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走了?”
“走了,爷爷走了。我回来就没看见他。”
说着,天河的眼中又滴落下了两颗泪珠。
就在这时,后山天澜山脉的方向传出了一声巨响,随即而来的便是地动山摇般的晃动和一声雷鸣般的兽吼。
那玄衣中年脸色瞬间大变,怒而出声:“贱人,你想把人和随风珠带到哪里去。”
天河只感觉到脑袋嗡的一声,便晕了过去。不过在晕过去前他也听到了那中年修士的吼声,原来爷爷是让人给带走了吗?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嘴里嘟囔了一句:“爷爷”,随后便晕了过去。
今晚对这个村庄的人来说,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天澜山脉中传来的巨响,天上不时闪现的剑光。还有那震得人耳朵发懵的兽吼,对这些普通人来说不亚于颠覆了世界观,于是便有不少人在村中老一辈的带领下向着天澜山脉的方向磕头祈祷,希冀这些异动能够平息。不过他们的祷告注定是无用的,这场异动持续了整整一夜,天亮十分才渐渐地平息下来。村庄里的人们经受了一夜的煎熬之后,也是十分的困倦。在异动停息下来之后,也渐渐地四散回家休息。
“爷爷?”
伴随着一声惊呼,天河从地上坐了起来。少年的眼眶热热的,却再也没有眼泪流出来了。
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天河起身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天澜山脉狂奔而去。在晕过去前,他听到了那中年男子的怒吼声,再想到爷爷的突然失踪,已经可以猜到是那个中年男子的同伴背着他偷偷的带走了爷爷和他随身带着的那颗名叫随风珠的珠子。只是天河有点想不通的是珠子或许是宝物,但为什么要带走爷爷?
天河跑的并不快,毕竟昨天一天没吃饭,晚上又生病发烧。一个成年人经历了这些都要承受不住,天河到现在还在坚持着,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
平时半个多时辰的路,天河跑了快两个时辰才到了天澜山脉,一眼望去,天河呆立在了原地,只见原来郁郁葱葱的树林倒了一地,有的斜插在地上,而有的则是被连根拔起,倒栽在地上,好似被人当做标枪扔了出去一般。更多的则是歪倒在路上,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经过,把这些树木挤倒一样。有些地方还着着火,有的地方则已经被烧光了,露出了光秃秃的地面。地面上洒落着已经干涸的血液和已经死掉了的野兽,一夜的时间,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方圆数里地的废墟。而且还在往山脉里边延伸。
天河呆了呆后,抿了抿嘴,抬腿便进了废墟,进了废墟才知道这片森林遭受了多大的重创,到处都是死去的野兽的尸体。天上不见一只飞鸟,地上不见一只野兽。便是连靠吃腐尸为生的乌鸦都看不见。经过了一片火区,天河突然的闻到了一股肉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动。抬头看去,只见一枝斜倒的树杈上卡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有成年的猎狗大小,只能看见四条腿,头部已经不见了。散发着肉香的正是这只不知名动物的身体,不过此时这枝树杈还在燃烧着,天河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轻易地便将其捅了下来。天河快步跑了过去将其捡了起来。也顾不上其他,张嘴便咬了下去。过了片刻,天河把剩下的肉拿石头敲下来一块,撕下一角衣服将肉包了起来,再度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天色再度暗淡了下来,天河的身旁已经没有了那些燃烧着的树林,只是偶尔有几株树歪倒在地上,天河一直沿着火烧的痕迹来到这里,线索已经断了。天河的身周也已经不再是一片废墟,而是一株株的古木,低的都有十丈,高的更是有数十丈。天河已经深入了天澜山脉。只是不知为何,天河一路深入,却是一只野兽都在没见着。再诧异的同时,天河也已经提高了警惕,在这片山脉砍柴两年,他深深的知道,强大的野兽都有着自己的领地,自己深入山脉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到一只野兽,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一直身处在一只强大的野兽的领地,而这只野兽的领地这么大,极有可能是一只传说中的妖兽,以前天河是不相信有妖兽的,不过从昨天晚上开始,天河已经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妖兽不是传说,它是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已经进入天澜山脉两天了,当初背在身后的那块肉也已经吃完了,天河已经迷路了,只是一直沿着原来的方向走下去。
一股阴风吹了过来,天河打了个冷颤。抬起头向身后看去,他的身后空无一物,只听见身旁的树上传来沙沙沙的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天河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道:虚惊一场,天色已经快黑了,还是抓紧时间找个山洞过夜吧,明天再出来找爷爷。
夜间,是各种凶物活动的时间,进入天澜山脉这几天虽然天河没见过什么凶兽,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说来奇怪,这几天来天河每天晚上寻到的那些山洞里面空无一兽,什么都没有。让天河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诧异莫名。
一缕阳光照破了山间的薄雾,天河从藏身的山洞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砍刀模样的东西,这是昨天晚上在山洞里捡到的,它的一面异常锋利,天河昨天在山洞的石壁上试了一下,堪称削铁如泥,这让天河高兴了许久。
在山脉的深处,距离天河还有七八天的路程。
“嘶嘶嘶嘶”
一条长达十几丈的蟒蛇吐着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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