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又再见到了苏母。
“花小姐?”苏母站起来,请她坐下,花翘原本想将对何姨的解释再说一遍,可苏母已经将茶水搁在了她面前。
“去而复返,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苏母很热心地问。
花翘喝茶:“有东西落下了,我过来拿一下。”
“哦这样啊。”
“这次还多亏了你们了。”苏母拍了拍胸脯,说起这件事眼中露出愤怒。
“让你见笑了。”
“不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苏母舒心一笑:“成穆有你和萧邛这样的朋友,我也能放心一些。她现在精神镇定多了,我真是没想到,成穆这样竟然是产生了幻觉。”
花翘抬头,苏母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怎么处置管家和周妈,是苏家的事情,花翘不应该多问。
她笑了笑:“我先去楼上拿东西了,有时间会多来找成穆的。”
花翘脚步有些急促地走上楼去,正说明了她急着拿东西。她准确地找到了苏成穆的房间,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回应。
花翘站在门外耐心地等着。
咔哒。
纤细的手指从门里伸出来,开合的门中露出了苏成穆的半张脸。她脸色微微一变:“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落下了东西。”
苏成穆细长的眉毛皱起,眼神很不安,她将门打开,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把花翘直接拉进来。
“你想跟我说什么!?”
一时间,她的声音拔高,竟仍然带着恐惧。
花翘的目光顺着她白色的裙子,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苏成穆触及她有些异样的眼神,往后倒退一步,唇色苍白。“如果你没事,请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花翘登时无语,她还真的只是多管闲事了,人家根本不需要。
她伸出手,想安抚苏成穆的情绪。
“冷静一些,我不会说的。”
苏成穆一愣,她泄气似的坐在了床上。
花翘凑近她的耳边。“你怀孕了。”
原本垂着头的女生煞白了脸,猛地转头看向她。
花翘拿起旁边书桌上的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完,她便要开门离开。
“等等!”
苏成穆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腕。“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句话?”她摸向自己的小腹,那种神情,看的花翘都很揪心。
“我只是看在萧邛的面子上,不想让你以后太难过。”
“越早做好决定,就越好。”
她冰凉的双手拽住花翘。“你先别走,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可是,她这个月的例假,没有来。
原本抱着,也许是晚了几天的想法,现在被现实所磨灭了。苏成穆眼中浮现淡淡的恐惧。
花翘哑然,她考虑不周,现在的苏成穆完全是惊弓之鸟,而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此刻却来警戒她,难免会让她产生提防和害怕。
“我会把脉,你信吗?”只好硬着头皮,扯一扯。
趁着苏成穆双手泄力,花翘抽出手臂,关门离开了。
何姨正在客厅里扫地,见她从楼上走下来。“花小姐,东西拿好了?”
“嗯,改天我再来看看成穆。”
“慢走,我送送你吧。”
何姨放下手里的东西,向她走过来。
等凑近了,何姨才轻声道:“花小姐,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走吧。”花翘微微一笑。
两人走到了大门口,何姨才欲言又止。“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说吧。”她直觉应该和苏成穆有关系。
何姨试探地问道:“花小姐,你刚刚,不是去拿东西的吧?”
花翘皱眉:“何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小姐,您,和她说了什么?”
“我真的是落下了东西,成穆现在已经好多了,暂且不用担心了。”
“您也说是暂且。”何姨不知不觉改变了对她的称呼。“您知道一些,对不对?小姐她不是因为致幻剂产生的幻觉,对吧?”
花翘摇了摇头:“何姨,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想成穆的事情,最清楚的就是她自己了。”
“如果你实在不信我,那就算了。”
何姨愣愣地看着她关上了车门,心中回想着那一句“最清楚的就是她自己了”。所以,小姐什么都不说的话,没有人能够知道的。
是这个意思吗?
她提着的心放了下去,搓了搓手,转身往金碧辉煌的别墅内走去。
是夜,凉如水。
洁白的窗帘从窗户里飞扬出去,寂静的夜被“砰”清脆一声划破。
戴着眼镜斯文的男人站在窗边,一名白衬衫的少年被打的头朝一边偏去,清冷的脸上没有表情。
“苏家的事情,你以后不许再掺和。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不错,但我们不能失了礼节!这次你实在多管闲事!在女方家中睡下,这是要别人再议论你和她吗?”
苏成穆和萧邛的绯闻一直都有,只是两人从未承认过。
萧邛抬头,也不管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爸,我说过了,我把成穆当妹妹。”
“如果亲人出了事,你也会袖手旁观吗?”
门内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她冷声冷语:“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十几年规矩都白学了?”
“萧邛,你是萧家的传承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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