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东方不败、风清扬那样的,或许代表着的就是内一流、外一流真正的巅峰了。
不过,虽说自知还比不上一流高手,但林平之也不气馁,辟邪剑法是速成之法,最多再花上一两月时间,他当能将体内真气练到纯阳化玄阴的地步,到那时候,剑法有成,便不惧一流高手了,加上那阶段辟邪剑法诡谲迅疾的特性,就算落入数名一流高手围攻,也可进退自如。
就算眼下,他这剑法使来,虽还没小成后的森然邪气慑人心魄,但变化莫测、迅若雷电八字,不也是已有了几分火候?
辟邪剑法说是剑法,实是一门以绝顶内功为根基,集上乘剑术、极致身法、顶尖暗器为一体的绝学。
与一群人闲聊几句之后,林平之便没了兴致,回房修炼去了,随着修为日益精进,他也深感与这些人比试效果愈发低下,索性决定从这天开始,就不再进行。
张镖头等人每次给林平之作陪练,都难免落得手疼脚痛,知悉此后不必再受这苦了,一个个自是开心,就差来几发炮仗庆祝了。
而林平之则更加深居简出,每日到外散步,以解烦闷的次数都少了,倒是张镖头等众,这采买山货的买卖,做得也有声有色,只是一直只出少进,这本该用作沿途路费的本金积蓄,也快见底了。
低调过完了年,元宵之后,林平之思来离家已经有三月多,福州城与川地青城山虽说相隔数千里,可这一路只要走得快一些,这么长时间,倒也足够走个来回了,便决定启程回归福州城。
才两三日,就回到了城中。
林震南一见他们回来,立即让人去准备酒菜好给他们接风洗尘,并叫张镖头等人先去休息后,就和夫人拉着林平之到了大堂,想要听他讲讲首次独当一面的细节。
结果,林平之一开口,就大出他们所料:“爹,娘,实话告诉你们,这次其实我并没有去川地,不仅是我没去,连张镖头他们也没有去,我们根本没有去送礼,只是在闽北找了个地方,躲了三个月……”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只在拖延,这事也压根就没打算隐瞒林震南夫妇,何况他修习辟邪剑法已三个多月,如今武功有成,底气更足,因此现在一回来,直接就坦白了。
只是张镖头那一伙人,倒手就被卖,算是被他坑了一把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林震南惩戒,不过他也会帮着说和就是。
“你……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
林震南一只手紧紧捏住太师椅把手,睁大眼睛,微微发抖,声音都有些变调,他没想到,向来孝顺的儿子,竟然敢向自己这个父亲撒下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对林震南,用的理由自然不能再是对张镖头说的那个了,但林平之也早已经准备好措辞,不慌不忙道:“出门前几日,我正好拜了师父,爹你还记得吧?”
“你是说,和你那师父有关?”旁边,王夫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心思流转,立时明了话下意思。
林平之点头道:“正是,当初拜过师父之后,我听他老人家提起过,昔年先祖远图公名震江湖时,曾随手击败过那青城派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本来,江湖比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那次比试,远图公对过程、结果都守口如瓶,江湖上也没几人知道那长青子输招之事,他连丢脸之虞都无,哪知那青城老道却心胸狭窄,一直引以为耻,心怀嫉恨,甚至最后为此郁郁而终,还在临死前,嘱托余沧海必寻我林家晦气,以报此仇。”
“胡言乱语,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事?”
听到这里,林震南忍不住打断道。
林平之反驳道:“远图公一生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交锋激战,也不知道曾经将多少人击败过乃至打死过,哪能每次都流传下来?”
林震南无言以对。
王夫人则点了点头:“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林平之继续说:“那姓余的之所以这么多年不见动静,只是他还摸不透咱们林家的虚实,爹,你说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在川地开分局,还去和青城派结交,这不自曝底细,送肉入虎口吗?”
林震南被他又一次反问,大感无颜,怒道:“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了?”
林平之道:“我知道爹你对往西南发展这事看的紧,我就算是说了,你也未必会信,更不会改变想法,所以只得先斩后奏了。”
林震南气极反笑:“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林平之道:“我知道爹你还不大能接受这事,那我便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当年长青子虽败于先祖剑下,但也将部分剑招记下,传给了余沧海,而余沧海为了对付咱们,这些年一直研习那部分剑招,到了如今,就算他门下的弟子,也人人会使上几手辟邪剑法了。”
“这不可能。”林震南本能反驳,顿了一下,问道:“这又是你那师父说的?”
林平之道:“是他说的。”
林震南大声道:“他说你就信了?你们那时候才认识几天?”
林平之却道:“爹,还记得我说过吗?我师父传我的那套内功心诀,与我林家辟邪剑法格外契合,我修炼之后,连带着剑法也威力大进。”
林震南道:“那又如何?”
“您瞧着便知了。”
林平之将手随身佩戴,入堂也未放下的宝剑剑柄上,而话音甫落,林震南夫妇就只觉眼前青光一闪,那宝剑在二人之间一晃,叮叮响了两下,便被缩回,缓缓归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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