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的时候,我问了一句:“墨贤夜,江城那边的消息你有关注吗?前几天,云晟回了一趟江城。”
“放心吧,一切安好。”墨贤夜答道。
他这么说,我便放心了,顾潇潇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想墨贤夜说的话,之前想要再见母亲的急迫的心情,慢慢的被压制住,转而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狐这边热闹了起来,为了准备二十六的祭祀,忙活的比过年还要热闹,一应事物全都张罗了起来,就连以甜都忙的脚不沾地。
按道理来说,这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应该是最忙的,但是我却整天被白爷爷勒令待在房间里养伤。
我的伤早已经恢复如初了,白爷爷这么做,应该是别有用意,可能是怕我触景生情,心里难过?还是怕我出来活动多了,再闯祸?
但这反而成全了我,为我提供了绝佳的修炼环境。
腊月二十五晚饭前,所有要准备的东西,要彩排的祭祀流程,以及祭祀场所的布置,全都验收妥当,饭桌上白爷爷又做了一次强调。
刚吃完饭不久,就有人进来通报,说云晟来了。
白爷爷脸色一滞,随即问道:“是空手来的,还是……”
“抬着不少东西,全都用白布蒙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下人回答道。
白爷爷长长的嘶了一声,我也跟着皱起了眉头,看来,云晟真的把整套纸扎准备好了?
“所有人吃完饭就回房休息,让云晟将东西抬到后院,璃丫头,你推我过去。”白爷爷分配工作道。
……
后院被清场,我推着白爷爷过去的时候,云晟已经站在院子中了,他身上穿着的,依然是白色的长袍,双手背在腰后,微微仰首,看着面前一树正在绽放的红梅。
当时的情景,堪堪配得上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就是这样一副仙气飘飘的皮囊之下,包藏着的,却是一颗深不见底,野心勃勃的祸心。
他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我们这边,脸上立刻爬上了笑容,迎上前来问好:“白爷爷,阿璃。”
说着,走到我旁边,伸手替我推轮椅。
白爷爷说道:“那日你说能弄到整套纸扎,我还以为你在说笑。”
“答应了的事情,怎能儿戏?”云晟讨好道,“所幸我运气比较好,通过父亲的朋友,费了一番功夫,终究达成所愿。”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好奇的绕着那些白布盖着的箱子绕了一圈,伸手想要扯开白布看一看的时候,就听到白爷爷大喝一声:“住手。”
我被吓了一跳,手指就悬在身旁的白布上方,不解的看向白爷爷,白爷爷焦急道:“让开,不要碰这些东西,所有的东西不能沾染上一丁点的人气,否则就没有法力了。”
我赶紧退开来,云晟手里拿着一把特制的青铜小秤,一块一块的小心翼翼的将白布全都挑开,白爷爷滚动轮椅,伸长了脖子,仔仔细细的查看那些纸扎。
虽然我以前是开白事铺子的,也经常接触纸扎,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那些纸扎,大多数都是机器压出型,然后再人工组合的,而眼前的纸扎,却是那种几乎要失传的传统手札技艺,从别墅庭院,到花园假山,再到灵童纸轿、灯笼孝棍等等,全都是活灵活现的。
每一样做的都是那样的巧夺天工,白爷爷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好,好手艺,云晟,这次你的确用心了。”
云晟脸上也堆满了笑容:“做晚辈的一点心意罢了,白爷爷不嫌弃粗陋便知足了。”
一圈看下来,没发现丝毫问题,云晟赶紧又用那杆特制的青铜小秤将白布重新盖回去,白爷爷这边已经叫来白伏虎,派了十几个人守着院子里的东西,不让任何人碰到甚至是损坏这套纸扎。
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纸扎送过来,验收无误之后,云晟便告辞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过来帮着操办我母亲的忌日祭祀。
……
云晟走后,我在白爷爷的房间里坐了一会,满腹的心事:“白爷爷,云晟这次真的学乖了?”
“或许他指着这次祭祀,提升他在你我心目中的地位,想要早点获得我的认可,把你嫁过去吧?”白爷爷捋着胡须说道,“阿夜回来了,墨老头子处处维护阿夜,云晟已经完全失去了靠山,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寻求我们的帮助,自然是要殷勤一点的。”
但愿吧。
“璃丫头,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睡吧,明天有的忙。”白爷爷催促道。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问白爷爷:“白爷爷,当年我母亲掉下悬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并没有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没见到尸体,或许……”
“别有任何幻想了。”白爷爷摆摆手,打断我的话,“你母亲掉下的悬崖,跟一般的悬崖不同,升仙台上断生死,升仙台下无生魂,你知道从古至今,有多少修炼者渡劫没有成功而掉下那悬崖的吗?比你母亲厉害千倍万倍的大有人在,但从未有人从那悬崖底下爬上来,重见天日。”
“那我……”我也是跳升仙台被天雷击中的,为什么我的魂魄能被云晟给搜集回去?
白爷爷懂我的意思:“你的魂魄能够回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云晟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搜集到了你的魂魄,后来我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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