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昔关在房里两天,画了几张符出来,就直接去了云深山庄。
云深山庄在门口的长亭中设了个查验接待的地方,来的人的确不少,排了半天队才轮到她。但是符箓这东西只有内行人才能看懂,是没办法当场查验的。
那接待的人长的像个帐房先生,态度倒也和气,道:“这符箓需请我们庄主验过,不知客人想参与哪场比试?”
唐小昔毫不犹豫的道:“甲字场及全部。”
那人道:“不知客人想用哪一张?”
唐小昔想了一下,觉得把握不大,就把五张全给了他:“我们是两个人,你让你们庄主验过之后,哪两张能进甲字场就留下,其它的还给我就可以了,我就住在城东的四方客栈。若是不够资格,也请通知我一声,我还可以再画其它的。”
她心里也没塞跑腿银子那根弦儿,说完了就准备走。
那人含笑应了,记下了两人的名字和住处,唐小昔就走了,她并不知道她走之后,那人就把她的袋子随手一扔,并没当回事儿。毕竟边郡一符难求,按这边的常识,如果真是珍贵的符箓,哪会这么早送来,肯定是等老庄主出关之后当面递上,不可能就这么随意的寄存在这儿的。
符箓交出,石沉大海,唐小昔想着那天那人说的请庄主查验,难道是指老庄主?
所以她耐着性子等了几天,一直到临近大比还有两天的时候,才忽然听说老庄主出关了。掌柜的还十分好心的提醒她:“客人不是要用符箓交换进门之阶么?快些去吧!”
唐小昔很茫然:“早就去了啊?已经给了庄门口的人了。”
掌柜的哦了一声,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唐小昔走到门口看了看,心说这些人干嘛这么想不开,为什么要等到这时候去挤,早点儿送上,不是还可以排在前头早点验?
结果从早等到晚,一直没等到有人来给她送进门玉牌。眼看着离大比还有一天,唐小昔急了,准备吃过早饭就过去看看,就算那几道符箓不成,也可以再画别的么!
正急匆匆吃着早饭,就听楼上有人嚷嚷了一声,然后甘松怒气冲冲的奔下楼来,指着她:“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人!你还我们的优昙婆罗果!”
唐小昔一愣。玄少瞻急跟下来,劝他:“事情未明,还是先查清楚……”
甘松一把推开他手,怒指着唐小昔:“还有什么好查的!念殃听过没?他就是念殃!他分明是设了一个局等我们上套,目的就是为了我们的优昙婆罗果!”
唐小昔也终于回过味来,脸色一变:“优昙婆罗果没了?”
“呸!你还装!”甘松气的连害怕都忘了,照着地上淬了一口:“优昙婆罗果我片刻没离过身,从头到尾也没有跟任何人走近过,就只有你们!就只跟你们待了几天!不是你们还有谁!”
唐小昔追问了几句,他一直骂骂咧咧,问不出什么,唐小昔只好转向玄少瞻:“优昙婆罗果真的没了?什么时候发现的?有没有什么线索?”
玄少瞻摇了下头:“不知什么时候没的,听说老庄主出关,我们想把优昙婆罗果拿出来去云深山庄拜见,一打开就发现盒子是空的。”
唐小昔道:“盒子呢?”
玄少瞻指了指楼上:“没什么……线索。”他本来想说没留下什么气息的,但想起他现在还是个药庄伙计,就中途改了口。
唐小昔道:“拿来我看看。”
玄少瞻就转身上楼,甘松猛然推了他一把:“你还向着他!你是不是个傻子?东西就是他偷走的!小偷!无耻的贼子!”
“闭嘴!”唐小昔看人越聚越多,也有些恼火:“我看你丢了东西着急,懒的理你,你还没完了!我要真的贪图你们的东西,凭我的本事,要强抢又有何难,何必费那些事儿!”
玄少瞻几步奔下,把盒子递了给她,任凭她来回的掐诀布符查验,一边道:“甘松,如果她是念殃,之前的拐子怎么解释?云深山庄的小少爷,总不会陪着她做戏。”
甘松一窒,玄少瞻又四平八稳的道:“而且盒子你片刻没有离过身,她要动手,也总得有机会才是。不如你还是好好想想。”
甘松憋住了,谢羡鱼也温言道:“甘兄,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绝不可能拿走你的东西,不如还是商量一下,看贼人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好好找找。”
他一开口,甘松顿时想到了什么,指着他鼻子:“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说他的手筋断了,所以来云深山庄就是为了优昙婆罗果的!你们还敢说没拿吗!”
他越想越对:“就是你!昨天你提起优昙婆罗果的时候,我有点心慌,想着把盒子改绑到胸前,才刚解下带子,就听到外头有声音,我就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就见他站在栏杆边!他一定就是趁那个时间掉包的!就是他!你们大家给我评评理!”
唐小昔在盒子上没找到任何的气息,连追踪符都不能用,不由得焦急起来,一边还不忘还口:“又说是我,又说是小谢,你有证据吗?就算丢了东西,也不能逮谁咬谁吧!”
两边吵了个不可开交,最终以甘松忍不住动手,然后被唐小昔一招解决结束。
甘松被定在凳子上,听着唐小昔和玄少瞻慢慢的推断会是谁,可是甘松本来就很小心,跟谁都保持距离,然后唐小昔扶额:“这么看起来,连我都觉得我们两个最有嫌疑啊!”
甘松大声道:“你终于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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