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很讨厌我自己。”
一个小男孩,六七岁的样子,仰着头对着身前的老者说道。
“哦,为什么呢。”
一位老者,皱纹满面,写满了不为人知的故事,他浑浊的双眸中充满了慈爱,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反问道。
“就因为我身上有电,控制不住自己就会伤到别人,他们都不愿意靠近我,认为我会大家带来灾难,所以我感觉自己很孤单。”
说到这里,小男孩握紧了小拳头,满脸气呼呼的,为此很是困扰。
“孩子,我可不那么认为。你是独一无二的,你说是恶魔的诅咒,我更倾向于神灵的恩赐。”
老者长叹一声,他抬头凝望向远方,目光显得迷离而遥远,仿佛在遥望着一段流逝的峥嵘岁月。
“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唯一一个如此特殊的人,还有一些人与你一样,都具有寻常人没有的特殊能力,自称为最接近神的人,被神选召的人。”
“可是我不想要,我只想和别人一样,做个正常的人。”
“你控制不住,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展现出来多好,就仿佛在告诉别人,别招惹我,我不好惹。”
“记住孩子,你还不懂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最想要的,最想得到的东西往往是你最厌恶的。”
……
任平生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他醒来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黑暗的环境给予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正要起身时,才感觉到双手双脚全被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要白费力气了。”
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随后打开了灯,他才发现是阿虎。
“立马放开我。”
任平生凶相大作,他咬牙切齿,对着阿虎厉声大喝。
“哼,没杀了你已是恩赐,不要得寸进尺。”
“是吗,你最好祈求我永远躺在床上。”
任平生满脸杀机,目光狠毒的逼视着阿虎,像一条伺机待动的毒蛇。
慕阑珊来了,她细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任平生,他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庞上,五官立体,线条流畅,英气逼人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像是蕴藏着整片星空。
“现在的杀手都长那么帅吗?”
她平静的心溅起一丝波澜,这个想法让她不禁地娇面赤红,又猛地清醒,摇了摇脑袋,自问什么时候变成那么花痴。
世事无常,真是造化弄人,昨晚一心置她于死地的杀手,今日便沦为阶下囚。
“医生说,你大脑受过重创,需要静养,不能剧烈运动,不然会再次晕过去。”
慕阑珊宛如黄鹂般的莺声在任平生耳畔响起。
“阿虎,解开绳子。”
这句话,让任平生的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他死死地盯着慕阑珊,一言不发。
阿虎猛地一怔,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大小姐?”
他满脸诧异,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没听清楚不成?”
阿虎可不敢违背慕阑珊的意愿,他不情愿的上前解开了绑在任平生身上的绳子,随后立马退到慕阑珊的身旁戒备着。
“女人,你的心思过于明显,就这样让我对你感激涕零,痴心妄想。”
“你要杀我,我反而救了你,我不相信你会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样的词。”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绝不吝啬,当然,是有条件的。”
“不,我要的,你不会给。”
任平生冷冷扫了一眼慕阑珊,目光中透露着不屑,他忽然笑了一声,笑声里透着一股子古怪。
莫名的笑意虽然迅速消散,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但还是被慕阑珊从中捕捉到一丝奸诈的味道。
慕阑珊荣辱不惊,冷艳的娇面之上平静如水,她没有丝毫的灰心,轻而易举的驯服这头野兽才会让她更加失望,她凝望着任平生轻轻一笑,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笑容,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阿虎望着任平生的双眼中充满了敌意,他冷哼一声,紧随着慕阑珊的身影离去。
……
夜深人静的凌晨,任平生突然睁开了双眼,爆射而出的幽光,令人惊心动魄。
他凝望着房门的位置,察觉到从房外渗进来一股诡异的气息,充满了危机四伏的迫感,深邃如潭的眼眸变得越发冷冽骇人,暴露出嗜血般的幽光,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道似笑非笑的阴冷弧度。
一场血腥的盛宴正在慢慢拉开帷幕!
大厅,睡着沙发上的阿虎,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气息从外面渗透了进来,冷冽刺骨的肃杀之意逐渐将他淹没。
阿虎整个人被冷汗浸湿,神情惶恐,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慕阑珊陷入了杀局。
他强装镇静,可是哆嗦的双腿沉重如铅,早已不听使唤。危险迫在眉睫,无奈之下,只能抱着大腿,艰难的向前挪动,不过两步的距离,耗费了好长时间。
终于到了,他倚靠着墙壁,敲了敲慕阑珊的房门。
“大小姐,快起来!”
嘶哑的声音结结巴巴,将他心中的恐惧暴露无遗。
这仅仅只是开始!
漆黑如墨的大厅,寂静无声,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反而让他越发恐惧,灯的开关离他只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却让他感觉很遥远,如隔山海。
身后的房间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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