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拨转天马看他,身后却忽然惊叫声起,那些东仙门的人,居然不再攻击结界,而是掉转头加入了战局!可是他们虽然发疯,却不是无差别攻击!而是清楚的只攻击踏烟卫!
西禟心头狠狠的一跳,让天马飞的低了一点,细看之下,斗篷男大腹便便,隔着斗篷,都能隐约看到下面有什么在不断蠕动!
西禟惊的险些失声叫了出来,急跃到北临瞰身边,道:“糟了!他是吞城蛟!那个男人是吞城蛟!”
北临瞰脸色剧变。
那事情就难办了。吞城蛟的厉害不在于战斗力,而在于子孙众多,要杀他容易,要灭了这些虫子就难了,如果直接杀了虫后,那些已经被幼虫入脑的怎么办?看着他们内讧而死?而最糟糕的,虫后若是临终自爆,所沾之处,每一个生灵都会成为幼虫的寄体!每一条虫都有可能成为虫后!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要赢容易,要赢的漂亮,就太难了。
北临瞰略一沉吟,便道:“什么情况下,虫后才会主动收回幼虫?”
西禟本能的回答:“除非找到了最完美的寄体。”然后猛然回神:“不行!太危险了!”
北临瞰很温柔的道:“不是还有你吗?”他看着她:“你负责杀死虫后。”
说到这一句,他忽然有点想笑,想起他当初的誓言,得一良将啊……在离开紫宵天界之前,他心中的妻子,是一朵娇滴滴的花,需要他小心呵护的那种。可是此时,他却觉得,这个能与他并肩做战,托之生死的小姑娘,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样子。
他迅速分派,然后指了一个踏烟卫暂代指挥之职,慢慢的往斗篷男走了过去。
斗篷男迅速回身,两人站在一间宫殿的屋檐上,一南,一北,遥遥相对,北临瞰一手背到身后,气势卓然,风华无双,遥遥喝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一瞬间,似乎连厮杀声都从耳边远去了,西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在她眼中,都似乎放大了无数倍,放慢了无数倍。
斗篷男转身,与他遥遥相对,看起来不动如山。可她的天眼,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埋在蠕动的肥肉里的那双眼睛,闪着异光,正极尽贪婪的看着他,评估着他的价值……和味道。
北临瞰上前一步。
此时,他丝毫没有收敛周身的气势,毫无疑问,他比紫宵天界的任何人都要优秀,纯粹的血脉,超然的修为,精粹的炼气,煅体,再不会有比他更完美的寄体了。这对于吞城蛟来说,是无比大的诱惑,无法抵挡。
西禟知道他动心了。
他道:“我也是紫宵天界皇族,我姓东,你倒是猜猜我是谁。”
这人果然奸滑,他没有迟疑,答的如此确定,旁人当然要去想。当然了,他现在用的这身体,可能真的姓东也说不定。
北临瞰做势想了想:“东?东长治?”
吞城蛟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北临瞰殿下,居然一猜就中。”
他声音惊讶却仍不失气度,可其实,此时,他的鼻尖已经从内部顶破,探出来一截摇动的虫身,甚至他整张脸,都忍不住微微前倾,不住的吸着鼻头,像一头伸头探脑的尖鼻兽,极其诡异又恐怖。
西禟手都掐紧了。
他怎么还不吸回幼虫呢!怎么还不吸回呢?
两人一问,一答,再问,再答,步步靠近,北临瞰终于开口:“既然如此,那就打一场吧!”
西禟心头猛然就是一沉。
她忽然明白了北临瞰想干什么!他根本不是单纯的想用“寄体”引诱虫后取回幼虫,他步步引导,是想让虫后生出一个念头……她要悄悄的占据这个身体,然后取而代之,用北临瞰的身份活下去!
换句话说,她不需要把全部的虫卵移到他身上,而是只把埋藏最深最深的那只“虫后”移过去!怪不得北临瞰刚才说的是,你负责杀死“虫后”!
看起来简单了,可对西禟来说却是难如登天!
因为阻止所有的虫卵是一刀切,而阻止一只虫子,却需要在虫子从此体,钻入彼体的那一瞬间下手!那是比刹那更短的一刹那,要杀死虫后!
太难了,太难了,她做不到!
内心焦急如焚,汗一滴一滴的渗出来,浸湿了她的衣裳,她的眼睛无可再大,无可再亮,几乎连呼吸都忘了,就以全副精神,等待着这一瞬的到来。
两人在空中对决,战斗看起来十分激烈,气流激荡,虫后在窥伺,在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下方有人长声嘶叫,有白白的虫头忽然从他鼻中钻出来了一个头,然后消失了,几乎是同时,许多人的耳中,鼻中,口中,钻出虫头,蠕动几下,消失掉……虫后终于召回幼虫了!这是吞城蛟的本能!
下方的惊叫,惨叫,在西禟耳中,都似乎成了话外音。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两人拳掌相交,在身体交错的瞬间,吞城蛟的鼻头,忽然无意识的耸了一耸。
下一刻,比针还要细小的一小截白线,自她的口中,喷吐入他的耳中,那暧昧的一触,宛似情人之间的厮磨。
没有任何人看到,比那截白线更细小的三道光芒,宛似蛛丝,迅速插入了那截白线,然后消失了。
同一时间,两人交错而过,北临瞰身体未回转,双手就忽然向后,指尖连弹,击出了一团光芒。
然后他在空中翻身,双手以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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