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按着系统的指示一步一步将血摆放在地上，围绕在中间的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会引起人丝毫注意的石头。
血液在地上画出一个奇怪的字符，线条了解在一起，一股黑雾缓缓升起，掩盖住了中央的石头。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黑雾？
李逍被黑雾吸引住了目光。
有些邪异，系统真的是没有意识的吗？
李逍不禁又思考了这个问题。
风势开始大了，“呼呼”地吹响了迷雾。
风虽大，黑雾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似乎被禁锢在血液画成的鬼画符中。
下小雨了，滴答滴答的落在草地上。
李逍顶着雨站在原地抱着双手注视着黑雾，脸上充斥着严肃。
这黑雾……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越来越感到熟悉。
好像是在，哦，对了，我记得了——
与焦大厮杀那次，就是这玩意突然出现增强了焦大的实力，让我疲于对抗，不过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逍沉吟的望着黑雾，他有些不安，自己似乎在为虎作伥啊，黑雾似乎酝酿着什么……
“系统，你是有意识的嘛？”
李逍突兀的问了一句，半晌没得到系统的回复。
呵，也是，如果系统真的图谋不轨又怎会告诉自己，自己一身实力十有八九都是依靠系统而来的，自己擅长得也不过是三二招残损剑招罢了。
脱离了系统，自己也不过是条咸鱼，还是翻不了身的那种废材咸鱼。
认清了事实，沉重的现实给了李逍当锤一棒，也让李逍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比东方未明、关伟、夏侯非……这些人强，不是因为自己练武的天赋有多强，只不过是系统想让自己变得强起来而已。
若是自己被系统放弃了，恐怕就会沦为庸人吧。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题——掩盖自己的良心继续使用系统，或是尝试脱离系统，哪怕自己身消道陨。
这黑雾能使人狂化，变得像着魔了一样。
魔！
这个字……
有点像是仙侠的魔一样，以统治世间毁灭人间为愿。
莫非这玩意就是？但是这是武侠世界啊，为什么还会有魔这种概念，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过连穿越都会存在，魔出现在武侠有什么出奇，况且这世界不也是有天龙教这种魔教，或许他们应是一种物种罢了，只不过是我自己吓自己。
李逍安慰了下自己，尽量将事情往好的方向想，就如同学渣在期待自己考了满分那般。
黑雾融于石头里，石头已布满了各样深奥的纹路，“咔嚓”一声石头就这样裂开了，中间出现了一条缝，目测了下，刚好能放进龙渊。
是巧合吗？
与此同时，系统终于发出声响。
【寻找到锻造之雾，请在一个时辰内将龙渊剑插进锻造台，进行升华。注意！注意！注意！若是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系统将会离开宿主，离开的唯一方式：宿主死亡。】
死亡吗？
李逍本来只是对系统有少许怀疑，现在确信不疑，系统有问题。
他刚刚才思考过这个问题，系统直接用来威胁自己。
不过我会怕死吗？
李逍只能以“呵呵”两字来回报系统了。
还真怕死，能活着有谁想死，可是，我是要当大侠的人啊！
如果这玩意会对百姓造成危害，那我与黑风寨有何分别。
如果我死便可以了断这一切，我愿意！
打定主意，李逍直接转身远离神秘的石头，没有丝毫犹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自己还昧着良心帮助系统成长，这才是最大的危害。
他看的很明白，系统现在并没有多大能力，只是借助自己在慢慢生长，待有一天破芽让恐惧布满世间。
而且他也并不认为凭借现在的系统能弄死自己，毫无理由，若是系统可以轻易换躯壳，早就走了，何必茫茫人海选中他。
【你很聪明，若不是你总是想依靠自己突破，我是不会这么快就被你发现的。】
没走两步，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出现，李逍脚步顿住，脸上表情淡漠，道：“很久之前我就怀疑你是个活物了，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我也对这个世界没什么企图，一个没有躯壳的意识能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在遵从我上一任的主人的命令行事。】系统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你听说过魔帝吗？】
没有待李逍回应，系统自说自话起来了。
【魔帝是百年前出现的人物，他的出现给江湖带来了腥风血雨。魔帝和他数万的妖魔教徒横扫了江湖，无论是民间或者是朝堂，无一人能抵挡住魔帝的脚步，眼看这个世界就要落到魔帝的手上。
小虾米也就是我的主人横空出世，带领那代的武林与魔帝开展了一次惊世的大战，最终魔帝被封印了，我的主人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有预感世间不会太平太久，便留下了我，辅助下一任应劫者，为了应对将要来临的魔劫。】
逻辑合理，似乎有几分道理。
李逍信了几分，再问道：“那为何你会召唤出刚才的黑雾？”
【黑雾封印了锻造之雾，锻造之雾是主人留下来的，可以使兵器与自身的联系加深，威力更强。】系统有条不紊的应答。
“那你为何之前一直不出现，要隐藏起来。”
【我没有隐藏，只是我不确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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