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土地仙人自信摇头否定道,“鲛人在织衣上都有自己的偏好,老夫当年见过各式各样的鲛绡,不同颜色,不同风格,鲛人的品味可是比我们神仙还要多样。”
“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话那还是有可能品味重合。”我试图不让土地仙人想多,他现在只知道靳笙托梦于我,以此才造成了我与靳笙有多个相似点。
对了!那个鬼!
一说到与靳笙相似,我这才想起在千山城客栈时被颜修收入囊袋的鬼,那日把它收了后,就一直没有时间把它放出来好好问问,如今回到天界也差不多是询问一下的时候了。
那日它说它是闻灵味认错了人,我身上它所熟悉的灵味其实很少,会不会那就是靳笙残灵散发的灵味?它生前熟悉的人是靳笙?
“囊袋。”我伸手召唤道。
【系统:已为你取出囊袋】
土地仙人愣愣地看着我手上的囊袋,好奇地问道:“小安子,这是装了什么?”
“我们在千山城抓的一个鬼。”我扯着囊袋的绳子尝试打开囊袋,却怎么也打不开。
突然回想起颜修在上面施加了法术,不用法术破解我压根就不能打开,颜修所说它在里面说话我能听见,不过啊,那鬼在里面也真是沉得住,这么久了也没听到它嚷嚷。
好在土地仙人看出了我的难处,把囊袋从我手中拿过去,一只手在囊袋上环绕了圈,再一点,囊袋的绳子立即松开,袋口大开,那鬼从里面钻了出来,在它站稳的那一刻,土地仙人又施了个小法术,它周围起了层绿色的方形结界,将它困于其中。
“有点吓人。”土地仙人抿着嘴,嘴角向下撇,眨巴了下眼睛,看得出他不怎么欣赏得来这个鬼模样,就和我第一次见到的反应一样。
“吓人是有点,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土地仙人转过头看着我问道。
“重点是它或许知道靳笙。”
听我这么一说,土地仙人眼睛都亮了,他现在还真是一听到靳笙的消息就两眼放光,好像每当有靳笙的消息可以知道,那靳笙还活着的几率就更大了些,但我真的怕最后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它知道些什么?”土地仙人语气中全是按捺不住的欣喜。
“这个嘛……我还没问。”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接着对那鬼问道,“你可还记得脑中那张面孔的模样?”
“吼……记得。”那只鬼很实诚地回答道。
“它说它记得脑中面孔的模样,你要不描述一下靳笙的样貌,看那人是不是靳笙?”我看向土地仙人,却不料土地仙人竟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鬼。
“它……”土地仙人嘴唇颤抖,说话断断续续。
“它怎么了?”我疑惑地皱了皱眉,莫不是这只鬼是土地仙人的旧相识?
“它说的语言……是鲛人族的……族语。”
“什么?!”
这下不止土地仙人震惊了,我也跟着目瞪口呆了,聚焦的瞳孔在他与鬼之间来回晃动。
这只鬼居然会说鲛人族的族语!不对,土地仙人居然听得懂它的话!也不对,这只鬼说的是鲛人族族语而且土地仙人还听得懂!都不用我翻译了!
“老夫与鲛人族打交道许久,他们的语言老夫也是听得懂一些。”土地仙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鬼,又转言对我说道,“小安子,你见到它时它就是这副模样?”
“嗯……它说它之前只是灵体,是它自己想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又刚好水能附体,但最后弄巧成拙,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黏稠的模样。”我边回忆着边回答道。
“原来如此。”土地仙人听后略有深意地点点头,随后右手在身前迅速捏了个诀,再往困着鬼的结界打去。
结界内,四根粗大的藤蔓从四个角掘地而起,又蔓延出几根细挑分枝缠绕上那只鬼的躯体,直至把它包裹得完全,看不到它躯体的任何部分。
藤蔓缓缓涌动着,像是在吸收着养分,所包越来越小,逐渐收紧成一个人鱼的形状。
“这鬼是鲛人?”我收不出心中的惊讶,这是何等的运气,竟收回了一个鲛人的灵体。
“看样子是的了,死后能用水附于灵的也就只有水系灵力强大之人,不过部分会因为死后记忆缺失,在用水附灵时而手笨,弄成它这副模样,老夫用藤蔓吸走它身上多余的水也就能看着它的型了。”土地仙人解释道。
“那我死后是不是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你们再看到我?”不知脑回路是怎么在转,脑门一热,我就将此话问了出来。
“当然……”土地仙人第一时间还没意识到我在问什么,很是坦然地回答,说完就是一愣,转身捏住了我的双肩,眼睛瞪得老大,“小安子,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死呢,有老夫、颜修和白月抱着你,够你活好几辈子了。”
“我也就说说,说说。”我不好意思地眨巴眨巴眼睛。
“说说也不行,这种咒自己的话,今后绝对不能再说。”土地仙人神态严肃地训斥道。
“好好好。”我附和地点点头,心想今后我确实不会死,但颜修会死啊。
“你可不许骗老夫哈。”土地仙人半信半疑地看了我好几眼,才把双手从我肩上拿开,那眼神似乎在说——我怎么就觉得不可信呢。
我无奈笑笑,那到后面土地仙人若是知道了是我亲手杀死了颜修,他这个傻老头会不会更难以置信,到时候跑来质问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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