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南宫翎就醒了,听闻是世子妃冒死独自寻来解药,当下就要赏,徐氏拦住让他别急,待病情稳定能够上朝了把下毒一事彻查再赏也不迟。
“松绫昨夜归来已经很晚了,让她休息好了再传她过来。”
“王后,松绫那孩子性子单纯,如今算是为我南宫部落出生入死的大功臣了。想来你也能查到她是语嫣的女儿,望你看在旧友的情分上,把她当做身生女儿,不要一心扑在命格上面。到底只是那个术士的一家之言,能不能解羽儿的灾都不一定。”王君拉着妻子的手,语重心长道,
“你就当帮我还语嫣的人情吧……”这几日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吃不好睡不深,夜夜梦见已死的诸葛语嫣张牙舞爪地要把她拖到地狱里去,徐氏时常神情恍惚而后又很快转醒。
听到丈夫提起旧友,她冷笑一声瘫坐在地上:“还人情?怎么还?你要了她的身子又不娶,害得她婚后被丈夫和正室欺凌,这样的人情,你还得清?”南宫翎尚在病中,听了妻子的话,苍白的脸色变成惨白,结巴地为自己开脱:“她是一世孤苦的命格,如何坐得后位?”
“哈哈哈哈哈!一世孤苦?”徐氏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手脚并用爬到丈夫床前,
“你说她是一世孤苦的命格?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命格是我的!呵呵!你一定很奇怪吧?我的命格分明是凤鸣九天啊!”
“你!”南宫翎大惊,挣扎着坐起身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床边几近疯癫的女人,
“你用禁术调换了你与语嫣的命格?!”往日高高在上的王后现在正痴傻地笑着:“对啊!我花了五万两黄金才让那个术士血祭改命呢!所以我就成了南宫部落的世子妃,她却成了韩部落的夫人。我可是花了大力气让她跟韩部落世子睡在一张床上呢!谁知你们两早已私通苟合,害得她被丈夫嫌弃!”
“啪!”南宫翎用尽力气扇到徐氏脸上,由于愤怒,脖颈上围了一圈殷红,那力道震得他手麻:“毒妇!”徐氏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她蓦然清醒,迷茫地望着四周,见王君脸色涨红胸口起伏,疑惑地问:“阿翎,你怎么了?嘶——我的脸好痛!”南宫翎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哪里会理会她的反常,又一个耳光扇在她右脸上:“滚!”韩松绫一觉醒来腰酸背痛眼睛也花,再一闻,身上一股浓郁的臭味熏得她蹭地坐起身来:“凌翠,赶紧烧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世子妃,您这几日是混进乞丐堆里了吗?”凌翠一边往浴桶里添水,一边叨叨她家王姬有有多臭。
“再加些花瓣,都快把自己臭晕了。”韩松绫抬起手臂闻了闻,皱着鼻子嫌弃地用力搓揉,
“待会儿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下,否则世子回来非得把他熏出去不可。”凌翠笑嘻嘻地把竹篮里的花瓣全部倒进浴桶里:“您别担心,方才秋大哥说世子又走了,之前回来是因为听说您失踪,心急火燎找人的。”世子妃蓦然一愣:“你说什么?失踪?你们通知他了?”
“对啊,您武功高,把世子留下的暗卫都甩掉了,他们找不着您,就骑着马告诉世子去了呀!”凌翠拿起手帕帮她搓背,嘴里不住地念叨,
“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连夜出去还不告诉我们?世子不眠不休找了您三天呢!他回来之后那个脸色啊,比锅底还黑!”韩松绫唰地一声站起来,匆匆擦干身子往勤华殿跑去。
玛瑙只当世子妃是来为王君诊脉的,悄悄打开不许任何人进入的宫殿大门。
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当有人想守住一个秘密时,往往会人尽皆知。
韩松绫将二人的话听得一字不落。她浑身冰凉,已无暇去想世子有没有寻到那个山洞看见自己与公子慕,也不想费脑子去思考如果他看见了,自己要如何解释。
这些还重要吗?有什么比母亲的贞洁和知晓真正使她苦命的凶手更为重要?
呵!凤鸣九天?命格?凤位?原来这些东西才是一个女子应该追求的东西吗?
旧友算什么?别人的贞洁和幸福算什么?只有万人敬仰的荣耀与权力才是王后徐氏正眼看待的东西。
哈哈哈!韩松绫啊韩松绫,你这是在为谁卖命治病呢?那个要走母亲贞洁而弃之不顾的男人?
王君?他配吗?值得吗?
“世子妃?”公子慕正担心她回来之后身体出现不适想要去世子府拜访,远远看见她从勤华殿方向过来,脸色惨白,立刻上前询问。
韩松绫抬头淡漠地看了看面前这个与南宫羽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张嘴吐出一个
“滚”字。公子慕知道她不是无礼之人,并没有因为这句带刺的话伤到,反而紧蹙眉头问她可是身子有碍。
“我让你滚开,听不懂吗?”女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比龙脉山上的千年寒冰还要刺骨。
“韩松绫!”南宫慕终于有些愠怒,连敬称也不唤,直接叫她大名,
“你现在很不对劲,我送你回世子府,让御医给你瞧瞧。”韩松绫躲开他伸来的手,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瘆人地笑道:“你是在说我有病吗?不好意思,尊贵的南宫部落公子,我好得很!地位低下的人,怎配你们的关心?呵呵,滚吧!滚开!”公子慕咳嗽几声,走上前去步步紧逼:“发生了何事?告诉我。”
“噗——”韩松绫张嘴想要再次喝退他,然而喉间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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