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罗天作证之后,张瑞林转头对罗天小声说:“万一他真的走了,这幅画的钱算我的。”
西山市,或许有很多人无法认出张瑞林,可是只要听到名字都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张瑞林在西山市甚至比一线明星都有名。
薛福偷偷地看了一眼钱泽。
钱泽心里咯噔一下。
这混蛋收钱不办事!
“这王八蛋收钱了,两张银行卡。”罗天小声对张瑞林说。
张瑞林恍然大悟,突然走向主刀医生,像是有什么话要跟主刀医生说。
薛福眼前一亮,趁着这机会,把两张银行卡硬塞回了钱泽的手里。
“你……”钱泽差点儿没气死。
薛福还了银行卡就装作没事人一样。
“医生,是不是麻醉师签字后就能做手术了?”张瑞林问主刀医生。
张瑞林这是在给薛福制造还银行卡的机会,钱学海耽误不起,张瑞林不想现在跟薛福争论。
“我签字!”薛福突然说道。
一旦手术失败,这幅价值2300万的画就是他的了。到时候他就不用羡慕那位跟着维和部队出国的麻醉师同事,反而是对方应该羡慕他了。
主刀医生看向这边,刚好看到了钱泽无奈地把两张银行卡交给了唐娥,表情有些凝重。
罗天和张瑞林也注意到了主刀医生的目光,相互之间也都安心了些。主刀医生已经注意到了薛福有问题,待会儿的麻醉是否有问题他应该也会特别注意,他们也可以放心了。
薛福在责任书上签了字。
主刀医生在薛福签字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你老师如果知道,一定会很难过。”
薛福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脸色煞白。
主刀医生进了手术室等待。
过了没多久,薛福戴好口罩推着麻醉药品也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亮起,所有人都在手术室外等候。
米兰站在边上祈祷,看起来她真的非常珍惜这位虔诚,不,应该说是唯一的信徒。
钱泽一家三口坐立不安,左右来回地走,相顾无言。
罗天和张瑞林在长椅上坐下,他们两个倒是淡定,竟然聊了起来。
“你跟钱学海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罗天好奇的问,刚刚张瑞林说如果手术真的失败这幅画的钱算在他头上,很显然张瑞林跟钱学海的关系很不一般。
“以前的老同学了,当初追我老婆的时候就是他帮我出谋划策,不然还真便宜了李嘉良那个混蛋。”张瑞林似乎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事情,脸上自然的轻松了很多:“这家伙,命特别大,可别真的死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我算下他的命硬不硬。”罗天说。
“你还会这东西呀。”张瑞林跟钱学海的关系特别好,他还真知道钱学海的生辰,于是随口告诉了罗天。
“就是弄着玩。”罗天大概的算了一下。
他以前跟师姐学过一些命理推算之术,可惜只学过一点儿皮毛,顶多也就算一下大概的命格,还不能算自己的。
“不错,命格虽然比不上曹亮那小子,但是应该死不掉。这一难过了就好。”罗天突然说。
米兰回过头,笑着说:“他可是本女神的信徒!”
张瑞林等米兰没再看这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她是不是……有点儿那什么?”
“嗯,我准备过些日子筹资建一所精神病院。”罗天背着米兰嘿嘿地笑。
钱泽看了一眼罗天,眼神像是要把罗天吞了一样。
之前的旧怨还在呢,现在又添了新仇。
过了许久,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麻醉师薛福先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钱泽抓着薛福的衣服问。
“松开!”薛福拉下口罩,冷冷地说。
“你……”钱泽真是想要在薛福的脸上留下点淤青,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也太快了。
薛福转头看向了罗天手里的古画《海棠春睡图》。
钱泽想到了什么,脸上从疑惑到惊讶,从惊讶到惊喜,从惊喜到疯狂。
死了!
钱学海死了!
他这回终于死了!
“哈哈哈哈!”钱泽终于不想再忍了,他大声笑了出来,正如他之前得到消息说钱学海病情加重时就想做的。
钱风早已经浑身是汗,他用手轻轻地扇了扇,口里吐着热气。
唐娥则是在想,等钱泽接手了钱学海的公司,她应该要个什么职位的工作。首先是要有权利的位置,然后得比较轻松,她可不想太累。
钱诚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罗天看着薛福的眼睛,他看到的是失望和后悔。
“唉!”薛福看着《海棠春睡图》,长长地叹气。
大笑的钱泽忽然顿住了:“喂,快去拿你的画呀!那副画是你的了!”
薛福摇摇头,走了。
手术室门上的灯熄灭了,额头沁着汗水的主刀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病人的求生yù_wàng很强,坚持住了。”
期望与失望之间的差距,人生的起起伏伏让钱泽一家无法接受,钱泽神情落寞地扶着墙。
“大哥,你很失望是吗?”钱诚愤怒地问。
刚刚钱泽竟然当众失态地大笑起来,钱诚看了之后非常伤心。
“我……”钱泽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却停下了。
事已至此,不管什么样的狡辩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们一家刚刚完全没有掩饰的样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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