若是一定要太医来,恐怕……”
“三弟,此话何意?”秦子裕凝视着秦子墨的眼睛,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
“似乎有蹊跷,暂时先不打草惊蛇。”
秦子裕点了点头,只得转身出去阻拦太医。
二人在床边守候多时,床上的秦亦可终于醒来,她睁开眼睛瞧见床边的两张脸,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阿可,你终于醒了。”二人异口同声地说着,又纷纷拉住了她的两只手。
秦亦可迷糊地盯着他俩看,“二哥,三哥……我又在做梦吗?”
两兄弟莫名奇妙地看着秦亦可,突然觉得她跟前些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连说话的语气都听起来大不相同。
秦亦可捏了捏两位哥哥的手,温热厚实的触感令她忍不住惊讶,“简直就像是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二哥,三哥,我真是太想你们了,这么久没见,你们想不想阿可?”
两人有些莫名,但都点了点头,秦子裕问她:“阿可,你身子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子墨的手已经摸上了秦亦可的额头,“不烫……”
这两位哥哥好像都觉得她有病似的,秦亦可看着他俩有些无语,“你们两个怎么在梦里这么奇怪,一点都不像平日。”
秦子墨眉头一皱,他再次捏住秦亦可的脉搏,眼中的阴霾越发浓了,“阿可,到底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秦亦可一脸的茫然,“你们……唉,我为什么会做这么无聊的梦,每次不是生离死别,就是莫名奇妙的事情。”
秦子墨和秦子裕二人对视了一眼,顿时确定此事大有蹊跷!
“阿可,你刚才说,这么久没见了?这些天你都在什么地方?”秦子墨开始套秦亦可的话。
“我在……算了,反正我现在是在梦里,说给你们听有什么用,反正这辈子我们都见不着了。”
二人闻言更是觉得无法理解,秦亦可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竟然如此反常。
“阿可,你听二哥说,你现在没有做梦,你是清醒着的,你刚刚落水被我们从河边的芦苇丛里找回来……”
秦子裕说了一大堆,秦亦可始终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二哥,我好不容易梦到你,我们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说点开心的吧。”
秦亦可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兄弟两人看了彼此一眼,正为难该怎么跟秦亦可将事情问清楚时,秦亦可突然一弯腰干呕了起来。
“阿可,你是不是受了风寒?”秦子裕拍着秦亦可的背担忧地道,“这么冷的天气还要下河沐浴,你真是太不爱惜身子了。”责怪的语气中却是透着无限的温柔。
秦子墨看着秦亦可,眼中的黑色更深了,刚刚舒展的剑眉又再蹙起。
“阿可,你听着,不管你睡着之前在哪里,你已经回到我们身边。这里是皇家猎场,你的一言一行,必须谨慎三思,否则没人能救你。”
秦子墨的冰冷语气,令迷糊的秦亦可顿时便清醒了三分,她重新抬头打量着两位哥哥,伸手捏了自己的手背一把,剧痛的感觉令她明白了她所以为的这场梦境,其实是真实在发生的事情。
“我……不是在做梦……”秦亦可方才的欢欣霎时间消失不见,脸上爬上了忧愁和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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