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万没想到居然真和我猜的一样,就白无常刚才所说,我了解的人物里也只有苏淼能对上他话中的关键词,走火入魔、半仙、天界的人下来平事,看来这个苏淼在被颜修杀了后也没息事。
能把黑白无常打成重伤,那确实不可小觑,还记得当初系统和我说,苏淼本是一介凡人,却修成了可以飞升成仙的境界,可惜在飞升那天走火入魔……
但说到走火入魔,哪儿有那么凑巧的事,就差临门一脚依旧可以飞升,偏偏在这个时候走火入魔,虽然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我在想,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苏淼在飞升前被魔界的魔打伤过?毕竟被魔打伤会留下魔气,魔气没被排除极有可能会被魔化。
如果要证实我这个猜想,我得见见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既然她已经被捉拿下了,是不是说明苏淼现在也在冥界?
于是我开口企图在白无常这儿打听到苏淼的下落:“苏淼现在……”
我话还没问出口,后颈处的衣服就突然被“人”提了起来,那“人”手劲很大,却很冰凉,我的后颈不小心被他手碰到了一下,整个身体都被冰地打了个冷颤。
“谢必安,这谁啊?”清冷的声音虽然好听,却是让人觉得畏惧,甚至于我不敢回头看究竟是谁拎着我。
“陆判官!”白无常一下惊得站了起来,身体直板板地面对着我背后的男人,“她是我和范无咎在墙外暗道附近发现的亡灵,有几日前偷药的嫌疑。”
“哦?”那声音听着似有些好奇,我也感受到身后被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眼睛逼刺着,实在是太具有压迫感了。
判官判官,看来是个地位不低的差使了。
“那范无咎呢?”被白无常称为陆判官的“人”问道。
“他啊,返回去检查暗道了。”白无常面露不悦地撇撇嘴,又小声嘟囔,“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这样啊,那你们便先随我进来吧。”陆判官提着我转了个身,走进“刑部”殿堂内部。
被他提托着走在他身边,我也终于有偷看这位陆判官的机会了,他身着黑袍,浓眉似箭,双目如电,双唇轻合,眉心上方有一条血红的细口子,身板直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如果一会儿他问我话我还是瞎编的话,会不会一眼就被他识破啊。
由于一路上注意力都集中在偷看陆判官上,我竟在不知不觉中就被陆判官提到了殿堂身处,身后大门紧闭,面前台阶最高处摆放着案台,陆判官把我放在案台前的空地处后便走到案台后坐下。
白无常从案台上拿起一块木牌后,站到了陆判官斜后方。
“审!”陆判官一道喝令,殿堂立刻亮堂起来,案台两侧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站立了几名冥使,他们都着黑色斗篷,手拿镰刀,看不见斗篷下他们的容貌。
“我乃四大判官司之一,查察司陆之道,现由我负责审判你,你无需紧张,实话实说就是。”陆之道双目直直地瞪着我,让我心生畏惧。
我对冥界并没有很了解,只是笼统地知道冥界最有名的那几个鬼差,就陆之道方才说自己是四大判官之一,我也是一头雾水,冥界职位也这么多的吗?
但总而言之,我现在要被他审了,而且看他那副刚正不阿的模样,我若撒谎,那一定会被拆穿。
“你的名字。”
“安笙。”我如实回答道。
陆之道一拂手,案台上厚重的册子迅速翻动起来,陆之道眼看着册子而不动,眉头却是在册子翻完的最后稍微皱了下。
不会是我还没死册子上就没我的名字吧,但也不应该啊,就算是活人,冥界的这些名册上也会有吧,毕竟要凭亡灵生前事迹来评判他。
我深吸口气,等待着陆之道下一句话。
“你确定是安笙,不是靳笙?”陆之道抬眼疑虑地看着我。
“啊?”我被他这一问有点不知所以,怎么就扯到靳笙这名字上了,安和靳,差别很大的。
我不解地看着陆之道。
陆之道提笔在册子上比划了两下,一些我看不懂地符文从册子上飘起,浮在空中,陆之道再用笔一点,那些符文竟向我飞来。
一瞬间,脑海里不停地出现零七八碎的画面,交错的礁石……海底的洞穴……银色的光环……土地仙人的身影……熊熊的大火……
这些,不都是靳笙的记忆吗?!
“怎么……回事?”我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脑袋,想把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通通排斥出脑海里,画面的浮现让我脑袋感觉愈来愈胀,就快要把我脑袋撑破了。
我紧咬着牙关,求助地看向陆之道,他再不帮帮我,我这个活人可能就真的要变死人了。
“你都看到了什么?”陆之道不急不慌地问道。
“一些……零碎的……记忆画面……”我蜷缩在地上,死命地抱着脑袋。
“那便是了。”陆之道点点头,似乎是懂了什么,他又一挥手,我脑袋地痛苦便渐渐消去,“有些稀奇,残灵居然来了冥界,记忆也受损。”
什么意思?残灵?他的意思是我是靳笙的残灵?
但怎么可能呢,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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