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烫了金发,穿着简约随性,有些职场女强人的风范,而男人穿着宽大的深绿色短袖t恤和宽松顺滑的黑色西裤,戴着黑框眼镜,大有一种书卷气极重的教授。
何深歌扯起嘴角,一边假笑一边把钥匙放到旁边的鞋柜上,心里大概猜测到这两人的身份。
“这么晚才回来?”妇女瞟了她一眼,显然知道她是谁,但妇女似乎很不喜欢何深歌,语气有些不悦。
倒是一旁的男人挺满意何深歌,放下碗筷,起身过来,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我们都是阿槊的爸爸妈妈,恰好我放暑假,过来看看你们。”
“叔叔,阿姨,你们好,不好意思,我应该早点回来带你们出去吃顿好的。”
“哪里需要出去,自己做的饭菜才是最健康又卫生的。”古槊的父亲到厨房里拿出干净的碗筷:“你这么晚下班回来,肯定还没吃,正好一起吃个便饭。”
“不用不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在外面吃了,你们吃,待会我来收拾。”
这时,古槊的母亲暗讽道:“收拾当然由你来,这房子,我儿子不是都给你了吗?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们擅自用了你的碗筷,也是我们的不对。”
听了这话,何深歌知道古槊的母亲不太喜欢自己的缘故,大抵是因为古槊擅自把房车的名字都给了自己这一件事。
她立即微笑着解释:“这房子哪有分你的我的,这都是古家的,叔叔阿姨,你们先吃饭,我把东西放一放”
何深歌前脚进了房间,客厅里的古爸就沉下老脸:“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呢?这都是阿槊自己要给的,人家孩子也没说要,这不是,阿槊都说了吗?”
“我不管,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为什么她是女的,就能平白无故得到我儿子努力工作得来的东西?”
握着门把的何深歌心里有些凉,但她也只是悄悄地合上了门。
她没敢洗漱,放了东西,就出来跟古爸古妈聊天,尽管古妈爱答不理的模样,古爸倒是和善健谈。
何深歌本身就很敬重长辈,尽管她工作多日,真的超级累,她仍然微笑着收拾饭桌,洗碗拖地,紧接着还动手清除书房的所有东西,打算今晚自己暂时在书房睡一晚,让他们睡古槊的房间。
古妈走进书房瞧了瞧:“我喜欢这里,安静,好睡,今晚就住这里吧。”
“阿姨,书房没床,睡地上不是很好,大。”她顿了下,把大叔这个称呼吞回肚子里,重新说:“阿槊的大房间有空调,床也软,比较好睡。”
“阿槊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你不知道吗?我家老古当老师,讲究礼貌,即便是自家的儿子,他不在,我们身为父母的,也不能未经他允许就住进了他的房间,毕竟房间也是私人空间,你说对不对?反正我们人老了,就爱睡硬床,我和我家老古今晚就睡这里。”古妈似乎有意为难。
“对,阿姨说的很有道理,是我思虑不周,那今晚就委屈你们了,我去拿多一床棉被垫在下面,可能睡起来没那么硬。”
收拾好房间让他们二老睡觉之后,她听了古妈的话,不敢回古槊的房间睡觉,只好搬了一床被褥到客厅的沙发睡。
古爸见何深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客厅,面露讶色:“你搬被子出来干嘛呀?”
“我今晚就客厅里睡,客厅也通风凉快一些。”
“你这孩子,回阿槊的房间去睡,你们两口子睡一个房间,我们两个老人就在书房里睡就行了。”
“什么两口子?八字都没一撇,你这当老师的,能这样祸害人家单纯的小姑娘吗?”
“这不一样啊,阿槊不都说了吗,他买房买车就是为了结婚啊。”
“证一天没领,新娘就会变。”
“你这人说话怎么老没调?”
古妈眉毛倒竖:“姓古的,你再说一遍?”
为了避免两人起了争吵,何深歌适时地提醒了一下:“水热了,可以洗澡了。”
古妈很不悦:“我先洗!”
在古妈洗澡期间,古爸和何深歌两人就坐在阳台外头的凳子上,聊着话。
“听阿槊说,你之前在深圳教书啊?”古爸问。
“是啊。”
“教哪一科?”
“语文。”
“高中?”
“小学。”
“小学还好啊,压力不大,轻松一些,你要是为了跟阿槊结婚跑来广州的话,你没必要转行啊,我跟教育局的领导很熟的,我帮你说一说,调来广州教书啊,刚好教书假期多,你们要是生了孩子,你也多时间照顾孩子,像阿槊那个衰仔,整天不是这里飞,就是那里飞,不靠谱。”
何深歌尴尬地笑着。
她跟古槊连证都没领呢,孩子的事情有点长远了。
大概是老一辈的人都想着抱孙子吧,古爸后边就一直强调孩子的问题:“阿槊太浪了,搞得这么老了,连个蛋都没有,还是早点生孩子的好,后面老了,身体素质跟不上,带孩子就遭罪。”
何深歌不想再谈及孩子的问题,转而提问:“叔叔,那你是教什么的?”
“我教高三地理。”
“喔。”
难怪古槊在旅行社工作,会如此精通中国的地理风貌,听闻古槊曾经想考入北京的地科大学,却因高考失利,无缘北京。
等古槊的父亲去洗澡后,古槊的母亲也不给她好脸色看,何深歌也不会自讨没趣。
“阿槊这孩子怎么老是加班加的这么晚?”正在看电视的古妈瞄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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