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牧羊的这番话让严复礼陷入了沉思。
他的脸色先是沉默,而后那双老眼越发的明亮狂热,最后欣喜若狂。
“公孙牧羊五十岁跻身武道宗师,饶是如此,也保了我严家这三十年的昌盛安平!若是我严家能攀附上那位二十出头的武道真人,怕是那高高在上的传承圣地,也得敬畏我严家三分!”
严复礼想到这儿,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道:
“徐真人临走之前交代过,他喜欢平静,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不想自己的身份被暴露!牧羊,你去查一下徐真人的信息,只有了解他,我们才能更好的巴结讨好他!”
“是,老爷!”
公孙牧羊闻声点头,立马退了下去。
事实上,他的内心比之严复礼要更加的激动和狂喜。
因为徐谦一眼看出了他的暗疾,公孙牧羊十分肯定,徐谦既然能看出病根所在,也绝对有超凡的手段帮他根治。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一位化真的神话级别高手作为靠山。
那么,令他提心吊胆几十年的死仇,便再也不能威胁到的他。
“哈哈……四十年了,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只能就这么苟且偷生下去了,没想到,老天不忘我公孙牧羊啊!”
公孙牧羊的表情极为复杂,眼角是泪,瞳孔却是大恨!
……
车上。
周云峰刚刚出了滨江豪庭的大门,便将车子停靠在了一边,转脸定定的看着徐谦。
“老徐……”
他很多话要说,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活了二十多岁了,也算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但方才在王家的经历,依旧让他震撼失神!
“有些事情,我一句话没法给你解释清楚!但有一点你放心,我,依旧拿你当兄弟!至于今日的事,埋在心里别乱说,会给我带来困扰的。”徐谦笑着说道。
他自然是理解周云峰的心情。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文明人,第一次接触到了修行人士,那种对于三观和认知的冲突是剧烈。
这需要时间来消化和适应的。
周云峰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依旧看着徐谦的脸。
那张面孔,依旧是那么的熟悉,俊秀之中藏着三分令人侧目的沉稳。
而那双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真诚,温和,一如他印象里头的那个谦谦君子。
良久,周云峰喜笑颜开,道:
“老徐,你还是那个老徐!”
“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徐谦淡笑。
“对!”
周云峰点头,然后发动了车子,又问道:
“但是王家?”
“放心,严复礼会处理好的。”
“严家,啧啧!”
一提到严家,周云峰就不禁深叹啊。
还别说,在这江南的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严家处理不了的麻烦!
“那咱们算是一身轻了,怎么说?去铜雀台嗨一场?”
“不了,送我回家吧,我,想家了……”
“想家了?老徐,你不是吧?”
徐谦懒得解释,也没再搭话,而是依靠在副驾驶之上,淡淡的观望着车外的繁华都市。
满打满算,他在鸿蒙大世界已经生存了一百三八年了,其中横压星空一百年,举世无敌!
但,那样的他,不开心!
对于鸿蒙大世界,徐谦也不喜欢,甚至说有些讨厌。
那是个强者为尊的野蛮世界,充满了杀戮和掠夺,每个人一生下来,便是对于力量的极端追求!
相比之下,还是地球好,文明,繁华,这红尘世界有万种风情。
“我这一世,应该谦和一点,平静一点,然后不违本心,活的肆意逍遥一些……”
徐谦的指尖在车窗之上轻敲,心中轻叹。
车子停在庆州靠近西郊的一处老破小社区外,里面太拥堵,周云峰那高调的大奔进不去。
徐谦下车之后,步子迈的很快,朝着家走去。
一百多年了。
鸿蒙大世界的至尊神殿何等的恢弘壮阔,可在徐谦心中,不及这老破小社区的那套两室一厅的万分之一。
徐谦曾经听过一句话,说我们这一生,都在回家的路上。
从社区到家门口的几百步小路,徐谦愈发的认定,能讲出这等天言妙语的该是怎样先知的一个人啊!
回,家!
真好!
然后,就在徐谦站在了自家那扇陈旧的木门之前,他的眉头一蹙,脸色突然就暗沉了下来。
“大嫂,这钱你真的不能现在就要回去啊!咱们不是事先说好了吗?借一年,利息百分之十五,一年后我们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咱们说好的啊……”
这是母亲吴正芳的声音,依旧是低声下气的,带着乞求。
“一年后连本带利?你们当我傻啊?就你家那个祸害子惹得这个麻烦,那就是个无底洞,这钱借给你们,那就是打水漂!再说了,借钱这事是文飞这个蠢猪背着我答应你们的,他答应了,我可没答应!”
这是徐谦大娘的声音。
气焰嚣张,嗓门如雷,隔着一扇门徐谦都能听出她那副咄咄逼人的刻薄嘴脸。
对于这个突发状况,徐谦心中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家上门放了狠话之后,父亲母亲就四处借钱想要多凑一点,赔给王家。
母亲那头的吴家是指望不上,而父亲这边的亲戚当中,也就是大伯家条件好点。
他们在庆州做点小买卖,有个几十万的家底。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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