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京都,在这夜里,悠长的街道上,不见行人,唯独一名白衣少年,款步而行,手中握着一柄漆黑断剑。
城墙之上,守城将士手握长矛,过了人定之后,便不准随意出入京都,远远瞧着白衣少年提着长剑,款步而来,肃杀之气四起,手中的长矛不由紧握了几分。
“亥时已过,若是出城,等到了明日再来!”
守城将领右手抓着佩刀的刀柄,双脚踏地,六品修为释放而出,试图用威压将白衣少年压制。
“告诉武昭,我秦墨回来了!”
白衣少年熟视无睹,离着守城将领不足一丈之远时,忽的停下,微笑着说了一句。
“太子名讳,岂容你这直呼!”
守城将领听闻秦墨所言,心中惊骇不已,武朝上至文武百官,下至普通百姓,何人胆敢如此直呼太子大名。
“今日小爷有事,不愿与你等啰嗦,你只需告诉太子,我秦墨重返京都,往日所受之苦,他日定会让他百倍偿还!”
秦墨手中漆黑断剑缓缓抬起,如疾风般落下,一阵寒芒闪过,凛冽的杀气贴着守城将领面颊而过,温热的鲜血顺着其侧脸淌下。
待守城将领回过神之时,眼前哪还有白衣少年的身影,唯有面颊上那温热的鲜血在诉说着先前所发生的事情。
“你们在此处守着,我去见林将军!”
守城将领在秦墨离开之后,心底莫名发慌,忙是丢下一句,修为涌动,能量四溢而起,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京都城外,秦墨寻见嗤雪与灰雅儿,三人却并未远行,在离着京都十里之外的树林内忽是停下。
嗤雪从怀中掏出驱魔粉洒下一圈,秦墨伸手入怀掏出蚕丝袋,从蚕丝袋之内猛地往外薅着,东伯侯被秦墨薅着后脖颈仍在地面之上,散落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光,哪里还有当初在村子里捉拿秦墨几人的盛气凌人。
“你究竟要做什么?”
东伯侯抬头瞧着秦墨,依旧放不下身段,往日高高在上,众人阿谀奉承,如今成了阶下囚,仍是顾着自己的脸面。
秦墨蹲下身子,冷眼瞧着眼前这名中年男子,右手猛地挥出,带有紫阳传承之力的巴掌抽在东伯侯脸颊之上,瞬间脸颊肿起,东伯侯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面色涨的通红,欲要还手,可蛊虫压制着修为,怎能打的过秦墨。
东伯侯刚刚抬起手,一道黑光闪过,鲜血淋漓的手掌跌落在地,东伯侯手腕处,鲜血涌出,渗透在地面之内,本是涨红的脸颊,此刻却是因疼痛,变为煞白。
“当初起杀心之时,你可曾想到有着今日?”
秦墨双目寒光四射,东伯侯瞧着秦墨的眼神如同陷入三九寒冬一般,紧咬着钢牙,却是不敢还口。
秦墨手中漆黑断剑再是闪烁而起,东伯侯另一只手掌亦是跌落在地,两只鲜血淋漓的手掌跌落在地面之上,手指不住痉挛。
“求我,我便放了你!”
秦墨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歪头瞅着东伯侯,断剑在东伯侯眼前不住晃动着。
“本侯爷今日哪怕是死,也不会出言求你半句!”
东伯侯倒是有些骨气,双手被斩,依旧不愿低头。
“既是如此,那便怪不得我!”
秦墨说话间,漆黑的双眸杀意绽放,将断剑插入地面,伸手与嗤雪要了其随身携带的匕首。
匕首不长,一尺有余,锋利的刀刃,在紫阳的照耀下,寒光闪烁,秦墨握着匕首,于半空挽出几朵刀花,随后速度极快的挥舞起来。
在华夏历史之中,有着一种酷刑,叫做凌迟!
凌迟的恐怖,让人问责生变,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等诸多种类,可秦墨对这些手法不甚明了,唯独记着有一种法子,用渔网将人体缠绕坚实,随后用刀沿着渔网所勒出的肉块,一刀一刀切下,在这期间,还要其保持清醒,直至死亡。
秦墨手中的匕首不住翻飞,肉片不住飞起,不得不说秦墨的刀法极好,飞起的肉片可透的过光芒看清紫阳,这样的痛苦,让东伯侯再也难以忍受。
“求求你,放过我……”
东伯侯凄惨的哀嚎声在林间响起,让人听闻毛骨悚然,后脊背发凉,秦墨却是面对微笑,对于东伯侯的哀嚎,如是丝毫未闻。
“求我?迟了!”
秦墨带着微笑的面容,令人望而生畏,无论何人皆是不敢靠近,即便是灰雅儿与嗤雪瞧见秦墨此时状态,心中亦是泛起阵阵恐惧,不敢正眼瞧这一幕。
“墨儿,停手吧!”
一个声音在林间突兀响起,秦墨闻声,神色一怔,手中的动作却是并未停下,依旧在一刀一刀切割着东伯侯身体。
“墨儿,莫要继续犯错,莫要回不了头!”
声音再是响起,灰雅儿与嗤雪回身瞧去,只见一名老者身着灰色道袍,瞧着秦墨的动作,一步一步走来。
“师父,当初他想杀我之时,你们可曾看到?你们可曾受过这等委屈?”
秦墨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瞧着云玄老道,冷声问道。
“墨儿……”
云玄老道忽是停下脚步,听着秦墨所言,心中又何尝不泛起悲伤。
“师父,莫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秦墨说着,匕首再是挥舞,背对云玄老道,此时的东伯侯,手臂已是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更是染红了东伯侯身上那锦缎长袍。
“……”
云玄老道闻声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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