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可领着俩个孩子,走进前世冯立春住的院子。
听到声,最边上靠院墙的那间屋子里,走出个有些年纪,穿着深蓝色老式棉褂子的女人。
徐可可笑着和她说,“我们想租房子,听说这里有房子租,就来看看。”
女人狐疑的打量她们。就听旁边屋里传出咳嗽声,接着是个年老男人的声音,“阿秋啊,外面是谁?”
这个叫阿秋的妇人回道,“先生,是个女人带着俩孩子想租咱的房子。”
接着那间屋门打开,里面走出个气度不凡,温文尔雅的老先生。他便是抿着唇,依然是淡笑的模样。明明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可是因为他眼里流露的温和,让人心里很难生出反感。
“我们是要往外租房子,只是我们还没和人说呢,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老先生说话很温和,不急不燥。
徐可可愣了下,冯立春来租房子还要再过十多天呢。那会冯立春是无意中看到,电线杆子上贴的大红色的纸,上面用毛笔工整写的招租告示。看着不像是乱贴的,冯立春才找过来的。
“啊!那是我们找错了,我还以为是这里呢。这里不是百家巷二百七十四号院嘛。”
“错了,错了,这里哪有二百七十四号。听都没听说过呢。”阿秋急躁的回道。
“这可怎么办?打扰到您了。不过,您刚才说,您这里也往外租房子,不知道可不可以租给我们。”
徐可可左右看看,让自己尽量显的有些焦急和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老先生是信了还是没信。外面凉,老先生捂着嘴又咳了几声,等缓过来,才又笑着问,“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带着俩个孩子来这里。又为什么想要在这里住下啊。”
虽然知道老人的身份,但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让徐可可变的谨慎了,“我男人在部队当兵。我带着孩子来找他,住在部队那边的招待所。可他这一时半刻的也不能跟我们回家。我们也不能总在那儿住着。我带着他们回老家去,路远不说,家里也没什么人了。所以想着在这边找个地方住下。我给人干活,挣点钱,也让孩子们在这儿上学,学点文化。招待所那边,就有人给我说这里有人租房子,我这用脑子记,还记错了。”
老先生叹了口气,“国有难,操戈披甲,人有危,众士争先啊!”
“外面冷,你们跟我进屋吧。”
老先生将她们叫进屋里。屋子是两间,外面是客厅,生着炉子。里面还有一间,从外面看,应当是卧室。
外面的这间客厅,墙上挂满了国画。画上画着各种不同时期的石榴,有石榴开花,有结果,还有一张树枝光秃秃的,上面挂着几个干瘪的石榴果。
屋里是一水的旧红木家具。正中靠近炉子的地方放了张长沙发,侧面是单人沙发。沙发前面摆了张圆桌。老先生请他们坐到沙发上。浅咖色的沙发上搭着白色的蕾丝沙发巾,徐可可指着她们仨人身上的灰,还是拒绝了。
叫着大翠和元宝跟着自己一起,去靠窗的地方搬了三把椅子,让大翠和元宝一人坐自己一边,仨人并排坐着。
老先生笑着也没强求,将小炉上热着的水倒入带着石榴花纹的茶壶中,拿桌上的茶碗,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又将蜜饯盒子打开,推到大翠跟前。
发觉元宝拿取不方便,便笑着说,“那是女孩子爱吃的,你取个尝尝,有些酸。这里还有蹦豆,也不难吃。”
然后才又细细的问了徐可可,老家在哪儿,什么时候来的。只是自始至终都没问,她所说的男人的情况。
“我这里倒是有屋子现在空着,是个连着的两间,和我这屋一般大小。一会让阿秋带你看看,你要是想租,价格好说。”
又给徐可可和俩个孩子添了一杯水,老先生才唤阿秋,让带她们去看房。
房子在里面的一进院子里。院子里也有三间房子。最中间正对着一间,是冯立春以前租住的。隐约间,徐可可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看来是住着人。果然,阿秋领他们看的是院子左首的这间。
最里面的卧室不算小,但是就放着一张木架子床,和一个不大的单开门柜子。墙上贴着几张49年刚解放时期的旧报纸。看这屋里的情形,徐可可猜以前这里应当住的是个年轻的单身男子。
外面的客厅,正中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二个带玻璃的展示柜,里面散放着几样小东西,隔着玻璃看不太清。
靠院子这边的窗户跟前,却放着一张宽大的,看着就有些来历的案桌。这案桌古色古香,上面的雕刻繁杂却精美,和这屋子里的简单家具有些不搭。
见徐可可好奇打量,阿秋给她解释道,“以前住在这里的李先生,是报社的,晚上回来要写稿子。我们家先生就把以前太太不用的画案给了他。你孩子不是要上学嘛,这案桌你可以留着,孩子写字也方便。”
两人说着话,对面屋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个女人。神态有些慵懒,头发微卷,皮肤白皙的像是能发光一样。她手里端着脸盆,看都没看他们。趿拉着拖鞋,径直走去廊下的小屋。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加上冯立春的记忆,徐可可知道那女人应当是在洗漱。
阿秋看着女人,又看看徐可可,最后还看了眼大翠,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徐可可垂头假装没看到。有冯立春前世的记忆,她大概能猜出阿秋想说没说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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